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塌點被綠皮用海量的生命和恐怖的火力硬生生炸開、挖通!數百萬綠皮的“aaagh!”能量是恐怖的,它們的學習和適應能力也是驚人的。第八段、第九段……“十段絞殺”的戰術依然在頑強執行,但效果在遞減。綠皮學乖了,它們不再盲目衝鋒,而是用同伴的屍體堆砌成移動的屍骸掩體,不再分出大量人手帶著他們那可笑,自覺威力無窮的武器探入偵察,而是用繳獲的炮火和自製的噴火器覆蓋每一寸可疑的空間,用簡陋的鑽探機械瘋狂啃噬著鋼鐵工事。戰鬥徹底蛻變成了最原始、最殘酷的血肉消耗戰。每一寸鋼鐵,每一塊岩石,都需要用生命去爭奪、去填埋。
從第八段區域開始,陷阱的威力被層層疊疊的綠皮屍體削弱,崩塌的規模也因為炸藥安裝部位被拆和預設點被破壞而越來越小。火力點被綠皮的重點炮擊逐一拔除。轉移的路線被切斷。唯一還占據優勢的就是以張遠為刀鋒的第一小隊進行衝鋒和巷戰。
第八段防禦,“鍋爐”所在的核心迫擊炮陣地被數十門綠皮火炮集火覆蓋。平台在爆炸中如同紙片般解體,“鍋爐”和整個炮組在衝天烈焰中化為灰燼,僅存的扭曲炮管如同墓碑般斜指向濃煙滾滾的天空。第九段,“剃刀”率領第一小隊殘部發動了一次決死的反衝鋒,試圖奪回一處被綠皮噴火器覆蓋的關鍵火力點。他們成功了,但代價是全員陣亡。“剃刀”在倒下前,將最後一枚熱熔炸彈塞進了一台綠皮殺人罐的駕駛艙。第十段,最後的陷阱引爆,埋葬了數萬綠皮,但也徹底耗儘了第三小隊所有的爆炸物儲備。“火花”和“灰鼠”為了保證爆炸時,炸藥不被用來偵查和大陸的屁精們給拆解,選擇來到靠近引爆中心進行起爆,“火花”直接在引爆中心化為了灰燼,而“灰鼠”為了保證“火花”起爆成功,所以在稍遠的地方拿著散彈槍和綠皮小隊進行周旋,但在引爆時也被衝擊波掀飛,摔斷了脊椎,被拖回時,隻能靠著“藥瓶”的強效藥劑維持著清醒,用顫抖的手指點著戰術地圖,指導最後的防禦布置。
當殘存的戰士們最終退守到最後一段——最深、最窄的主閘門後環形陣地時,時間已來到了第十二日的深夜。最初的五十四人,隻剩下最後的、如同風中殘燭的五名戰士。
此時的張遠身軀殘破不堪,精工動力甲早已是東拚西湊的殘骸)徹底碎裂脫落,露出布滿深可見骨傷口和灼痕的身體。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沫,每一次移動都伴隨著骨骼摩擦的呻吟。隻有那雙眼睛,如同即將熄滅的恒星內核,依舊燃燒著不屈的、近乎瘋狂的光芒。那柄巨大的門板劍,劍身布滿了新的豁口和凹痕,卻依舊被他死死握在手中,劍尖拄地,支撐著他搖搖欲墜的身體。劍身在數百萬綠皮彙聚的“aaagh!”力場的作用下變得更加的厚重,邊緣也變得更加的恐怖鋒銳,這讓手持著它瀕臨極限的身體狀態下的張遠,變得如同風中殘燭,卻依然頑強地存在著。
在他旁邊的“鐵拳”,僅剩一條右臂能動,左臂連同肩膀被綠皮動力爪撕掉,傷口用燒紅的烙鐵草草封住。他靠在一挺徹底打光了彈藥、槍管扭曲的重爆彈槍殘骸上,他用那僅剩的右臂抓著從不知道哪個架子上強行卸下來的伐木工機槍,凶狠地掃視著前方黑暗的通道,像一頭被困的受傷猛獸。
不遠處,本是狙擊手的“鷹眼”右眼被流彈碎片擊瞎,纏著滲血的繃帶。左眼依舊銳利如鷹隼,死死盯著狙擊鏡,儘管他手中那把心愛的長距離激光狙擊槍能量電池早已耗儘,隻剩下冰冷的槍身。他身邊散落著最後幾枚實彈狙擊槍的彈殼。
而傷情最糟糕的“影子”,此時,正靠在張遠旁邊的石牆下的陰影裡,腹部被撕裂,腸子用繃帶草草塞住,氣息微弱如遊絲。他蜷縮在一處陰影裡,手中緊握著一把淬毒的匕首,匕首的鋒刃上閃爍著幽綠的光,那是他最後的武器。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沫,生命之火隨時可能熄滅。
同樣狀態糟糕的還有“藥瓶”,他雙腿被炸斷,傷口處纏著被血浸透、幾乎失效的止血帶。他拖著半截身軀,靠雙手爬行,眼神因失血過多和藥劑透支而渙散。他的醫療包空空如也,隻剩下幾支強效但副作用致命的興奮劑。他爬到“鐵拳”身邊,將一支針劑艱難地紮進“鐵拳”完好的手臂。
