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耗子看過來,周深便也察覺到一股子陰氣竄了過來。
道道陰氣跟風兒打著旋兒似的就往他的耳朵裡鑽。
他如今的腦袋這麼扁,便也愣是讓那些個陰氣找著了,鑽了進去。
耳朵裡頓時傳來陣陣詭異的誦念聲,似是香火信徒祈禱神明的聲音,說不清的人在說話的感覺,很是奇特。
擾心神的手段,這風兒跟誦念聲把腦袋攪的暈乎乎的,你便無法思考,便也會出岔子,露餡。
而對付紙人如此,倒也不是要把那本就空空如也的腦袋攪渾。
而是紙人便有靈,這攪渾的不是腦袋,而是靈。
周深便也把自身精氣神都龜縮起來,湧入靈堂識海中。
如此一來,他現在真就跟尋常紙人沒有太大的區彆。
雖說還是強一些,但是身軀的韌度那是大打折扣,畢竟沒有自身精元精氣撐著身軀。
所以整體上,不算誇張。
這耗子說白了,畢竟不是招黃嶺老母親臨,如果是本體,那周深估計也就怕了。
當然,如果是本體,那周深早就溜了。
耳裡那些嘈雜聲音沒有持續太久,也算是意料之外,若是這附身過來的本事就能把周深探出來的話。
那招黃嶺老母便也太厲害了,便也不隻是管著招黃嶺了。
至於什麼苦屍老爺,哪裡敢找麻煩推了她的廟。
怕是屁都不敢放一個便俯首稱臣了。
周深估摸著,這些老爺的本事,應該跟鑄造了金丹的差不多。
至於入府,周深沒見過,但其壓力肯定要比上次見過那些鑄造金丹的強不知多少。
這招黃嶺老母的壓迫感很足,但也沒有太足,沒有到他無法理解的地步。
隻是其手段上,似乎更符合這方天地的規則,便也更有那種陰滲詭譎的感覺,時不時的便讓你心裡發毛。
招黃嶺老母沒有察覺到異樣,便也不再理會,畢竟眼下還有其他事情要辦。
這些個膽敢當著她戲耍她的,才是最讓她氣憤的。
“紮紙人辦事雖說方便,但總歸是有些忌諱,這種東西沾因果。”
“文遠縣那檔子事,說白了就是紙人害命的勾當。”
“你小心一些。”
而在處理之前,那耗子竟是轉頭看向大頭府主,出聲叮囑了兩句。
她似乎對大頭府主很是滿意,因為她把之前一切看在眼裡,便也得出了結論。
是大頭府主看出了問題,但自己的實力不足,便也以自己能做到的方式,去應對了危機,且提醒了她。
彆的不說,腦袋大更聰明,似乎有些說法。
這卻是周深未曾設想過的方向,彆說大頭府主愣住了,他都愣住了。
按周深的想法,不讓這些邪祟成事兒,保住關山府眾精怪的命。
那些個邪祟若是秋後算賬,他便也給除了。
然後情況允許的情況下,自己再給這些個精怪找些功勞回去頂著。
畢竟青麵童子那裡還得堵住嘴。
如此一來,自己的問題解決了,關山府的問題也解決了。
然而這招黃嶺老母卻有著一手附身的本事,出乎了他的預料。
卻沒成想,出乎預料的事還不止一件,大頭府主誤打誤撞被看上了。
倒是……倒是好事。
表情古怪,周深也是看上了戲,前方那些邪祟麵對著這老母附身的耗子,那可是驚懼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