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遊戲!
“你可以看見我?”屠楠震驚的看著陸品,伸出手推了他一把,陸品也結結實實的往後退了一步。
“難道你修了什麼隱身術嗎?我為什麼會看不見你?”陸品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
“可是,為什麼姐姐看不見我,我剛剛想抓她也沒有抓住啊?”
“你說阿芷嗎?她還在下麵停車沒上來呢。”陸品有些莫名其妙,伸手摸了摸屠楠的額頭“你也沒有發燒啊,怎麼神神叨叨的?沒事乾好好的躲在床底下,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你不會產生什麼幻覺了吧?”
被陸品這麼一說,屠楠更奇怪了,如果自始至終姐姐都沒有進過這間房子,那自己剛剛看見的是什麼?明明在自己的記憶裡陸品和姐姐都死了,那麼此時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人,和他所說在停車的姐姐又算是什麼呢?
“可是我剛剛明明聽見你和姐姐說話啊,你們在討論婚禮的事情不是嗎?”此時的屠楠已經全然不顧眼前的男人是殺害姐姐的直接凶手了,她隻想弄明白一件事,就是姐姐到底是不是還活著。
“阿芷都不在房間我們怎麼說話,也不是在打電話,倒是你,一直跟著了魔一樣。”
屠楠不再聽陸品的廢話,轉過身走到窗口處往下看,那裡有一個自家畫的車位。
拉開窗簾,看見姐姐剛好從車上下來,透過窗戶看見了屠楠,笑著招了招手。
突然屠楠感到一陣暈眩,眼前的一切好像似曾相識,看了看日曆,確實是姐姐婚前一月左右的時間,早晨十點十五,那麼,該怎麼辦呢?
“陸品,你必須和姐姐分手!”、、
“你今天到底怎麼了?”陸品有些氣急敗壞“我還沒問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是啊?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自己本來在參加幸存者遊戲,不知怎麼就睡著了,再醒來就已經出現在了這裡,但是該怎麼解釋呢,這麼說他肯定不會信的?
“姐夫你自己說過的啊,備用鑰匙在門口的地毯下。”
果然找借口說謊會讓人心虛,即使眼前這個人讓自己厭惡至極,脫口而出的稱呼依然是“姐夫”。
“是嗎?”陸品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暴戾起來“這話我是說過,但是那是大門的鑰匙,我們房間的鑰匙,你又是從哪兒來的?更何況,這明明是你自己家呀?為什麼要跟我解釋這個?”
“我……”屠楠一瞬間語竭,為什麼在這裡心虛的是自己,而不是陸品這個渣男“你問我為什麼之前能不能先讓我跟你說幾句話?”
“你根本就不知道溫延青和你父母要利用姐姐做什麼就主動向她示好,事實上,僅僅一個月後,你們的喜宴當天,姐姐就會被溫延青的人接走做成活體琥珀,過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生活,餘下的每一秒都是人生的倒計時,最終死無全屍,這是你想要的嗎?”
“怎麼可能?”陸品笑了“我們家世代是商人,商人圖財,不會害命。”
“你們害的命還少嗎?”屠楠不想再跟他廢話,從身後背包的側兜裡掏出了一把蝴蝶刀,伸向了陸品“你隻要和姐姐分手,我保證不殺你,否則,就一命換一命。”
“你在我家,殺我?你覺得可能嗎?”陸品抬起了手,將手表對準了屠楠“我最喜歡看的一部動漫就是名偵探柯南,它給我最大的靈感就是,萬物都可以當凶器。我敬你是我未來的小姨子,也不想跟你撕破臉,現在立馬從我房間裡出去。”
“不可能,隻要你不和姐姐分手,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屠楠一步步逼近,眼看和陸品的距離不足一尺,陸品無奈的按下了手表上的按鈕。
“砰——”
……
流氣彈巨大的衝擊力把屠楠震翻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帶來了短暫的暈眩,勉強睜開了眼睛,陸品靜靜的走了過來,從自己腳邊拾起剛剛掉落在地上的蝴蝶刀,繞在指尖劃出一道道漂亮的弧線。
“如果我記得沒錯,這個刀是我在聖彼得堡參加義賣的時候一個賣珍珠的商人送給我的,他還挺有誠意,上麵刻著我的名字。”
屠楠想起身,但是渾身沒什麼勁,隻能硬著頭皮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陸品一步步的逼近,走到屠楠身邊時躬下了身子,他的鼻尖幾乎貼到了屠楠的耳朵“我不知道你今天在發什麼瘋,但是你也說了,我害的命不少,當然也有的是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你處理掉。”
“唰!”
