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娘子超凶噠!
隻見阮思思的額頭一片通紅,而且腫起了一個大包,看著很是滲人。
阮思思眼淚稀裡嘩啦的流,嘴巴微張,哭得可憐兮兮的,鼻涕都很沒形象地出來了。
偏偏她又說不出話,這麼微啞的哭聲更是讓人看著心疼。
要是換了平時,沈嶽澤一定會嘲笑一聲“臟兮兮的小黑丫頭還愛哭。”
這傷口,對於他來說並不算什麼,畢竟他兒時在痛的傷口都經曆過,甚至經曆了生死。
隻是看見她這可憐兮兮的樣子,沈嶽澤還是有些疼惜了。
“怎麼磕到的?”沈嶽澤問道。
阮思思小聲啜泣著,指著地上的抹布。
那意思,她不過是在擦地,然後就磕到了桌角。
“笨手笨腳的。”
沈嶽澤嫌棄地說,抬腳把那塊抹布給踹開,然後伸手把她攙扶起來。
“起來,讓爺給你看看。”
阮思思站起身來,邊摸著淚花,仰起頭,讓他看。
沈嶽澤看見她的鼻涕頓時嫌棄地遞了張帕子給她。
“擦乾淨。”
阮思思又聽話地擦了擦眼淚鼻涕,剛擦完眼淚就嘩啦啦地流下來。
要是換了往常在家裡的時候,在阮氏麵前,她可是從來就憋著,也不喊疼的。
不知道今天怎麼了,她就是想要哭,想讓人安慰,想讓人哄哄她。
等她緩了點了,哭得沒那麼厲害了,沈嶽澤才拉著她的手,牽著她走到了那邊的小床上坐下。
這張床是他平時辦公累了臨時休息用的。
他有潔癖,此時卻顧不上潔癖。
他又從袖口裡拿出了一張乾淨的帕子給阮思思擦了擦額頭上。
動作放慢很是輕柔。
然後她才發現阮思思額頭上不僅僅是紅腫,還被刮了一道口子,紅色的鮮血頓時往外冒。
“真是個笨丫頭!”
沈嶽澤輕哼,然後伸手捂住她的眼睛道“閉上眼。”
阮思思聽話地把眼睛閉上了。
沈嶽澤哼道真是一隻聽話的小兔子啊。
然後阮思思感覺到了額頭上的傷口上傳來一股涼涼的熱氣。
是沈嶽澤在給她吹傷口。
她小的時候受傷了,阿姐也會這麼給她吹傷口。
除了阿姐跟三個姐夫,還是第一次有人對她這麼好呢。
阮思思心裡泛起了一股甜甜又暖暖的幸福氣泡兒。
原本疼痛的傷口也覺得緩和了許多,不怎麼痛了。
她睜開眼,看見了近在咫尺沈嶽澤吹氣的動作,頓時揚起嘴角笑了出來。
沈嶽澤猛然看見了她的笑容,動作停了下來,“黑丫頭你還笑得出來,不疼了?”
阮思思搖搖頭,不疼,因為你在啊。
沈嶽澤說道“真是不長記性,看來還不夠疼。”
阮思思笑容立馬收斂了,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她趕緊衝他搖搖頭,然後指著額頭,眼淚汪汪的,表示自己真的很疼,沒開玩笑。
“好了,爺去給你叫太醫過來。”
沈嶽澤看見她急切得嗚嗚咽咽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便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然後起身朝門口走去。
阮思思看見他起身出去了,也起身往外走。
沈嶽澤就離開了半盞茶的功夫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