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文遠縣的事情所以大家對於紙人的狡猾,都是萬分小心。
哪怕有些人已經發現了手中木炭有問題,但也不敢輕易斷定這不是紙人的計策。
文遠縣紙人扮做木炭棍子蒙混出城,如今就未必不能又扮做木炭棍子。
畢竟大部分人都會覺得,總不能同樣的當上兩次。
而有了這樣的思想,便會去有意識的防範,想著這是紙人讓你以為手中的木炭棍子不是紙人,實則真是紙人。
又因為太多人爭搶,誰都沒有足夠的時間去驗證,以至於情況愈發的混亂。
且除開這些,還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並不是所有人都去過文遠縣參與過那次的事情。
在完全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下,即使紙人就是木炭,對一部分人來說也未必不可能。
因此讓局勢再亂一分。
場上剛剛抓住木炭的一個漢子,還沒來得及反應,腿上一輕,兩條腿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偷了去。
明明剛剛還在用腿跑路,大步流星,卻根本就不知道腿什麼時候被偷了的。
偷腿的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手段,被偷了腿的,他是沒一點感覺。
不知道何時沒了腿,此時血流乾了都沒感覺,氣息快速衰落。
不過偷腿的人剛扔掉偷來的腿,同樣還沒來得及反應。
有黃鼠狼竄動,腰間挎鼓一路敲打,聽了鼓聲的他以及身邊其他人,隻覺得神情恍惚,立刻東倒西歪,站都站不穩了。
似是一夜三十五回,被女鬼吸乾了陽氣,精神萎靡,被那黃鼠狼拿了木炭捷足先登。
那黃鼠狼一把搶過即將跌落在地的漢子手上的木炭棍子,猛的身形一轉,放出一個巨大的響屁,頓時臭味熏天,且伴隨著黃煙滾滾。
響屁如驚雷炸開,又臭又響,還起煙霧,又是一大絕活。
黃鼠狼也是精的很,借著濃煙臭屁藏匿身形,悄摸摸的就想逃走。
可幾步走動,便也大吐鮮血,一命嗚呼。
不遠處正有人手上拿著刀子刮著一塊石頭,也不知道怎麼出的手,就把那黃鼠狼咒的沒了氣息。
要說黃仙對這方麵,也算是行家了,可如今卻什麼原理都沒搞懂,一個照麵就沒了。
畢竟要說起來,在場的基本上都是有些本事在的,不然又怎麼會被叫過來圍剿紙人呢?
也算是行家碰行家了。
木炭棍子高高拋起,一道劍光掠過,如驚鴻過隙,將離得近的幾人瞬間割了脖子,又是擅長正統修行法門的劍修出手。
用刀子刮石頭之人見自己作法給彆人做了嫁衣,頓時氣的吐了一大口血。
他就想用刀子對著那劍修使用,但刀子對著石頭幾刀下去,他自己忽的慘叫出聲,身上嘩啦啦落下好些個肉塊。
仿佛剛才那幾刀,是刮在了自己身上,刮下一塊塊肉來。
想來他這本事霸道,但有限製在裡麵,不能隨意動用。
一旦胡來,便會引火上身,自食惡果。
那劍修奪過木炭棍子,身形一轉,瞬間竄出,整個人如劍一般鋒利,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
這人比先前的那些個跑的遠一些,但也隨後步了後塵。
有背著一口泡菜罐子,身高不足六尺的乾瘦少年,眼裡陰滲滲的,猛的將背後的罐子取下來往地上一砸。
罐子落地碎開,倒像是開了風口似的,猛的四處吹來陰風,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