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奧運餘暉與諜影 (2012年8月12日)_金蘭厭勝劫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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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5章 奧運餘暉與諜影 (2012年8月12日)(1 / 1)

倫敦碗主火炬台上那巨大的、象征和平與團結的火焰,在億萬觀眾的注視下,緩緩熄滅。電視屏幕上,閉幕式絢爛的煙花照亮了泰晤士河的夜空,激昂的音樂和歡呼聲透過揚聲器傳來,帶著一種塵埃落定的喧囂與疲憊。京郊,國安部一間燈火通明的指揮分析室內,氣氛卻與屏幕上的歡慶截然不同。空氣裡彌漫著濃重的咖啡味、熬夜的體味和紙張翻動的沙沙聲。巨大的屏幕上,複雜的圖表、數據流、通訊節點圖、重點人物照片以及全球關鍵區域的安全態勢評估不斷切換滾動。

李玄策坐在長桌頂端,深藍色的製服領口微敞,露出裡麵一絲不苟的襯衫。他眼底帶著明顯的倦色,但眼神卻銳利如鷹,掃視著屏幕上最後彙總的奧運安保評估報告。連續數十天的高強度運轉,如同經曆了一場沒有硝煙的全球戰役。

“說說吧,最後總結。”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負責歐洲方向的情報分析處長立刻起身,指著大屏幕:“部長,本次奧運安保整體平穩,我方部署的‘金盾’係統成功預警並化解了七起潛在威脅,其中三起涉及針對我代表團的惡意乾擾。與東道主及國際刑警組織的合作順暢,情報共享機製有效。但暴露的薄弱點也很明顯:一是國際恐怖勢力借大型活動‘試水’新型滲透手段的趨勢加劇;二是部分西方媒體對我方的偏見性報道,為少數極端分子提供了煽動借口;三是網絡攻擊的強度和隱蔽性遠超預期,雖未造成實質性破壞,但敲響了警鐘。”屏幕上隨之切換出相關的圖表和事件截圖。

李玄策微微頷首,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成績來之不易,是同誌們用命拚出來的。但安保無滿分,每一次成功都是下一次挑戰的起點。把暴露的問題,特彆是新型滲透手法和網絡攻擊特征,形成專項報告,下發各相關單位研究,針對性完善預案。國際合作的經驗要固化,偏見與惡意,要用更主動的溝通和更強大的實力去化解。”他的目光轉向另一位負責國內反恐維穩的副手,“國內輿情平穩,後方保障有力,同誌們辛苦了。但弦不能鬆,奧運結束,不等於風險結束,要警惕‘後奧運效應’可能帶來的鬆懈和反彈。”

會議接近尾聲,總結告一段落。就在眾人稍感放鬆時,會議室的門被輕輕敲開。李玄策的機要秘書快步走進來,俯身在他耳邊低語幾句,同時遞上一個薄薄的加密文件夾。

李玄策接過文件夾,並未立刻打開,而是對與會人員道:“今天的總結會到此結束,後續工作按部署推進。散會。”眾人起身離開,會議室很快隻剩下他一人。

他這才打開文件夾。裡麵並非官方文件,而是幾張打印出來的郵件截圖、模糊的貨運單據照片,以及一份手寫的簡要分析報告。報告落款是一個極其簡潔的代號——“老周”。

周衛國!

李玄策精神一振,迅速瀏覽起來。郵件截圖是英文夾雜著隱晦的行業術語,來自一個注冊在維京群島的皮包公司,內容涉及一批“特殊工業原料”的運輸安排,目的地指向一個敏感的中亞國家。貨運單據照片則顯示,這批貨物是從南方某港口發出,申報品名為“混合稀土氧化物”,但重量和包裝規格存在細微異常。周衛國在分析報告中用他特有的、略帶潦草卻條理清晰的筆跡寫道:

“老李,奧運期間德迅係統篩查異常貨單時,撞到幾條‘泥鰍’。表麵看是稀土走私老路,但尾巴掃得特彆乾淨,不像普通土耗子。重點:1.關聯的境外接貨方注冊地複雜,背景深挖有軍工關聯影子;2.其中一單異常貨櫃,在轉運港短暫停留期間,有不明人員使用非授權設備靠近掃描的記錄港口監控模糊拍到,已附截圖);3.更蹊蹺的是,這批貨最終清關的‘最終用戶’,注冊地址緊鄰‘清墨材料研究院’在當地的合作實驗室!巧合?我直覺不對,像是有人借著稀土殼子,往敏感科技領域鑽。稀土是幌子,裡麵的‘貨’,或者運輸過程夾帶的‘私貨’,怕是更燙手。你留神。”

李玄策的目光瞬間變得無比銳利,仿佛要穿透紙麵。他反複看著那幾張模糊的監控截圖——一個穿著港口工作服、帽簷壓得很低的身影,在深夜靠近一個集裝箱,手中拿著一個書本大小的不明設備,動作隱蔽而專業。尤其是周衛國最後那句關於“清墨材料研究院”合作實驗室的提示,像一根冰冷的針,刺中了他最敏感的神經!

