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他去了遠方尋找心靈的安寧。
壁畫仙子的事情告一段落,宋雪凝與宋正卿心中仍存著一個巨大的疑問,那壁畫上為何會有他們父親宋安之的印章?
二人再次前往京郊拜訪顏真老人。
顏真老人聽明兄妹二人的來意,也是麵露訝異。
他仔細回想良久,渾濁的眼中才閃過一絲恍然,卻又帶著更多的不確定。
“宋安之,宋翰林……”老人喃喃道,“經你們這麼一提,老朽似乎有點印象了。那應該是我很小的時候,隱約聽家中長輩提起過幾句。”
他努力追溯著模糊的記憶碎片:“那時,我祖父尚在人世。他晚年雖然後悔,但那幅壁畫在當時確實被認為蘊含著一絲非同尋常的靈性,甚至被傳得神乎其神。”
“令尊宋安之大人,當時似乎在禮部任職?具體職司老朽記不清了,隻恍惚記得,好像是因為某件涉及皇室祈福或者安定民心的大事。”
顏真老人皺緊眉頭,顯然記憶已非常朦朧:“似乎就是那時,朝廷派宋翰林來接觸過我祖父。他或許是在勘察壁畫時,出於欣賞留下了自己的印記。畢竟,翰林清流的印章,本身也帶著一股文運正氣。”
他搖了搖頭,帶著歉意說道:“年代太久遠了,老朽那時年幼,具體是何儀式,其中又有何內情,實在記不真切了。隻依稀記得有這麼一樁合作,但詳情早已湮沒無聞。令尊為人正直,此事想必也僅是公務牽涉而已。”
宋雪凝與宋正卿對視一眼,心中疑雲非但未散,反而更加濃重了。
當年那場所謂的“祈福儀式”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是單純的公務,還是隱藏著更深的秘密?
忘憂齋經曆的一連串詭異案件,好像和這場儀式有關。
幾天後,柳青來忘憂齋玩耍。
“雪凝,兄長,你們快來聽聽,京城裡出了樁趣事!”柳青人未到,聲先至,手裡還揚著一張抄錄的紙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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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雪凝和宋正卿從書架後探出頭來。
“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宋雪凝笑著問道。
“你們可知道工部主事周明軒?”柳青神秘兮兮地坐下,自己倒了杯茶,“就是那個素有‘妻管嚴’之名的周大人。”
宋正卿點點頭:“略有耳聞,聽說他對他夫人是言聽計從。”
“何止是言聽計從!”柳青將紙箋拍在桌上,忍著笑道,“這位周大人,前幾日與同僚飲宴,酒過三巡,竟當場作了首《自嘲》詩,如今已經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她清了清嗓子,搖頭晃腦地念了起來:
“金樽玉盞興正濃,忽聞卿咳意已窮。
滿朝文武皆不懼,唯恐娥眉鎖一重。”
念罷,柳青自己先笑得前仰後合。
“你們聽聽,‘唯恐娥眉鎖一重’,這不就是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婆皺眉頭嘛!真是把懼內二字寫到了骨子裡,有趣,當真有趣!”
宋正卿聽完,卻是微微一笑,拿起那張紙箋細細品味。
“依我之見,這可不是‘懼內’,”他溫聲反駁道,“這前兩句雖是自嘲,可最後一句,‘唯恐娥眉鎖一重’,怕的不是夫人發怒,而是怕心愛之人有半點不悅。這哪裡是懼,分明是深入骨髓的珍之重之啊。”
宋雪凝也湊過來看了看,讚同地點頭:“兄長說得對。人人皆笑周大人懼內,我倒覺得,他是個難得的妙人。能將這份愛重與疼惜,用如此詼諧的方式寫出來,既給了妻子顏麵,又全了夫妻情分,這才是大智慧。”
“哎呀,就你們兄妹倆會解讀。”柳青撇了撇嘴,但眼中也多了幾分思索,“不過聽你們這麼一說,倒也確實如此。看來這周大人與周夫人,當真是情深意篤,是京城裡的一段佳話了。”
三人正說著,書齋的門被推開,走進來一位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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