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遊戲!
難怪過去一個小時時間姐姐也沒有走進那間房子,那間房不過是自己的幻覺罷了,一直渴望回到姐姐失蹤前的日子改變一切,潛意識卻告訴自己,姐姐再也不會回來了。
調整了一下心情,屠楠來到了第二個房間門口,藍色的牌子上寫著兩個黑體字恩兮、戚漫。
也可以是兩個人嗎?
屠楠又往前看了一眼,餘下的三個房間分彆寫著祝龍、阿來和溫延青。
來到這裡至今一個星期時間,阿來時時刻刻就在自己身邊陰魂不散,這都沒什麼好怕的,房間裡的他又能怎樣,不過像陸品一眼,換一種死法罷了。
屠楠回到第二個房前,不假思索推門而進。
和第一個房間不同,第二個房間在外麵看是什麼樣,進來還是什麼樣,空空如也,不存在任何幻想中的東西。
……
陸品被屠楠囚禁起來的第三天,他看見了恩兮,以及戚漫。
此時的陸品已經被折磨得不成樣子,渾身濕淋淋的狀態已經持續了幾天,頭頂的瘙癢感讓他渾身難受,或許是天氣有些涼的緣故,他已經有一些輕微的感冒了。
戚漫和恩兮是在同一天被推進這間房的,準確的說,是陸品身後的那間房。
從陸品麵前的鏡子可以看到後麵的情況,身後不遠處是一整麵單麵玻璃牆,陸品能看到牆後房間裡的發生的一切,但是鏡子那邊的人看不見陸品。
屠楠將那間房從中間用一大塊不鏽鋼隔開,具體是嵌進去還是立在那裡不得而知,反正兩麵的人是互相看不見的。
被抬進去時恩兮和戚漫都處於昏迷的狀態,屠楠慢悠悠將兩人各放在一張椅子上,手上、腳上、腰上都綁上鐐銬,之後便不知所蹤了。
時間過去了很久,久到陸品覺得自己都快要死了,那邊的兩人才有點動靜。先醒來的人是戚漫,此時的房間燈光很昏暗,昏暗到她一瞬間都不明白自己的處境,鐐銬很專業,不給人一點點逃脫的餘地,她拚了命的想要掙紮,卻發現無論怎麼動自己的活動範圍也隻有方圓一兩平米的樣子。
“啊——救命啊!”
戚漫想求救,但是當喊叫起來,聽見的是淺淺的、沉悶的回音時她就明白,這個房間是隔音的,自己叫得聲音再大也沒有用處。
“你們是誰?要多少錢?”
沉默了一會兒,戚漫愈發冷靜下來,自己這二十多年的經曆讓她早已對綁架這種事了解透徹,隻要給的價錢足夠滿意,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完好無損的從這裡出去。
所以隻要靜靜等著就好了,他們在這裡沒有任何動靜,應該已經去聯係爸爸了,戚漫舒了一口氣,對爸爸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自己,彆說一千萬、一個億,就是豁出戚家全部家產他也在所不惜。
“滋滋滋——滋滋——”
突然,一陣電流聲傳來,抬頭尋聲望去,發聲點就在自己的正前方,和自己相隔一米左右的上方,雪花屏幕隨著電流聲的穩定逐漸顯像了。
屏幕隻有一個iad大小,戚漫不近視,她能很清楚的看見屏幕裡的人不是彆人,正是屠楠。
“我想玩一個遊戲,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過一部電影,叫做《電鋸驚魂》?”
戚漫頭突然嗡的一聲,短短的一句話,她能夠獲得的信息量太大太大了。
你們,也就是說被抓來這裡的人絕不止自己一人,隻是被分開了而已。而屠楠所提到的電鋸驚魂,加上她開場所說的那句英文,切切實實的在向能看見電視的人表達,她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折磨自己。
說到動機,戚漫冷笑了一下,不過為了她那個可憐的姐姐罷了。
“看你們的反應,應該是有所了解,那麼現在,我將為你們講解一下遊戲規則。”
“在你們身後一牆之隔的地方坐著你們多年以來最討厭的人,而你們要做的事情隻有一個,就是熬。”
“你們兩人每隔一天都能向我提一個要求,這個要求是取下對方身上的某樣東西,會直接威脅生命的不算,作為交換,你將失去她所失去東西的一半。”
“期間,你們可以吃、可以喝,可以享受一切能讓你們活下去必要的東西。最後活下來的那個人是贏家,可以活著從這裡走出去。”
戚漫死死的看著視頻裡的屠楠,安靜了下來,也不再掙紮。如果自己猜的沒錯,另外那個人一定就是恩兮了,但是她並不願意這樣陪屠楠玩。
以自己家和恩兮家的財力物力,無論兩人誰從這裡離開,屠楠勢必會被全國通緝,且不說她是不是孤注一擲的狠角色,單就自己而言,如果有幸活下來,從這裡離開後恩兮家的人也不會放過自己。
更何況,就算屠楠要報仇,後麵還有溫延青她們,她應該不會隨便下死手。
想到這裡,戚漫微微笑了一下,不是要玩嗎?那就陪她玩到底吧。
“除此以外,你們每天都可以看到一分鐘對方的視頻,希望在這一分鐘的時間裡,你們能夠表達清楚想對對方說的話。”
戚漫不再說話,而是默默等待著屠楠的到來。
“哢啦—”清脆的開門聲響起,戚漫微微偏頭,看見屠楠走了進來,她的手裡握著一把蝴蝶刀。
屠楠的嘴唇已經乾得起皮,笑起來時嘴角的弧度將乾裂的地方撐開,流出了比唇色還深的血液。她的笑很滲人,就像一個毫無同理心的孩子在虐殺小動物時的樣子。
“恩兮說,她要用她臉上的一道疤換你兩道。”
屠楠手起刀落,在戚漫還沒反應過來時兩刀就已經劃了過去,一瞬間戚漫沒有感到疼,隻感到熱騰騰的血液滴在了腿上。
“啊——”
戚漫尖叫起來,在尖叫的一瞬間,她覺察到了皮膚之間摩擦的劇痛。戚漫做夢都沒有想到,屠楠會真的動手,而恩兮會如此不動腦子,真要搞個你死我活不可。
屠楠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紗布,疊成了四四方方的小塊,敷在了戚漫的傷口部位,又拿出了一卷醫用膠帶,將紗布固定好。
接著,在戚漫惡狠狠的怒視下,屠楠掏出了一個dv,鏡頭朝向戚漫“有什麼想跟恩兮說的,可以開始說了。”
戚漫緩緩的抬起頭,盯向了鏡頭,她的眼睛通紅卻沒有因為疼痛流出一滴眼淚,而是輕啟朱唇,咬牙切齒的說道“恩兮,你要玩,我就陪你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