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此地有陰官駐足,便也把你也吃了,嘿嘿。”
一席話聽得邋遢中年毛骨悚然,不過也知道,自己應該不會有性命危險了。
他壯著膽子問道:“陰官?陰官為什麼會到這裡?”
說著他也想起昨晚那突然的直覺,覺得可能跟那有關。
“陰官駐足,自然是該死的人沒死。”
“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給你一塊牌子,以後有事到東郭縣找我,到那時,我會還吃了你這屍傀的因果。”
壇子裡的聲音說完,另一邊的老婆子手上甩出一塊黑乎乎的牌子。
邋遢中年急忙接住,恍神間院子裡沒了身影,一片寂靜。
一屁股坐在地上,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起身,準備召集救苦眾說事情。
至於手上的牌子,不知為何,邋遢中年覺得這是一場機遇,會是他人生的轉折點!
……
壇花子跟老婆子沒有離開太遠,而是在四處轉悠了一圈,來到了昨晚打鬥的地方。
遠處隱約的有幾道身影存在,其中三個穿著蓑衣鬥笠,在這大路上,竟是腳下踩著小船。
這三個穿著蓑衣鬥笠的,便是地府的陰差,腳下的船是陰差的收魂舟。
據說彆看著小,不管再多的鬼魂,都能裝得下。
三個陰差前方,一個戴著高帽,臉上黑黑的身影正四處走動,手裡拿著冊子和筆。
老婆子開口道:“地府來的陰差和陰官,這事怕是不小。”
“乍花乾子的事,是不是跟這事有關,瞅著氣息有些類似。”
“連陰官都出動了,要不要告知那位大人。”
壇花子露出濕淋淋的半個腦袋,道:“我們能查到的,陰官也能查到。”
“此事確實需要告知那位,對了,看清楚是哪位陰官了嗎?”
老婆子點頭,道:“看清楚,應該是姓陸的那位。”
壇瓜子道:“看清楚了便快走吧。”
說罷,那壇子下麵,竟是長出一條腿來,蹦蹦跳跳的離開了,那老婆子也急忙跟上。
……
兩人走後,前方陰官抬起頭看了一眼,冷哼一聲,卻沒有說什麼,繼續感知四周的氣息。
他們所在的地方,便是周深與那一眾侯家人最後鬥法的地方。
那陸陰官在周深站的最久的地方待了待,又去到劉老爺子捏碎花牙子腦袋的地方待了待,隨後臉上露出玩味之色。
“一個有活人氣息的死人,一個有死人氣息的活人。”
“如此有趣?”
又在四處走動片刻,陰官便也乘著陰差的小舟離開,直到隱入黑暗,徹底消失。
……
天漸漸的黑了,木老爺背著房子,房子裡亮著光,光芒驅散黑暗。
“文遠縣到了,各位到縣裡的老爺,下輦咯。”
聽著那蛤蟆甕聲甕氣的聲音,周深心裡想著如何去拜山門的事情,待身邊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才緩緩起身,帶上狐狸一路下了輦。
王清兒與他的同僚們一起離開,離開時故意路過,悄悄塞了一張黃符給他。
周深拿著黃符,帶著狐狸,跟在人群後方,往前方燈火闌珊之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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