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肆沒回她的話,隻對大妞說道,“取一些食材過來我看看。”
“是。”大妞躬身退了出去。
不多時,她和大妞抬著一筐菜進來。
閆肆站在籮筐麵前,一雙小手抱起一根大白蘿卜聞了聞,接著是菜頭、筍子……
莫靈箏傻眼地看著他,明明他隻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可他一板一眼的舉動和嚴肅認真的神情完全跟孩子沾不上邊。
“公子,這些菜可是有問題?”大妞好奇地問道。
“嗯。”閆肆示意二妞把水盆端過來,一邊清洗著小手上的泥汙一邊說道,“這些菜被毒水浸泡過,短時內要不了人命,但每日服用,不出一月便能使人致幻。”
“真的假的?”莫靈箏忍不住驚呼,同時狐疑地問他,“阿肆公子,你是怎麼分辨是否有毒的?”
閆肆斜睨了她一眼,對她的質疑明顯不滿。
大妞對她說道,“莫小姐,公子本事大著呢,您不用感到稀奇。既然公子說這些東西有毒,那絕對錯不了。”
莫靈箏眸光複雜地看著又爬回床上的小家夥。
五六歲的孩子能修出內力,這本事可不是大著嘛!何況,食材是否有毒,他沒理由騙她,畢竟送到她這裡的東西,他們會一起食用!
“你們找個地窖,把收到的食材儲存好,待莫將軍回來儘數交給他。”閆肆繃著小臉交代完,對大妞和二妞擺了擺手,“退下吧。”
“是。”倆姐妹應聲後,將菜筐抬了出去。
房裡就剩下他們二人。
莫靈箏看著手中的瓷盅,恨得牙癢心顫,“秦婉秀這狗東西,這三年來克扣我衣食用度也就算了,現在居然敢明目張膽地給我下毒,不弄死她我跟她姓!”
“沒必要。”閆肆突然出聲阻攔。
“為什麼?”莫靈箏不滿地瞪著他,“她給我院裡送毒菜,你也會跟著被害,這口氣你忍得下去?”
“這些毒藥無色無味,一般大夫分辨不出來。即便能分辨,你二嬸也不會傻到承認是她做的。”
“……”莫靈箏沉默了。
確實,她就算拿著確鑿證據去找秦婉秀理論,秦婉秀也不可能傻傻地承認。以秦婉秀尖酸刻薄的德性,敢這麼做,那肯定是找好了替罪羊的。
再者,這小家夥才五六歲,就算他肯作證,但誰會信一個小屁孩的話?
“你不必恐慌,自你和安仁王有了肌膚之親後,再厲害的毒藥也毒不死你!”
“啊?”莫靈箏眨了眨眼,對他的話表示很懵。
但閆肆似是嫌棄她太愚笨,給了她一個鄙夷的眼神後,突然轉過身背對她,不再與她多說。
莫靈箏主動靠上去,搖著他小手臂追問,“阿肆公子,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啥叫我與安仁王有了肌膚之親後再厲害的毒也毒不死我?”
小家夥臉蛋莫名地漲紅,甩開她的手,惡呼呼地惱道,“字麵意思,你聽不懂嗎?你要不信,可找瓶鶴頂紅試試!”
死女人,吸了他第一次精血,得了如此大的便宜居然還敢質疑他!
莫靈箏忍不住翻白眼,“彆亂開玩笑行不?鶴頂紅是能隨便吃的?也不知道你哪來的氣性,動不動就紅臉白臉的,我就是欠債也是欠安仁王的,又不欠你的,你至於對我這麼凶嘛?”
說著話她也不再哄他了,起身去桌邊把瓷盅放下,然後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門。
閆肆回頭,瞪著房門狠狠地咬了咬牙。
……
莫靈箏去了莫思安住的香榭院。
以前的丫鬟婆子都發賣完了,現在在香榭院做事的人不認識她。
“你是誰?這是我們小姐的院子,沒有我們小姐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一小丫鬟很是儘責地攔住她。
莫靈箏心下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