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時,一股陰風吹來,不知怎麼的,蒼白臉色之人看趙家主就怎麼都不順眼。
他臉上一沉,冷聲道:“還不是你辦事不牢靠,被人摸上來都不知道。”
趙家主臉色一沉,冷冷的看那蒼白臉色之人一眼,但似乎礙於對方的身份,沒有懟回去。
隻是這種時候了,對方還這副態度,讓他心裡有些不舒服,甚至於心底生出一不做二不休,把這人弄死的荒謬想法。
心裡隱隱一驚,趙家主急忙四處張望。
他覺得自己肯定是中了門道了。
跳神儺術,防不勝防,本就容易中招。
若非如此,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不過趙家主反應了過來,蒼白臉色之人卻沒有,他是真有些看眼前的胖子不順眼。
大事當前腦子裡還想著女人的淫蟲,就應該弄死才對,也算清理門戶。
這種人早晚會壞了家裡的大事。
他全然沒注意到,心裡的想法生出便開始瘋長,慢慢的盤踞在腦海中縈繞不散。
越想越覺得可行,竟是趁趙家主不注意,取出一把柳葉劍一劍刺出,刺入趙家主的脖子處。
隻是趙家主太胖了,脖子上一圈肥肉,那柳葉劍竟是刺入肥肉中,沒有傷到其要害。
趙家主本來在四處張望,脖子一痛,心裡也是惱怒,回頭一腳踹將蒼白臉色之人踹出去,怒喝道:“沒腦子的東西,看不出來中了門道?”
接著他便覺得頭昏眼花,急忙捂著脖子上的傷口,怒罵道:“你他媽的,狗娘養的東西,你在劍上抹毒?”
其他趙家人皆是臉色變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個個的支支吾吾不敢出聲。
兩人都是大人物,如今幫誰都不是。
被踹開摔了一跤的蒼白臉色之人聞言也是反應過來。
隻是趙家主這一腳,倒是讓他脖子處剛止住血的口子裂開,他急忙捂住,卻也是因為失血過多,頭昏眼花。
他顧不得太多,急忙上前取出解藥給趙家主抹上。
本就強撐著的身軀,卻也是有些搖搖欲墜。
“黑瞎子跟挑燈的那邊呢?怎麼沒動靜?”
“這兩個膿包,不是讓他們來接應我們,怎麼還沒到。”
趙家主臉色奇差,嘴唇發青,說真的他這輩子都沒想過,有一天會中毒。
到了這等子修為,也算是一方高手了,又怎麼會中毒呢,光是憑借修為就能把毒逼出去。
可惜他如今根本沒時間休整,整個人都是空和虛狀態。
後方朱家家主沒了雙手,被兩個趙家人架著,而朱正則是用繩子綁住,一個趙家人將其背在了背上,皆是昏迷不清。
那背著朱正的人開口道:“早就給那兩人傳消息了,隻是沒回信。”
“這兩人……不會臨陣倒戈,卷錢跑路了吧?”
此話一出,場上之人皆是一愣,心裡隱隱的不安起來。
而那人還真沒有說錯,那黑瞎子跟挑燈的不僅跑路了,還卷走了大量的錢財,甚至於把府裡趙家主的女兒也扛走了。
那趙茵正在屋裡放滿一大桶血,準備泡進去,剛準備脫衣服就被黑瞎子衝進來打暈扛走了。
這兩人本來就不是趙家的,給的太多才來幫忙的。
如今可以得到更多,那豈能放過機會。
趙家眾人便又等了片刻,慢慢的天色便也黑了下去。
天都黑了,那黑瞎子跟挑燈的都還沒來,他們也是總算明白了過來。
也就在天剛黑,遠遠的便有一道身影往這邊過來。
那人背著一個背簍,穿著一身粗布衣裳,臉上白白淨淨的,眉心有一道黑色的符文。
不知怎麼的,看著這人,趙家眾人便覺得有一抹神性存在。
“倒是個妙人!”
有人忍不住驚歎出聲,讚歎來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