方清墨!她的研究方向——生物材料仿生,尤其是應用於極端環境下的新型複合材料,一直是某些勢力覬覦的尖端領域!如果對方的目標不僅僅是稀土,而是以此為掩護,利用國際物流網絡的複雜性和監管盲區,向方清墨團隊所在的科研鏈條滲透、竊密,甚至伺機植入破壞性程序或硬件後門…

一股寒意順著李玄策的脊背蔓延開來。他立刻拿起加密電話,撥通了方清墨實驗室的專線。電話接通,傳來妻子略帶疲憊卻依然清越的聲音:“玄策?會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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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墨,”李玄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沒有絲毫寒暄,“你那邊,立刻啟動‘玄武’最高級安保預案!實驗室物理防護、電子圍欄、數據流監控、人員進出權限,全部重新核查升級!尤其是與外部合作單位的數據接口和樣本交換流程,重點盯防!不要問為什麼,執行!我這邊有確切線索指向,有不明勢力可能在利用物流渠道,試圖接近甚至滲透你們的研究鏈!目標…很可能就是你正在攻關的‘海葵’項目核心數據!”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隨即傳來方清墨斬釘截鐵的回應:“明白!‘玄武’預案立刻啟動!你放心,數據堡壘,固若金湯!”她的聲音裡沒有絲毫慌亂,隻有科研工作者特有的冷靜和決心。

放下電話,李玄策的眼神更加幽深。他再次看向周衛國那份報告,手指在“稀土走私”、“軍工關聯”、“敏感科技領域”、“物流網絡”幾個關鍵詞上重重劃過。這不是孤立的走私案,這是一個精心設計的、以國家戰略資源和前沿科技為目標的複合型滲透網絡!其背後的能量和野心,遠超普通犯罪團夥。科技安全,這個在和平年代愈發凸顯卻容易被忽視的隱形戰場,硝煙已悄然彌漫。

“科技安,則國器安…”他低聲自語,眼中寒光閃爍,“想動國之重器?那就看看,誰的網,織得更密,收得更快!”他拿起筆,在周衛國的報告上簽下批示:“代號‘捕蠅’行動啟動!目標:深挖物流網絡,鎖定異常節點,厘清資金鏈條,關聯境外黑手。科技、海關、國安,協同作戰!此獠,務求連根拔起!”筆尖劃過紙張,帶著金鐵之音。

與此同時,千裡之外的河灣村,夕陽將老屋廢墟染成一片淒涼的橘紅。王秀芹佝僂著背,坐在一塊相對乾淨的石墩上,麵前攤著一塊洗得發白的包袱皮,上麵零星放著幾件從泥裡扒拉出來的、勉強還能辨認的舊物:一個豁了口的粗瓷碗,半截鏽蝕的銅鎖,幾枚生鏽的頂針…她正用一塊濕布,徒勞地擦拭著瓷碗上的泥垢,動作緩慢而機械。倒塌的梁木縫隙裡,幾隻螞蟻排著隊,搬運著微小的食物碎屑,對這片人類的災難廢墟漠不關心。

“秀芹姑?是…是秀芹姑嗎?”一個帶著濃重鄉音、猶疑不定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王秀芹茫然地抬起頭,眯著昏花的老眼望去。隻見一個皮膚黝黑、身材敦實、約莫五十多歲的漢子,穿著沾滿泥點的膠鞋和舊工裝,正站在廢墟邊緣,一臉震驚和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你是…”王秀芹一時沒認出來。

“我啊!二牛!趙二牛!”漢子幾步跨過瓦礫堆,走到近前,聲音激動起來,“東頭趙老蔫家的二小子!小時候爬樹掏鳥窩摔斷了腿,還是長庚叔背著我跑了幾十裡地送到縣醫院!秀芹姑,您…您怎麼在這兒?這…這是咋弄的啊?”他看著眼前的斷壁殘垣,又看看王秀芹蒼老憔悴、沾滿泥汙的樣子,眼眶瞬間紅了。

記憶的閘門打開,王秀芹終於想起來了。趙二牛,當年那個調皮搗蛋的小子,後來聽說去南方打工了。“二牛啊…”王秀芹的嗓子有些發乾,“你…你咋回來了?”

