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場舞結束後,主持人再次上台。
他取下禮帽微微鞠了一躬,神秘兮兮的說道:“歡迎各位來到神奇馬戲團,這座場館再此佇立了一百多年。我們一致致力於為大家帶來新奇的表演,下麵,即將為您奉上我們精心為您準備的第一個節目。”
他突然轉身,朝著後台的方向伸出手,做出召喚的姿勢。
“熊人,布魯塔爾!”
蘇白聽到了重重的腳步聲,其他人也聽到了,隻是他們聽到的程度和蘇白不一樣。
隨著一聲咆哮,一個黑乎乎的怪東西走到了舞台中央。
那東西長著熊的體型和毛發,卻有著人的外貌。他走到舞台中央後隻短暫的停留了兩秒鐘,然後一步越下舞台,來到觀眾席。
“噓~”
主持人輕聲說道:“彆害怕,彆驚動了它。”
有了剛才的經驗,沒人敢再發出驚叫聲。就算是怕到尿褲子,他們也把嘴巴閉得緊緊地。
熊人順著觀眾席的通道慢慢的走著,途經蘇白旁邊的通道時他扭頭看了他一眼。腥臭的呼吸噴在蘇白的頭頂,令人作嘔。
那呼吸是燙的,沒有錯。並不涼,是燙的。按照過去的經驗,鬼怪,即便有呼吸也是冰涼的。至少截止到目前,他們還沒有遇到過噴出熱氣的鬼怪。
“哦,你們真是我接待過的,最有素質的觀眾。”
等到熊人再次回到舞台後,瘦高怪異的主持人如此說著。他臉上掛著笑,不過那笑並不真誠,似乎眾人的表現與他的期待並不相符。
“接下來,請欣賞熊人以及它的搭檔戴斯小姐為我們帶來高空逃脫表演。”
戴斯小姐緩緩走上台,衝著台下鞠了一躬,那人正是開場舞裡的其中一人,想必所有演員都已經在開場舞裡亮過相了,接下來隻是輪番上台表演了。
隨著音樂聲響起,所有人都為之一顫,那音樂,歡快興奮中帶著某種重金屬樂器的聲音的開場音樂。正是他們在車上聽到的那一段,隻有一小段,結束後便換了相對平緩的音樂。
蘇白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這時候舞台中間有一個巨大的圓形的幕布。並未將整個舞台遮住,而是隻占了一小片的地盤兒。熊人不見了,它和它的搭檔,應該就在那個圓形幕布裡。
蘇白聽到了一些聲音,像是有人在整理繩子。那聲音夾雜著後台的腳步聲以及道具的碰撞聲,聽不真切。
就在台上的表演即將開始的這個間隙,推著紅色餐車的服務人員穿梭在觀眾席中。
“需要水或者飲料嗎先生、有小零食。”
他小聲的詢問著坐在蘇白前方的基地人,沒人敢吃這裡的東西。除了施茉菲,他坐在蘇白的斜後方。
“有瓜子嗎?那個是什麼?薯片嗎?給我來一點兒。”
蘇白扭頭看了她一眼,這女人還真是。當初在車上她就敢大口吃車上的東西,不過蘇白並未不認為施茉菲是那種蠢蛋。她一定是已經排除了這些食物的危險或者是有了彆的主意。
“嘩。”
一道聲音自舞台中央傳來,紅色的圓形幕布落了下來。聚光燈猛的打了下來,照著那個巨大的、鏽跡斑斑的金屬鳥籠。籠子懸在穹頂之下,微微晃蕩。
眾人都看清了,關在籠子裡的,正是那個叫戴斯的女人。她手腳都綁了起來,籠子也上了鎖。
這個戴斯也是很畸形的人,從剛才的表演中他們就看到了。她的軀乾異常柔軟,就像沒有骨頭。可以扭曲成各種形狀,四肢也跟那個主持人一樣,瘦長得可怕。
此刻,她的關節反向凸起,被綁起來的雙手緊緊攀附著冰冷的牢籠。聚光燈下,她的皮膚呈現出一種病態的,半透明的蠟白色。在她皮膚底下,清晰的血管脈絡清晰可見。
由於開場舞裡幾乎沒有正常人,大家的眼睛一時不知道該聚集在何處。直到此時,眾人才看清。這個戴斯是沒有鼻子的,她原本應該長著鼻子的位置隻有兩個不斷開合的孔。
在籠子下方,另一道燈光打亮。“熊人”布魯斯爾站在那裡,比那個主持人還要高出許多的的身軀覆蓋著肮臟糾結的毛發。他的一隻眼睛渾濁不堪,另一隻眼睛閃爍著暴戾的光。
布魯塔爾開始攀爬鳥籠下方垂下來的繩索,與此同時,上方的戴斯小姐也開始蠕動。她先是扭轉身體,借用籠條將整個手部的關節反轉,然後用嘴去解繩子。
“嗚——”
不停向上攀爬的熊人嘴裡發出憤怒的咆哮,沒人懷疑他會一口咬死籠子裡的女人。
觀眾席上鴉雀無聲,隻有壓抑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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