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龍”的日誌,在葉知秋近乎廢寢忘食的鑽研下,逐漸褪去了一些冰冷的外殼,露出了內裡更為驚人、也更貼近東方秘聞的核心。
“……並非單純的能量擾動……更近似於一種‘地脈病變’。”葉知秋用指尖點著日誌上一段用極細墨筆寫下的、幾乎與印刷符號融為一體的批注,聲音帶著一絲發現真相的顫栗。“‘燭龍’認為,某些異常點的產生,與地脈之氣的淤塞、扭曲或‘汙染’有關。負麵情緒與枉死怨念,是催化劑,也是症狀。”
林辰和王胖子圍坐在她家的書桌旁,窗外已是華燈初上。桌麵上攤滿了幾張新繪製的草圖,上麵布滿了奇特的符號和由葉知秋推演出的脈絡圖。
“地脈?就像風水裡說的那種龍脈?”王胖子撓撓頭,感覺知識麵受到了挑戰。
“可以這麼理解,但更……具體,也更危險。”葉知秋拿起一張她剛畫好的草圖,上麵是一個複雜的九宮格,每個宮位內都標注著不同的詞條,如“休門”、“死門”、“驚傷”、“景惑”,而格子的中央,則用紅筆勾勒了一個扭曲的、如同心臟般搏動的標記。
“看這裡,‘燭龍’提到了一種他稱之為‘九宮鎖魂格’的結構。這並非天然風水,而是人為利用地脈節點,結合極端情緒和特定儀式,構建的一種永久性或半永久性的‘規則囚籠’。目的是為了……囚禁、折磨,並汲取某種能量。”
她翻到日誌的另一頁,那裡有幾行更令人心驚的記錄,字跡帶著一種罕見的凝重:
“疑似發現‘非自然’形成的‘回響’……目標地點:‘望山公館’民間亦稱‘循環公館’)。周氏慘案或為表象,深層疑與‘九宮鎖魂’實驗有關……能量反應模式異常穩定,循環特性顯著,非尋常怨念可解釋……‘序守’內部對此地點態度微妙,觀測等級高,但無介入記錄,存疑。”
“望山公館……循環公館!”王胖子低呼,“下一個副本真的是它?而且……是人造的?”
林辰摩挲著左臂,那裡傳來一種微弱的、仿佛與圖紙上那個扭曲標記產生共鳴的悸動。“人造的規則地獄?誰乾的?‘序守計劃’嗎?”
“日誌沒有明說,但可能性極高。”葉知秋眼神銳利,“‘燭龍’對此表達了疑慮。如果真是‘序守’所為,或者與他們有千絲萬縷的聯係,那這個組織的性質就更加複雜和可怕了。他們可能不僅僅是觀察者,還是……‘實驗者’。”
她將草圖轉向林辰和王胖子,詳細解釋:
“根據‘燭龍’的推測和我的推導,這個‘九宮鎖魂格’可能將公館的物理空間與某種玄學格局疊加。九個關鍵宮位,可能對應公館內的九個重要區域,每個區域都受一種特定的‘規則’或‘情緒’主導,彼此關聯,形成一個閉環。”
·核心中宮:很可能是慘案發生的核心地點,也是整個循環的能量樞紐與破局關鍵。
·八方宮位:可能對應著八個不同的規則領域,例如:
·驚門傷門:可能關聯突然的死亡威脅或物理性的陷阱。
·景門死門:可能關聯幻覺、欺騙與真正的絕境。
·休門生門:可能藏有一線生機,但也可能是偽裝。
·杜門開門:可能涉及信息的封鎖與關鍵的出口。
“這不僅僅是找出誰殺了誰那麼簡單,”葉知秋總結道,語氣沉重,“我們需要在循環中,勘破這個‘九宮格局’,找到每個宮位對應的‘門’與‘規則’,理解它們之間的生克關係,才有可能觸及核心,打破循環。這需要極高的觀察力、推理能力,以及對中式玄學一定程度的理解。”
林辰看著那複雜的九宮圖,感覺頭都大了一圈,忍不住吐槽:“也就是說,我們不僅要跟一群卡在死亡回放裡的鬼魂玩‘誰是凶手’,還要兼職風水先生,破解這個該死的‘九宮迷魂陣’?這副本設計者是不是有點太‘貼心’了?”
王胖子哭喪著臉:“辰哥,這時候你就彆玩梗了……聽著就腿軟啊。”
葉知秋卻搖了搖頭,指向日誌最後關於“循環公館”的那段記錄旁,一個用更淡的墨水寫下的、幾乎難以辨認的詞語:
“鑰匙……不在局內。”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林辰追問。
“不清楚,”葉知秋沉吟,“‘燭龍’沒有解釋。可能指的是破局的關鍵物品或信息,存在於公館之外?或者……是一種比喻,暗示需要某種外部乾預,或者跳脫出循環本身的思維定式?”
這個模糊的提示,像一顆投入湖麵的石子,讓原本就迷霧重重的“循環公館”,更添了幾分神秘與不確定性。他們麵對的不再是一個單純的怨靈副本,而是一個精心設計的、融合了風水秘術與殘酷規則的玄學殺局。
現實的探索,正將他們引向一個更加深邃、也更加危險的深淵。下一個副本的輪廓,在“燭龍”日誌的揭示下,漸漸清晰,卻也顯得愈發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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