陣地狹小如墓穴。依托著扭曲的閘門殘骸、用最後幾塊綠皮裝甲板和同伴冰冷的屍體堆砌的矮牆。空氣中彌漫著濃得化不開的血腥、硝煙、內臟腐臭和綠皮特有的硫磺惡臭。每個人的生命都如同搖曳在狂風中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隧道那頭,數百萬綠皮彙聚的“aaagh!”聲浪如同永不停歇的死亡潮汐,拍打著他們最後的神經。
第十三日,黎明未至。隧道那頭,傳來了前所未有的、如同超聲波炸彈一般恐怖的“aaagh!”聲浪!數百萬綠皮的意誌在這一刻被提升到了頂點!綠皮大軍如同分開的血海,讓出一條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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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boss巨吼,踏著令整個星球地核都為之震顫的步伐,降臨了!它龐大的機械義肢如同移動的攻城塔,覆蓋著最厚重的廢鐵裝甲,焊滿了尖刺和還在滴血的戰利品——其中一麵殘破的合金盾牌上,依稀可見“壁壘”的標記。僅存的獨眼燃燒著焚儘一切的怒火,手中那把由星艦龍骨、泰坦殘骸和無數失敗者武器熔鑄而成的“學樣兒”終極巨刃,拖曳著毀滅的電弧,每一步都讓大地呻吟!它身上也有傷,但都被狂暴的“aaagh!”能量強行壓製著。它要為這場持續了十三天、付出了近百萬小子生命的“大架”,畫上一個最“aaagh!”的句號!
“張遠——!!!俺來碾碎你這堵不夠勁的破牆了!aaagh——!!!”巨吼的咆哮撕裂了空氣,震得隧道頂棚簌簌落下碎石塵埃!
最後的戰鬥,沒有口號,隻有絕望中迸發的最後反擊!
“鐵拳”先是用伐木機槍打光了所有的子彈,後用僅存的手臂舉起一把撿來的熱熔手槍,發出野獸般的咆哮,射出最後一束熔流,打在巨吼的裝甲上隻留下一個微不足道的白點,隨即被巨吼隨手一揮帶起的衝擊波震飛,狠狠撞在洞壁上,骨頭碎裂聲清晰可聞,再無聲息。“鷹眼”用獨眼死死瞄準巨吼的獨眼,冷靜地扣動扳機,狙擊槍卻隻發出撞針空擊的脆響——彈藥耗儘。下一秒,巨吼的巨刃帶起的風壓就將他撕成了碎片。“影子”如同真正的幽魂,從陰影中閃現,淬毒匕首帶著最後的狠厲刺向巨吼機械義肢的關節縫隙。匕首精準地刺入了一道細微的裂縫!然而,巨吼甚至沒有感覺到刺痛,反手一巴掌拍下,“影子”如同被拍扁的昆蟲,瞬間化為一灘模糊的血肉,糊在冰冷的牆壁上。“藥瓶”拖著半截身軀,用儘最後的力氣試圖將最後一枚高爆雷滾向巨吼。高爆雷滾到一半,“藥瓶”就耗儘了最後一絲力氣,頭一歪,失去了氣息。巨吼麵對這個嘗試,衝向它卻在中途不知道什麼原因放棄了的“殘廢蝦米”,鄙視的如同踩死一隻蟲子般一腳踏下,讓“藥瓶”連下半身帶雷化為一片刺目的血泥!
僅僅一個照麵,最後的抵抗化為烏有!環形陣地被徹底踏平!隻剩下張遠一人,拄著那把巨大、殘破、被厚厚血汙和碎肉完全覆蓋的合金門板巨劍,站在巨吼投下的、如同深淵般的巨大陰影之中。
張遠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隻有靈魂深處最後一點火星在瘋狂燃燒。他抬起頭,布滿血痂和裂痕的臉上,那雙眼睛死死盯著巨吼,裡麵沒有恐懼,隻有一種近乎瘋狂的、向死而生的平靜。他握著劍柄的手在劇烈顫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身體早已超越了極限,每一塊肌肉都在哀嚎。那柄曾經讓綠皮聞風喪膽的巨劍,此刻在他手中重逾千鈞。
巨吼狂吼著,龐大的身軀爆發出如同導彈一般誇張的速度!“學樣兒”終極巨刃帶著能將此地直接夷為平地的威勢,撕裂空氣,發出如恐怖怨魂哀嚎般的尖嘯,朝著張遠當頭劈下!它要一擊,將這個讓它魂牽夢繞、付出巨大代價的“閃亮大砍砍之主”,連同這堵該死的破牆,一起劈成宇宙的塵埃!
