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仙帝!
他坐起身,雖然身上還在泛疼,但昨日一戰並沒有傷及體內的五臟六腑或是經脈,正常活動沒有什麼問題。
隻要不再想昨天那樣激烈地戰鬥就好。
老舊地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一個穿著用碎布縫起來地小花衣,頭發紮了兩個小丸子的小豆丁走了進來。
“醒了?”
這丫頭,人小小的,氣勢卻一點不馬虎,往狄平麵前一站,叉著腰,一副搶劫的山大王的模樣。
狄平有些想笑,又怕惹惱這小丫頭,也毫不馬虎地跳下床,抱拳道;“可是姑娘救了我?”
石碗碗不說話,叉著手來回走了兩圈,沒有回到他的問題,反倒是問道“你是誰?”
狄平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但還是順著他的話回答道“在下狄平。”
“噢。”
石碗碗並未識過太多字,在腦中隨意想象了個“笛平”,心想這人莫非是個吹笛子的高手?
她又問道“你從哪兒來?”
“東皇劍宗。”
“你要到哪兒去?”
“鏡湖。”
完了完了!石碗碗懊惱得一下子撲倒在床上開始打滾,完蛋了這是個清醒的,修士她肯定打不過,這一摔腦袋還沒摔糊塗也不好訛。
“你怎麼了?”
狄平隻覺得眼前這小丫頭十分有意思,蹲下身來同小丫頭齊平,問道。
石碗碗眨巴眨巴著她那雙大眼睛,說“你怎麼沒失憶啊?”
“噗!”
狄平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
“我失憶了你打算怎麼樣?
你還能把我賣了不成?”
石碗碗看著他,大大的眼睛仿若清澈的湖水,閃滿了天真無邪。
“你要是失憶了,最好再修為全無了,我隨便編個故事訛一訛你,你說不定就能給我很多錢了。”
“噗。
你這小丫頭真是機靈鬼怪。”
狄平抬起手,在石碗碗額頭上一彈,“可就算我不失憶,你是我的恩人,我自然也是要報答你的呀。”
“哼。”
石碗碗像是想到了什麼,撇過了頭,“才不是呢,修士才不在乎我們普通人的死活。”
她這句話中蘊含的情緒十分複雜,辛酸、憤怒、難過都包含在了其中,實在不像是個十歲的孩子該有的情緒。
眼前這孩子,似乎經曆過什麼。
“那你為什麼救我呢?”
狄平摸了摸孩子軟軟的發頂,笑眼彎彎。
“哼。”
石碗碗雖然發出一聲冷哼,卻沒有躲開。
大哥哥的手心暖暖的,她並不排斥,“我哪兒是想救你,我隻不過賭一把,看這個是不是你的傳家寶,然後多訛你點兒錢罷了。”
說完石碗碗從衣服裡掏出了錦心玉,扔給狄平。
“可白爺爺知道後訓了我一頓。
都怪你!”
狄平被眼前這個可愛又口是心非的小姑娘弄得哭笑不得,把錦心玉重新掛在腰上,問她“白爺爺是?”
石碗碗跳下床,道“白爺爺是收養我和我哥的人,要沒有他我和我哥早死在街頭了。
你不是說要報恩嗎?
跟我去見白爺爺吧,你身上的藥也是他配的。”
“好。”
狄平跟著碗碗,一前一後地走出了房間。
雖然狄平之前憑借屋內陳設大概也能猜到這戶人家家境貧寒,但真正走到院中,他發現比他想得還要嚴重。
和之前他停留過的炎王府形成天壤之彆,房屋破破爛爛的,搖搖欲墜的茅草房簷估計遇上風雨天隨時都能坍塌。
院子裡陳設寥寥無幾,一個大水缸,幾個小掃帚,一堆劈好的柴火。
籬牆牆皮早已在終年的風吹日曬中掉落,露出裡頭的磚,磚頭也不全是磚,零零星星還夾雜著許多碎石。
沒走幾步,狄平就隨著碗碗來到院落前邊的一個藥鋪,從後門進去,藥鋪裡頭擺著的高高的櫥櫃也許是整個院子裡唯一看得過去的東西。
大大小小的櫥格上貼了標簽紙,寫著藥草名的字體蒼勁有力。
藥鋪的堂裡依舊簡陋,一個桌角用紙墊著的小破桌,上頭擺了小秤和算盤。
一個老人正坐在桌前。
“白爺爺!”
老人聞聲抬起了頭,這是一個胡子和發鬢都已斑白了的老人,臉上密密麻麻地皺紋全是時間刻下地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