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看到了他躺在那裡。”上尉依舊聲音冰冷。
“這很容易驗證。”霍普道,“我們找一名可靠的醫生對他進行複診。”
沃森點頭:“明天讓肖恩少校過來。”
肖恩是一位和他私交甚密的軍醫。
就在同一時間,桑德爾這邊的安全局特工也忙了起來。按照王太子殿下的要求,哈特為此次行動製訂了周密的計劃,其中就包括應對英國人的懷疑。
次日上午八點。
沃森帶著霍普等人再次來到了布魯斯克診所。
待見到布魯斯克後,沃森向身側的軍醫示意:“這位是肖恩少校,皇家海軍醫術最好的醫生。
“如果連他也束手無策的話,桑德爾先生再去法國不遲。”
布魯斯克顯得非常不滿。沃森帶個醫生跑來他的診所治療他的病人,這無異於是一種羞辱。
“桑德爾先生剛換過藥,這個時候拆開繃帶查看傷勢,恐怕會影響他的康複。”
沃森笑了笑,瞥向身後持槍的士兵,淡然道:“如果我堅持呢?”
病房裡忽然傳出桑德爾虛弱的聲音:“請讓……肖恩先生……試試吧。”
弗蘭克也看向布魯斯克:“我知道這有些不合適,但如果能讓我哥哥少受些痛苦,求您看在天主的份上。”
後者遲疑了一下,最終點頭:“那好吧,希望您不要讓桑德爾先生失望。”
他推開了病房的門:“請進吧。”
“感謝您的大度。”肖恩欠身示意,邁步進了屋,而後示意自己的助手打開醫藥箱。
沃森和霍普等人也跟著上前,卻被布魯斯克攔住:“上校先生,燒傷病人在拆掉繃帶後需要儘量減少周圍的灰塵,請您不要離得太近。”
肖恩轉身向沃森點頭,表示他說得沒錯。
沃森和霍普隻得站在了十幾步外,看著軍醫操作。
肖恩先是小心地拆開桑德爾左手的繃帶,頓時皺起了眉頭。
那隻手顯然遭受過嚴重的燙傷,表皮幾乎全部剝落,露出下麵淺黃色的脂肪層,甚至還能看到部分血管。
肖恩為保險起見,又開始拆桑德爾胸口處的繃帶,很快,大麵積的燙傷再次出現在他的麵前。
作為有著幾十年從醫經驗的醫生,他一眼就能看出這絕非偽裝,有幾處都已出現了炎症反應。
他將繃帶一直向上拆到桑德爾的鼻子處,同樣皮開肉綻,慘不忍睹。
布魯斯克在一旁輕咳道:“請您秉持醫生應有的仁慈,彆再折磨可憐的桑德爾先生了。”
肖恩歎了口氣,點頭將繃帶重新紮好。
就他剛才看到的傷勢,幾乎就能斷定,桑德爾先生在一個月之內便會痛苦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