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矮個兒這麼嗤笑,高個兒也跟著笑起來,這種不入流的汙言穢語旁人聽來覺得害臊,但卻激起了那兩人的進一步言語侮辱。
“讓一下。”高個兒擺擺手讓矮個兒起開,矮個兒抬腳往後退了兩步,表情變得微妙起來。
高個兒緩緩蹲下了身子,一條腿膝蓋抵在地上,右手提溜起了梁逵的衣領。
此時梁逵的麵色已經不再慘白,而是漲得通紅起來。明明雙手撐在地上想要爬起來,手卻使不出半點力氣。隻能任由那個五大三粗的高個子保鏢扯著領子,像拎小雞一樣把他拎起來,背部朝下扔在了籠子上方。
雖然梁逵不高,但這種姿勢讓他著實難受,隻有腰部以上有籠子做依靠,下半身幾乎懸在半空中。想動,高個兒保鏢的手就按在他頸部,根本動彈不得。
“我就好奇,長這麼女相彆是個真娘們兒,不然咱來看看他下麵到底長沒長家夥怎麼樣?”
高個兒保鏢一隻手按著他,另一隻手不老實的去扯他的褲子。
“我看成,你們覺得呢?”
矮個子也是唯恐天下不亂,他看著身邊氣氛不夠熱烈,有意挑動一旁圍觀的人熱鬨起來。
旁邊的人也確實是著了他的道兒,都不管自己也是被關在這裡的,隻當是在享受額外的福利,紛紛應和起來。
就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聚集在梁逵身上的時候,葉瑋偷摸的爬起來,將手伸向掛在外麵的明鎖,啪嗒一聲扣上了。
梁逵無法掙脫,又無法保持一個舒服的姿勢,隻能一邊任由兩人擺弄,一邊想辦法找支點努力讓自己平衡。
嚴寒的十一月,即使是這麼多人的室內,溫度也不過十幾度,梁逵被扒光了衣服。兩個保鏢抓起鋼管衝著梁逵連踢帶打,調笑了好一陣子後,又將他赤條條的扔回了籠子裡。
“咣—”
又是一聲鋼管擊打籠子的聲音,看了半天熱鬨的眾人安靜了下來,所有人再次將目光聚集在了高個兒保鏢身上。
“看到了嗎?再有人想跑,這就是下場!”
葉瑋看著梁逵,他身上不著一絲,整個人蜷縮在一起。胳膊上、背上,所有能看見的地方,都是被打得一道道紅色的印子。
兩個保鏢離開了房間,房門被鎖上,整間房再次歸於喧鬨,沒有人去追究那個出賣梁逵的人,甚至有不少人跟他相談甚歡。
葉瑋有些愧疚,說到底是自己坑了梁逵。他用了人家的身份證,賣了他,關鍵時刻也不敢站出來一起扛,真不爺們兒。
思慮再三,葉瑋隻能弓著身子脫掉了身上破舊的棉衣,順著籠子縫兒塞了過去。
梁逵的臉埋在肘間,感受到葉瑋遞來的棉衣,緩緩的扯過來後把自己罩了起來。從那時起一整天的時間,無論葉瑋怎麼叫他,都等不來任何回應。
梁逵不吃不喝,瘦弱的身體瑟縮在破舊的棉衣裡,一邊圍觀的人們三三兩兩根據地理位置湊到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眼神時不時瞟向梁逵的方向。
“你還好吧?”
葉瑋有些擔心,剛才發生的事情不是他不仗義,趨利避害是人類的本能,關鍵時刻擱誰都會選擇先保住自己。
不知是幻聽還是什麼,葉瑋隱約聽見棉衣下的梁逵弱弱的哼了一聲,猶豫了片刻,他還是選擇靠著籠壁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