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這樣!那就彆怪我不念同鄉之情了!”
昌豨說完,策馬回到本陣,接著用馬鞭向前一指,大吼道。
“全軍!進攻!”
士卒們邁著沉重的腳步,將巨大的盾牌緩緩向前推進,如同一麵移動的城牆。
盾牌後方,不時有箭雨呼嘯而至。
“列陣!迎敵!”
張闓高舉環首刀,青徐部曲舉起盾牌,靠在一起,也組成一個圓形盾牆。
“嗖!嗖!嗖!”
強弩從盾牌的縫隙中探出,弩箭射出,卻隻在巨盾上發出一連串“噠噠噠”的悶響。
孫觀緊握著手中的巨斧,怒吼道:
“看俺破了這該死的龜殼!”
隨後,猛地衝了出去,沉重的巨斧拖在地上,擦出火星。
接著,他手腕發力,巨斧帶著風聲向上一挑!
“轟!”
巨盾,連同後麵的三名甲士,竟被他硬生生挑飛起來,慘叫著落去後方的人群中,引來一片混亂。
孫觀在敵陣中左劈右砍,血花四濺,慘叫聲此起彼伏。
“跟上!”
尹禮見狀,也帶領著泰山眾的重甲戟士緊隨其後,手中的長戟左右橫掃,兩孫觀撕開敵陣的口子進一步擴大。
他瞅準一個時機,長槍戳穿了一名甲士的胸膛,拔出,隨即舞出一套槍花,將周圍的敵軍擊退。
張闓看得熱血沸騰,摩拳擦掌,他看向陳登。
眼中充滿了殺敵的渴望。
“公子,俺也帶人上吧!”
陳登的視線從他纏著繃帶的肩膀上掃過,搖了搖頭。
“你留下來,提防身後的騎兵。”
他轉而看向闕宣。
“闕宣,勞煩你了。”
闕宣鄭重地點點頭,沒有多言,抽出腰間佩劍,高聲呼喊:“兄弟們!為了“天命人”!隨我衝!”
三百名重甲劍士發出齊聲的怒吼,
“為了“天命人!”殺!”
他們舉著重劍發起了衝鋒,瞬間與敵人混戰在一起。
陳登杵著拐杖,臉色浮現尷尬地表情。
“這……妖言惑眾的能力……真不是蓋的。”
隨即,目光投向了堵在洞口的那隊騎兵。
那支騎兵很奇怪,從開戰到現在,始終按兵不動,為首的白袍小將更像個看客,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朱家的騎兵?”陳登腦中飛速運轉,“這支騎兵,他們在等什麼?等我們和昌豨拚光,還是在等彆的時機?”
而那個為首的白袍將軍,似乎也正有意無意地,將視線投向自己這邊。
似乎還對自己笑了笑?
一股寒意直衝天靈蓋。太奇怪了!
昌豨此刻看著孫觀等人大殺四方,在陣後氣得暴跳如雷。
僅僅四百餘人,竟然讓自己的陣型大亂?
這可是他投靠朱家後,依靠朱家發展起來的千人部隊啊!
“豈有此理!給我包圍他們!把他們分割開!”
士卒們重新集結,將巨大的盾牌調轉方向,從兩麵合圍而來,形成一個夾角。
長槍從巨盾後的小孔中魚貫而出,幾名衝在最前的重劍士躲閃不及,慘叫著倒地。
泰山眾的重甲戟士幾人一組,用長戟的末端抵住巨盾底部,試圖想要將盾牌撬起。
然而,巨盾後麵的士卒死死地用身體壓著,兩方人員展開了最原始的力量比拚。
終究因為人數上的巨大劣勢,戟士們撬動失敗,反被盾牌撞得連連後退。
另一隊推著巨盾的敵兵,則向著陳登所在的方向攻來。
張闓喘著粗氣,對著身後的弟兄們嘶吼。
“兄弟們!頂上去!”
青徐民兵團的將士們沒有絲毫猶豫,用自己的小盾迎上如同牆壁的巨盾。
“砰!”
劇烈的碰撞聲在礦洞中回響,兩方開始了純粹的角力。
陳登緊握著拐杖,和林阿狗一同站在馬車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