“吼——!!!”張遠榨乾了生命最後的潛能,發出了一聲超越了作為一名地球人類應該能夠發出的響度,如同垂死恒星爆炸般的咆哮!所有的意誌!所有的憤怒!十三天積累的所有不屈與犧牲!都燃燒在這一劍之中!他不再格擋,而是迎著那滅世的軌跡,用儘生命最後的光華,由下而上,將手中沉重無比的巨劍,朝著巨吼那覆蓋著終極裝甲的胸腹核心,發出了最後、最狂野、最決絕的撩斬!他的目標不是阻擋,而是以命換傷!哪怕隻能在巨吼身上留下一道微不足道的傷口!
“鐺——!!!!!!!!!!!!!”
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碰撞巨響!仿佛兩個全速行駛的白疤摩托車在狹窄的隧道內轟然對撞!對撞產生的誇張氣流和濺射的火花瞬間吞噬了一切!肉眼可見的衝擊波環如同死神的鐮刀,將周圍的一切物質——屍體、鋼鐵、岩石——都瞬間吹飛!整個“鐵喉隘口”發出垂死的呻吟,巨大的裂縫如同蛛網般在隧道頂棚和牆壁上瘋狂蔓延!
巨吼的“學樣兒”結結實實地劈在了張遠撩斬過來的巨劍上!無法想象的力量如同最大噸量的炸藥爆炸一般爆發!張遠腳下的合金地麵如同遭受液壓機一樣瞬間塌陷成一個深坑!他殘破的身軀如同被無形巨錘砸中的布娃娃,全身爆開無數血霧!骨骼碎裂聲密集如雨!那把巨大的合金門板巨劍被無法抗拒的力量擊飛,化作一道流光,深深嵌入數十米外的廢墟深處,隻留下一道長長的痕跡,而張遠本人如同被坦克主炮正麵命中的石塊一樣,向後拋飛,狠狠砸進一片由屍體、熔融金屬和岩石構成的廢墟深處,身體扭曲成非人的角度,生命之火如同狂風中的燭火,瞬間黯淡到幾乎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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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巨吼,也發出了一聲前所未有的、震碎靈魂的痛吼和……巨大的、充滿驚喜與期待的咆哮!
在雙刃交擊的絕對毀滅瞬間,張遠那凝聚了最後所剩的所有力氣的最終一擊,並非徒勞!在“學樣兒”劈中門板的萬分之一秒,張遠在身體被徹底摧毀的衝擊下,靈魂深處最後一點不滅的意誌驅動著殘存的肌肉纖維,將門板那崩裂的、燃燒著無形之焰的邊緣,如同金屬崩裂時回響的悲鳴,向上猛地一撩!這一撩,沒有驚天動地的力量,隻有張遠生命最後的執念和那巨劍本身殘留的一絲被數百萬綠皮恐懼所滋養的、近乎詭異的“鋒銳”!
“嗤啦——!!!!!!!!!!”
一道橫貫巨吼龐大身軀的、如同地獄裂口般的恐怖傷口瞬間綻開!從右腹股溝一直撕裂到左肩胛骨!足以抵擋戰艦主炮的終極裝甲如同黃油般被切開!閃爍著熒光的綠色內臟、粗大的能量管道、斷裂的機械骨骼如同瀑布般噴湧而出!粘稠滾燙的黃綠色血液如同高壓熔岩般激射!劇痛瞬間淹沒了巨吼的神經!它龐大的衝鋒身軀硬生生僵住!它踉蹌著後退一步,巨大的獨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劇痛和……一種終於得到了自己所想要的欣喜、狂暴的殺意!
它低頭,看著自己胸前那幾乎將它斜劈成兩半的、如同深淵般的巨大傷口,內臟和機械零件清晰可見。又抬頭,看向遠處那片被毀滅性能量犁過、冒著青煙的廢墟深處,那個幾乎不成人形、氣息微弱到如同真空、連存在感都即將消失的渺小殘骸。巨吼繼續,歡呼著!挑釁著!用僅剩的那隻手揮舞著他的巨刃。但是在巨吼經曆了一陣幾乎讓他感到迷茫的等待後,他發現遠處那個原來僅僅隻是,拖著巨劍行走就能讓,野獸感到恐懼的怪物,沒有了半點的聲音。
什麼情況?
贏了?自己一刀劈碎了宿敵?結束了?
期待了無數日夜的、足以銘刻在綠皮史詩中的終極對決……那個讓它模仿、讓它狂熱、讓它不惜調動數百萬大軍也要碾碎的“閃亮大砍砍之主”……就這樣?