一聲短暫的,金屬與皮子碰撞的聲音,幾乎是貼著屠楠耳邊的,那把蝴蝶刀被陸品直直的插入了沙發裡,力道狠到刀柄都沒入了一半。
陸品重新直起身,輕輕拍了拍手,眯眼看向了屠楠“以前對你好是客氣,請不要蹬鼻子上臉,說真的,你們家那麼多人,除了阿芷,沒有一個我看得上。”
嗬。
屠楠冷笑著低下了頭,是嗎?當初一直覺得陸品對姐姐情真意切,卻不知在他眼裡想自己這樣的家人都是被嫌棄的對象,想到姐姐死後,爸爸和媽媽也相繼去世,自己活不活著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複仇。
但是如今,姐姐沒死,陸品這種人自己也是忍不下的。
想想即使他和姐姐結了婚,他看上的不過是姐姐的長相,等不了幾年,姐姐容顏老去,他一定會拋棄妻子,再找年輕漂亮的小姑娘,這樣的男人,怎麼能讓自己放心把姐姐交給他?
“可是,姐夫。”屠楠緩緩站了起來,走向了陸品“姐姐已經死了,不是嗎?”
“你又在……唔……”
就在陸品轉過來的一瞬間,屠楠狠狠的將刀子插入了陸品的腹部,狠到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手隨著刀柄幾乎一起沒入了陸品的身體,把他抵在門上,沒有任何的招架之力,接著,又用力轉了轉刀把,恨不得那幾公分的刀刃能將他的五臟六腑攪成漿糊。
時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直到陸品再沒有半點動靜,屠楠才鬆開了手,陸品的身體也隨之滑了下來。
而真正讓屠楠恐懼的不是自己殺了人,而是此時床頭櫃的時鐘已經指向了十點四十五了,也就是說,從看見姐姐在樓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而在家裡沒人的情況下,究竟什麼能讓姐姐半個小時都沒有走進這間房子?
門上,地上,身上,床上,四處全是陸品的血,屠楠有些手足無措,她不是故意要弄臟姐姐的房間的,更可怕的是,如果等會姐姐看見了這一幕,自己又該如何解釋呢?
思索了片刻,她最終下定決心,將門反鎖起來,打開了姐姐的衣櫃,將陸品塞了進去,為了方便固定,用腳將一個鐵質衣架拉成了正方形,將陸品的頭卡在了那裡,關好了衣櫃的門。
姐姐的房間連著一個獨衛,屠楠索性換下了床單被套換了新的,又去衛生間裡拿了一把拖把打濕,瘋狂的拖洗著地上的血漬,一次又一次,直到幾乎看不見色差,才將拖把放了回去。
因為身上也濺上了不少血,屠楠最終打開衣櫃的下層,取出了一套姐姐的乾淨衣服換上。屠楠已經不再想這些沒用的東西了,當務之急,是先得把姐姐支開,再從長計議了。
屠楠回頭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十一點一刻了,打開了反鎖著的門,眼前的場景卻讓她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房間的外麵,是幸存者遊戲第三回合,猜房子的遊戲場地。
屠楠回頭,房門已經鎖死,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四周都是透明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