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老村長便來了,說著昨兒夜裡出了怪事,村裡各家的牲畜叫喚個不停。
還有就是老張家的門檻被人挖了,張家老二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中了邪,癡傻掉了。
周深知道這是昨兒夜裡那六腿小人兒把金子挖走了,至於張家老二是不是因為這個,還不好說。
雖說張家老二也算被那醜杏兒利用,但張家老二也是有心利用醜杏兒,也算種了惡因。
一人一妖屬於是相互的。
所以這金光洞的邪祟要是報複,挖門檻給張家老二下絆子,讓其癡傻,還真有理,他管不著。
不過以防萬一,他也跟著過去走了一遭。
等見著那張家老二,周深用法子試了試,確定是真的癡傻了,也是歎了一口氣。
張家老大還想讓他想辦法解了,彆說周深現在還沒這本事,就算有也不會答應。
為了錢財害兄的玩意兒,幫了乾嘛?
損自己陰德嗎?
象征性的做了做法事,也是結束了張家的事情。
至於張家院子,也是幫著清了清留下的妖邪之氣,隻不過那一家子人,也不敢再住進來了,這院子也就空了。
這些周深管不著,他反正做到了自己該做的事。
接下來的幾天,周深一心消化周物鎮法的裡的東西,如驅使小鬼兒,神仙索,吞雲吐霧一類。
還學著些個障眼法,小把戲,如點石成金,金蟬脫殼,掌中火一類。
之所以說是把戲,因為這些都是借助外物,蒙騙彆人感官才能達到效果。
當然這幾天也沒有閒著,村子裡各種事都找他,隻不過去看了看,都是些小事,又回到了以前的狀態。
唯一的不同便是,村子裡的人現在對他可尊敬了,見著就是大法師大法師的喊,都給他喊不自在了。
這麼下去可不是辦法,沒有真貨,自己頂多挺個把月,又得挨苦受餓了。
而且他還得抵防著金光洞花絨老母有可能的報複,還有劉老爺子之死,可能存在的隱藏的危險。
又是一個夜裡,周深先是給自己上了香,再如往常一樣努力修煉。
“可是周神漢家。”
這聲音蒼老,但又給人一種中氣十足的感覺,像在耳邊響起,震耳發聵。
“來了,是個高手!”
周深起身來到屋門前,透過門縫往外看,隻見一個獨眼山羊胡老頭背著籮筐,佝僂著背,正在院子外站著。
隻一眼,周深便斷定,這人是個同行。
同行最是紮手,那驅鬼避邪的法子,對周深同樣有效。
況且他不知道這老頭有什麼手段,冷不丁來一下,自己就算不交代在這,紙人的身體也是瞞不住的。
“老先生深夜造訪,不知道為了何事?”
他推開門出去,小心關上房門,臉上掛著笑容,開口問道。
那獨眼駝背老頭卻是笑眯眯的望著他,冷不丁開口道:“聽說黃泥村的神漢是位大法師,但前些日子見了,我瞅著,怎麼沒有個人味兒。”
“……”
他頓了一頓,才又說道:“不知道是周家神漢功夫了得,藏匿氣息的本事一流,人鬼難察。”
“還是說老頭子我上了年紀,看走眼了。”
周深臉上笑容不變,心裡卻是一慌,第一個念頭便想著的是殺人滅口。
但很快他又反應過來,這人是在試探自己。
體內法力運轉,紙紮的心臟噗通噗通跳動,讓周深有了一股子人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