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那養畜之人還未死絕,如今借著人胎轉生。”
“在此之前,他定然經常去那青樓,且每次找的都是同一位姑娘。”
“日子久了,那姑娘便也中招了,肚子裡有了靈。”
“借腹而生,當真是歹毒,這等子歪邪門道,簡直令人作嘔。”
王清兒在一旁,臉色陰沉。
那鎮上的神差死了不說,細柳鎮青樓的姑娘遭了這一罪,定然也是殞命。
如此便又是兩條人命。
她本就是一個古板性子,不說嫉惡如仇,那也是滿腔熱血,而再經曆了泥瓦村的事情,心裡更加堅定,覺得自己要對得起身上的官服。
如今聽著這檔子事情,不由怒上心頭。
那養畜之人當真是四處作惡,好不容易被人收了竟然還有手段!
周深聽著王清兒的話,心裡卻是驚起千濤萬浪。
王清兒說的有理有據,但他的想法卻是不同。
他的第一反應便是,這事是劉老爺子做的!
王清兒被迷住,不知道劉老爺子帶走了那養畜之人的屍身,周深卻是知道的。
憑著劉老爺子的本事,這二人昔日又是舊識,劉老爺子會不知?
借著那屍身施法,找到那青樓姑娘肚子裡的東西,怕是不難,滅了怕是也不難。
但事情就這麼古怪的發生了。
而出了這檔子事,定然會有很多人把目光放在那裡。
如此一來,便沒人管他,便能一路暢行無阻。
劉老爺子說會為他拖延時間,這檔子事,十有八九是他了。
又讓她看著王清兒,不能殺,不能放消息太快,證明還有後手。
他在等著時機,等一個可以讓王清兒把京都盜案宣揚出去的時機。
而在這之前,他便拖住背後的人,並且為那即將到來的時機做準備。
周深心裡一驚,這是要出大事啊。
恐怕真到了那時候,怕是會出一個大亂子,一個會死很多人的亂子。
如此行事,是為人禍!
這可不是能善了的事情。
周物鎮法上,也是明確的說過這等子規矩的,除非劉老爺子……沒有學過這法門。
周深恍然,心裡嘀咕:“是了,他沒學過,所以他看不清我的具體修為。”
而且,如果事情真是劉老爺子做的,那周深便有些危險了。
這等子歹毒手段,證明劉老爺子絕非善類,若是自己找不到辦法擺脫,怕是遲早會出遭了毒手。
也是有些無語,好好的恩人,好人,怎麼著變得這麼快,真倒是世事無常。
也就在這時,王清兒符紙上的字跡消失,轉而是新的字跡。
王清兒一把奪過黃符,仔細看著,片刻後又交給周深。
“是張執,他讓我們不要去細柳鎮,做好自己的事情。”
“那等子邪祟厲害的很,不是我們這種小吏能對付的,已經有人報官,天黑的時候估摸著便會有衙門的捕快過來。”
“天黑的時候,這麼快?”
周深一愣,如今天已過半,頂多三兩時辰便也天黑。
文遠縣府衙距離此地怕是兩百裡,天黑之前如何能到,用飛的?
到了什麼境界能飛?築基?
以前看的書裡,好像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