我聽到這話,腦子“嗡”地一下徹底清醒了,好家夥!這年月真是啥人才都有。
不就是燒點元寶嗎?我看我自己也能辦。
這是現在這年頭能說出來話。
再瞧這位大哥,我實在忍不住在心裡說一句:人才,純純人才啊!
我壓著笑意開口問:“大哥,那你燒完之後,是不是反倒更難受了?”
大寬一聽這話,眼睛瞬間亮了,忙不迭點頭:“對對對!不光難受,還天天做噩夢呢!”
說著,他又突然放低了聲音,探頭朝我這邊湊了湊,小心翼翼地問:“我在你這堂子,能敞開說不?”話音剛落,他還下意識側過頭,眼神看了看堂子裡供奉的神像。
沒等他往下說,我就先接了話:“是不是夢裡總有漂亮的小姐姐,半夜跟你一塊兒睡?等過了這陣,就開始出現各種血淋淋、嚇人的畫麵了?”
大寬聽完,一拍大腿,臉上又驚又喜:“對對對!就是這麼回事!可把我愁壞了,你說我這到底咋整啊?”
我抬眼打量了他一下,慢悠悠說:“你現在站起來,活動活動試試,是不是比剛進來的時候舒服多了?”
大寬半信半疑地站起身,原地晃了兩圈,又伸了伸胳膊,臉上的愁雲一下子散了,坐回椅子上就咧嘴笑:“唉喲,還真好多了!身上鬆快不少!”可沒笑兩秒。
他又皺起眉,帶著點警惕問:“你咋整的啊?該不會是你給我下咒了吧!”
我聽完這話,當場就“啊”了一聲,又好氣又好笑地解釋:“大哥,咱說話能不能過過腦子啊!我們這行有規矩的,真要是幫人看事兒,說對了、辦好了就得踏實往下退,哪能瞎來?
你倒好,直接給我安個‘下咒’的名頭!”
我故意加重語氣說:“咱倆今天才剛照麵,滿打滿算不到半小時,我上哪兒給你找機會下咒啊?再說了,下咒是讓人遭罪的吧?你現在渾身鬆快的樣子,哪有半分難受的勁兒?”
大寬被我懟得臉頰發燙,一隻手局促地在後腦勺撓了兩下,嘴角扯出乾巴巴的笑:“嗨,你這麼一掰扯,還真在理,是我腦子糊塗,想岔了。”
他又把心提了起來,往前湊了湊問:“那我現在身上舒服了,後續還用再整啥彆的不?”
我抬眼掃了他一眼,乾脆利落地說:“我說步驟,你記清楚,回頭自己去辦就行。”
大寬一聽“自己辦”,眼睛立馬瞪圓了,語氣裡帶著點慌:“彆啊!可不能再像上次似的,送完又給一堆小寶貝回來吧?”
我搖了搖頭,說:“我給你寫張表文,你自己去送。這樣一來,你隻需要給個卦金就成,省心也省事。”
這話剛落,大寬的眼神瞬間變得警惕起來,視線在我臉上打了個轉,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聲音都放輕了:“那你這卦金多少錢啊?”
我被他這副“怕被坑”的模樣逗得無奈笑了,擺了擺手:“網上谘詢是百起隨緣,像你這樣上門來的,就隨緣給就行。”
大寬聽完,緊繃的肩膀明顯鬆了,點了點頭,語氣裡多了幾分真心:“嗯!我就覺得你跟那些漫天要價的不一樣,實在。”
我忍不住笑了,擺擺手說:“行行行,彆誇了!接下來我跟你說怎麼送,你照著做就行。
送完之後,估計你那毛病就好了。要是還沒好,你再找我,有時候事兒可能不止表麵這麼簡單。”
我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潤了潤嗓子接著說:“你得準備這些東西:黃錢一捆,要那種大捆的,燒紙一袋,草香三把,大米一把,元寶五到十袋,再備三瓶礦泉水。
等晚上八點到十點之間,去十字路口燒了就行。
燒的時候得注意,先在地上畫個圈,留個口,這口彆對著家的方向。
元寶放最底下,先碼好,後把燒紙和黃錢拆散開鋪在元寶上麵。待
會我給你寫張表文,到時候先把表文點著,用它把黃錢引著了,再慢慢燒其他的。”
我頓充道:“等燒得差不多了,把大米撒在黃錢的灰餘火裡再把礦泉水倒在地上,這事兒就辦完了。”
扭頭回家,誰喊你也彆回頭,彆說話,到了家門口跺跺腳拍拍前邊後邊,進屋睡覺。
大寬一邊聽一邊點頭,等我說完,又追問:“好!那你給我寫的這表文,是化冤親債主的不?要是的話,我就多準備點東西,一次給辦利索了。”
我聽這話,忍不住扶了下額頭,又好氣又好笑:“大哥,你咋還揪著冤親債主不放呢?這
表文是送你身後那些‘小眼寶貝的!真要是冤親債主的事,你自己辦不了,得另說。”
我看著他一臉茫然的樣子,放緩了語氣:“你要是真想消業力,跟冤親債主解冤釋結,有幾個法子你可以試試。
要麼發個大願,比如從今往後不吃豬肉,或者不再殺生,真心希望你的冤親債主能離苦得樂;,麼就抄《心經》《清靜經》,把抄經的功德回向給他們;。
或者,去廟裡給他們供奉個位也行。實後再來找我們幫忙燒化,也成。”
冤親債主誰都有,我們都有,元寶能化解一部分,但是真正的還是功德和解冤。”
大寬聽完點點頭說:‘行,我知道了,那我現在去買東西,晚上燒。’說完了就站起了身。
我“嗯”了一聲,又仔細叮囑:“儘量彆喝完酒送,燒完就趕緊回家,到了家務必跟我說一聲,你這情況,魂魄不穩,你送完了我還得幫你安魂。”
大寬聽得笑著應下。
到了晚上九點多,他的消息就發了過來,說已經送完了,起了好幾個小旋風。人也到家了,還特意提了句“燒完渾身都鬆快,比下午舒服多了”。
我對著屏幕回了個“嗯”,嘴角不自覺地勾了勾。
可轉念一想,又忍不住歎氣,這年頭,真是啥人都敢往玄學裡闖。
自己動手化冤親債主也就罷了,還滿不在乎地說“不就燒點元寶嗎,有啥難的”。
世人眼裡隻瞧見這行掙錢容易,卻沒幾個人明白,玄學恰恰是最貼近因果、最講究規則的行當。
有些規則,一旦破了就回不了頭,有些因果,哪怕有金山銀山、滔天權勢,也根本填補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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