“嗨!聽說老家遭了災,廠裡放假,我就趕緊回來了!看看老房子,能幫把手就幫把手。”趙二牛蹲下身,看著王秀芹包袱皮上那點可憐的“家當”,又看看她那雙布滿裂口和泥汙、指甲縫裡滲著血絲的手,眉頭緊緊擰成了疙瘩,“秀芹姑,您…您就一個人在這兒扒拉?月竹妹子呢?玄策兄弟呢?還有…您家那女婿呢?”提到“女婿”兩個字,趙二牛的語氣明顯帶上了鄙夷和不忿。

王秀芹眼神閃爍了一下,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摳著瓷碗的豁口:“月竹…她…她忙。玄策…更忙。女婿…女婿他…工作也忙,陪我回來看了看,就先…先回去了,城裡還有事,小輝…小輝沒人帶…”她的聲音越說越小,底氣明顯不足。

“忙?!”趙二牛猛地提高了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再忙能忙得連親娘老子都不要了?!秀芹姑,您甭替他們遮羞!村裡都傳遍了!”他指著廢墟,痛心疾首,“您家遭了這麼大的災,房子都埋了!您一個老太太在這兒刨!您那好女婿呢?就回來轉一圈拍拍屁股走了?把您一個人撂這爛泥地裡?!這叫人事兒嗎?!還有月竹妹子,她到底…”

趙二牛的話像一把把錘子,狠狠砸在王秀芹的心上。她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嘴唇哆嗦著,想辯解,卻找不到詞。女婿阿偉那不耐煩的嘴臉和匆匆離去的背影清晰地浮現在眼前。

“二牛!你…你彆瞎說!”王秀芹猛地抬起頭,聲音帶著一種虛弱的尖利,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阿偉…阿偉他是忙!城裡工作不容易…他…他給我留了錢的!月竹…月竹她…”提到李月竹,她的話猛地噎住了,眼神裡閃過一絲深刻的痛苦和難以啟齒的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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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錢?”趙二牛嗤笑一聲,滿臉的不信和悲憤,“秀芹姑,您還蒙在鼓裡呢?您那好女婿,在咱鎮上名聲都臭大街了!好吃懶做,遊手好閒,仗著…仗著月竹妹子以前…有點關係,在廠裡混日子,對領導點頭哈腰,對工友吆五喝六!月竹妹子一出事,他跑得比誰都快!立馬就跟廠裡一個寡婦勾勾搭搭不清不楚!這事兒鎮上誰不知道?也就您…您還把他當個寶!把棺材本都貼給他!”

“你胡說!!”王秀芹像被針紮了一樣,猛地站起來,身體晃了晃,臉色煞白如紙,胸口劇烈起伏,“阿偉…阿偉他不是那樣的人!他對小輝好!他…他是小輝的爸!你…你這是聽誰嚼的舌根?你…你出去!”她指著廢墟外,手指顫抖得厲害,聲音帶著哭腔,卻更像是一種絕望的嘶喊。

趙二牛看著王秀芹激動而蒼白的臉,看著她眼中那強撐的、搖搖欲墜的信念,滿腔的怒火化作了深深的悲哀和無奈。他重重地歎了口氣,語氣放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沉重:“秀芹姑,我趙二牛雖然沒啥大本事,但一口唾沫一個釘!我爹臨死前還念叨長庚叔的恩情!我今天說這些,不是要戳您的心窩子,是實在看不下去!您…您好好想想吧!月竹妹子的事…唉!”他欲言又止,最終隻是搖了搖頭,從隨身的舊挎包裡掏出兩個還帶著體溫的饅頭和一小包榨菜,硬塞到王秀芹手裡,“您…您先墊墊肚子。這廢墟…您彆一個人扒了,危險。明天…明天我叫幾個人來幫您收拾。”

說完,趙二牛不再看王秀芹的反應,轉身大步離開了廢墟,背影在夕陽下拉得很長,帶著沉重的歎息。

王秀芹僵立在原地,手裡攥著那兩個溫熱的饅頭和冰冷的榨菜袋。趙二牛的話,像淬了毒的刀子,一句句在她腦海裡反複切割。女婿阿偉貪婪數錢的樣子、不耐煩的嗬斥、對老家災情的漠然…與鎮上那些風言風語、趙二牛悲憤的眼神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幅讓她無法直視的醜陋畫卷。她一直賴以支撐的、關於“家”和“依靠”的幻象,正在轟然崩塌。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她喃喃自語,像是要說服自己,聲音卻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徹底消失在地平線,廢墟被濃重的暮色吞噬,冰冷而死寂。王秀芹佝僂的身影在昏暗中顯得無比渺小和孤獨,隻有手中那一點點來自他人的溫熱,提醒著她還活著。巨大的迷茫和一種深不見底的寒意,將她徹底淹沒。她慢慢蹲下身,將頭深深埋進膝蓋,肩膀無聲地聳動起來。遠處,村裡傳來幾聲零星的狗吠,更添淒涼。那隻豁了口的粗瓷碗,被她無意識地攥在另一隻手裡,冰冷的邊緣硌著掌心,帶來一絲尖銳的痛感,仿佛是她破碎世界最後一塊堅硬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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