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仙帝!
皇上的臉色絲毫沒有變好,他站起身來,原地踱了兩步,目光炯炯地盯著文秀,道“文愛卿一家危難中脫險,朕也十分寬慰。
但是文愛卿,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朕怎麼不知道,文愛卿有一個等級已經達到了洞虛的養子?
還有,既然是養子,那為何此子不跟著文愛卿姓文?”
皇上壓住了沒有說出的話語,但是這大殿之中,所有人都明白他想問什麼。
那就是,為什麼雲珺會有著和那個人一樣的姓氏。
那個開國功臣大將軍,卻也是賣國通敵的千古罪人。
氣氛一下子冷到了。
雖然知道聖上一定會問道雲珺的姓氏,但是眾人也沒有想到,雲占大將軍一事在聖上心中的鬱結程度竟然如此之高!眾人以為至少聖上會在商議完陳家和文家的事情之後再對雲珺的姓氏發問,但沒想到,一向冷麵無私的帝王,竟然會如此在意。
這麼多年過去了,卻也還是無法忍受任何一點風吹草動。
文秀行禮,正準備回到,忽然聽到殿外的小李子又尖又細的聲音。
“報——”小李子一路小跑進來,跪倒在地,雙手交疊舉到身前。
“三皇子求見!”
藍景如嘴角春風笑意更甚,心道景梧這一次倒真是來得正好!皇帝聽到“三皇子”三個字,臉色有一絲緩和。
藍景梧這個孩子一向是非分明又不愛結黨營私,深得他器重。
他大手一揮,道“宣!”
藍景梧走入殿內,路過殿內站著的眾人時,看了雲珺一眼。
雖然顏色依舊冰冷得像雪山之巔上萬年不化的冰雪,但這一眼,還是讓雲珺感覺倍有底氣。
藍景梧跪在殿上,行了個標準的大禮,道“父皇,關於陳家和文家一事,兒臣今日派人重新到陳家府邸徹查,發現了一些東西,想要呈給父皇親自過目。”
藍淮毅點點頭,默許他的行為。
藍景梧站起身,走上台階,從袖口拿出了一副卷軸。
看到那副卷軸的時候,海未和藍景喻皆是目光一冷。
不中用的家夥,這種將來能夠被人反將一軍的東西居然不儘早銷毀而是留著,活該現下被藍景梧搜出來。
默不作聲的海未卻又露出一個奸詐的笑容,不過此幅卷軸一出,他和藍景喻倒是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往陳家身上推得一乾二淨。
反正陳家也已經隻是一枚已經廢掉的棋子罷了,陳望此前還指望著藍景喻和海未能夠念在多年以來陳家一直效忠他們的份上幫助他報仇,真是異想天開!這朝堂之上,有的隻是利益的紛爭罷了。
陳家此前也隻不過是他們的一把槍,現在被雲珺端了個底朝天,早就沒有任何再幫助陳望的必要了,把所有罪名都推到陳家身上,現下是海未和藍景喻認為的,陳家最後的價值!藍淮毅打開那副卷軸,一瞬間勃然大怒。
他的眼神冰冷到了極點,雖然並未發作,但殿中之人都能感覺到,聖上已經被觸動了逆鱗!藍淮毅走到陳望麵前,把那副卷軸狠狠地摔到陳望身上,道“自己看看你父親做的好事!”
卷軸裡掉落出幾張白紙,陳望手忙腳亂地撿起那幾張紙和卷軸,一張張地看,每看一張,他的心就涼半截!當年的科舉舞弊案,是一次大規模的集體舞弊行為,當時監管科舉的就是陳家和文家。
舞弊被考場裡的其他的人揭發之後,皇帝當時國事繁忙,外交上頗為頭疼,此等大案本該親自審理,但實在難以抽身,便一手交給了大皇子藍景喻。
整個案子審理到最後,基本就是能夠確定是有人泄題,而這泄題者就在文家和陳家之中,最終藍景喻通過種種搜羅出的罪證,將罪定給了文家。
但當年藍景喻始終沒有搜出能夠讓人絕對信服的證據,大部分證據都是認證,為數不多搜出來的一些物證也都是一些傾向性證據。
但當時皇帝本身也忙於政事,聽過藍景喻的彙報之後,最終允諾了他的判決,隻是鑒於沒有絕對的證據,念著文家多年忠臣,將懲罰削減了幾分。
當年此案判決一出,滿朝堂皆是嘩然。
倒不是說文家和陳家當年人品差異就有多大,隻是文家多年以來一直清正廉潔,不拉幫結派,始終保持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