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內,陳薇進行最後的數據傳輸。
她將核心研究數據,包括病毒的詭異“設計感”、與遠古符號的模糊關聯、變異體犧牲傳染性換取極端環境適應性和攻擊力的特性,通過地下加固光纜發送出去。
完成傳輸,她疲憊癱坐。
這時,小林盯著控製台一側的頻譜監測儀,眉頭緊鎖。
“博士,有點奇怪…”他指著屏幕上一段微弱但持續存在的低頻信號波紋,“
電磁脈衝後,所有常規通訊頻段都應該是死寂的。
但這個…這個特定頻率的背景噪音強度,不僅沒有衰減,反而…反而有極其微弱但穩定的周期性增強?
像是…某種低功率的定向廣播還在持續?”
他切換了幾個濾波器,試圖剝離噪音。
“而且…它的調製模式…很陌生,不像任何已知的軍用或民用格式。”
陳薇看向屏幕,那規律的信號波紋像是一種冰冷的呼吸。
她想起變異體在血泊中無意識劃出的、與遠古禁忌符號相似的痕跡。
“能解析內容嗎?”她問,聲音有些乾澀。
小林搖頭:“信號太弱,加密方式未知,或者…它本身就不承載傳統信息。更像是一種…‘存在性廣播’?就像在說‘我在這裡’…”
他說完自己也覺得這想法有些荒謬,打了個寒顫。
張釗走了過來,聽到了部分對話,冷聲道:“脈衝不可能完全覆蓋每一個角落,或許是某個被遺漏的自動信標。不必理會。我們的任務是徹底隔離,不是偵聽幽靈信號。”
他看向陳薇:“陳博士,數據是否傳完?基地自毀程序即將啟動。”
陳薇木然點頭。
城市已被電磁牢籠和即將拔地而起的物理高牆徹底隔絕。
所有來自外界的、真實的、理性的信號,都應該被徹底屏蔽了。
那麼…
小林檢測到的那個微弱、陌生、持續存在的信號,究竟是什麼?
是脈衝的遺漏?
是深埋地下未被摧毀的自動信標?
還是…
…某種東西,在模仿、在學習、在利用人類的技術頻段,持續發出著無法理解的低語,等待著被傾聽,或者…進行著定位?
陳薇感到一股寒意,從脊椎緩緩升起。
她不知道答案。
基地自毀的倒計時時鐘,正在冰冷的屏幕上,一秒一秒地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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