沒有預想中足以撼動星河的硬碰硬!沒有讓它靈魂震顫、熱血沸騰的巔峰碰撞!沒有感受到對方那“巨劍”應有的、足以匹配它這終極形態的恐怖力量!隻有自己一刀徹底粉碎了對手,然後被對方這……這如同塵埃臨死前吐出的、近乎侮辱性的、微不足道的反擊……造成了……重傷?!而且,打贏一個站都站不穩、虛弱不堪的對手?這算什麼?!這簡直是對“好架”的褻瀆!
一股前所未有的、足以焚毀理智的暴怒和極度失望,如同黑洞般在巨吼的胸腔裡爆發!瞬間壓倒了身體的劇痛!它感覺自己受到了最徹底的褻瀆和玩弄!它要的不是碾碎一隻螞蟻!它要的是能讓搞毛二哥都為之側目的、驚天動地的“好架”!這種結局……是對它巨吼的終極侮辱!是對整個“aaagh!”的褻瀆!它追求的最“aaagh!”的戰鬥,被這該死的車輪戰和蝦米的虛弱玷汙了!
“不——!!!!!!!!!”巨吼發出一聲撕裂星球的、充滿了被欺騙般狂怒的咆哮,聲浪如同實質的毀滅波紋,震得隧道結構大麵積崩塌!“廢物!垃圾!渣滓!張遠!你讓俺失望透頂!你變弱了!弱得像一灘臭水溝裡的爛泥!你……根本不配!不配當俺巨吼的宿敵!這場架……臟了俺的手!侮辱了俺!侮辱了搞毛二哥!!!”
它巨大的獨眼死死盯著那片廢墟,裡麵燃燒著焚儘銀河的怒火和一種近乎委屈的執念:“垃圾!垃圾架!打了是俺的恥辱!滾!給俺滾出俺的視線!”
巨吼喘著粗氣,如同即將爆炸的恒星引擎,黃綠色的血液如同決堤的星河般奔湧。但它仿佛感覺不到疼痛,隻有滿腔的、幾乎要將它撐爆的憤怒和失望:“聽著!廢物蝦米!俺巨吼……會變得更大!更大!更大!俺會去找真正夠勁的架打!等俺……等俺找到了,變得比現在強一萬倍!十萬倍!俺……俺再回來!到時候俺不要什麼綠皮小子,俺要直接和你乾架,俺不僅要和你乾架,還要把你和你這破星球……一起碾成宇宙的塵埃!aaagh——!!!”
它掙紮著,用“學樣兒”死死撐住幾乎裂開的身軀,搖搖晃晃地轉過身,對著身後被這驚天變故徹底震懾、陷入一片死寂的數十萬綠皮大軍,發出了最後一聲充滿了屈辱和暴怒的終極咆哮:
“撤——!!!都給俺撤——!!!這破地方!這不夠勁的廢物蝦米!不值得俺們再浪費哪怕一秒鐘!走——!!!aaagh——!!!”
吼完,巨吼不再看那片廢墟一眼,仿佛那是宇宙中最肮臟的垃圾。它拖著那副重傷垂死、內臟流淌、機械義肢冒著濃煙和電火花的殘軀,像一頭被徹底激怒卻又無比失望的星空巨獸,踉蹌地、卻帶著毀滅性的壓迫感,朝著隧道入口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在身後留下一條由黃綠色血液、機油和破碎內臟鋪成的、散發著惡臭的汙穢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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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百萬綠皮大軍,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死寂和茫然。arboss的暴怒和失望是如此真實,那恐怖的傷口是如此駭人。短暫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後,簡單的綠皮思維被arboss的意誌強行統一——撤退!立刻!馬上!離開這個讓老大蒙受奇恥大辱的鬼地方!
如同退潮的滅世海嘯,喧囂震天的“aaagh!”聲浪迅速減弱、遠去。沉重的腳步聲、引擎轟鳴聲、戰爭巨獸的挪動聲,如同席卷星球的沙暴般消退。隻留下滿地堆積如山、層層疊疊、望不到儘頭的綠皮和人類屍體,燃燒的載具殘骸如同連綿的篝火,熔融的鋼鐵流淌成溪,以及……一片被濃稠到化不開的血腥、死亡和毀滅氣息徹底凍結的死寂。
不知過了多久,在一片由屍體和熔融金屬構成的“小山”下,傳來極其微弱的蠕動。
“影……子……”一個氣若遊絲的聲音響起,是“鐵拳”。他被衝擊波深埋在屍堆下,僅存的右臂也被壓折,肋骨儘碎,內臟破裂,但奇跡般地還殘留著一絲意識,或許是“藥瓶”最後那針強效藥劑的餘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