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雷側身避開,手中的匕首狠狠刺入喪屍的眼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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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另外兩隻已經從側麵包抄過來!
就在一隻喪屍的利爪即將抓到趙雷後背的瞬間,被他推進掩體裡的少年兵,在極度的恐懼中,本能地蜷縮身體,手卻胡亂地摸到了一個冰冷堅硬的物體——是趙雷在推他時,故意從腰間“掉落”的手槍!
來不及思考,甚至來不及瞄準。
少年兵的腦子裡一片空白,沒有係統的節拍,沒有教官的指令,隻有趙雷即將被撕碎的背影,和那撲麵而來的死亡威脅。
他的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鼓,那聲音比任何係統的節拍都更清晰、更急促!
是恐懼,是憤怒,是求生的本能!
一聲清脆的槍響。
子彈精準地從喪屍的後腦射入,爆開一團血花。
那隻喪屍的身體猛地一僵,直挺挺地倒在了趙雷腳邊。
趙雷看都沒看,反手一刀,解決了最後一隻。
戰鬥結束。
少年兵還保持著開槍的姿勢,渾身抖得像篩糠,但眼睛裡,卻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光。
趙雷走到他麵前,抹了一把濺在臉上的汙血,指著他,然後猛地戳向自己的胸口,聲如洪鐘。
“你聽見了什麼?!”
“我……我的心跳……”
“對!”趙雷的眼睛裡仿佛有火在燒,“你不是靠耳朵開槍的,是靠這裡!是你的心在告訴你,什麼時候該保護自己,什麼時候該保護戰友!槍聲是結果,不是原因!給老子記住!”
消息傳回營地,林九若有所思。她找到了陳牧,提出了一個建議。
“我們不能隻靠趙雷的‘休克療法’,那太危險了。我們需要一個儀式,一個傳承,讓每個新兵都明白這個道理。”
於是,“首響儀式”誕生了。
規則很簡單:每一位新槍手,都必須在沒有任何輔助的情況下,獨自進入指定的獵殺區,完成一次對變異生物的獨立獵殺。
成功後,必須將射出第一發子彈的彈殼帶回,交由中央工坊的匠人,在上麵刻上自己的名字和日期,最後嵌在一麵新立的黑牆上。
陳牧采納了這個提議,並親自為第一批通過儀式的新兵擦拭他們的槍管,那動作,和他拆解自己的1911時一樣,充滿了尊重。
那麵牆,被命名為“槍語碑林”。
當夜,一名曾經在靶場嘔吐的新兵獨自在營地西側的廢墟邊緣值守。
晚風吹過斷壁殘垣,發出嗚嗚的聲響。
突然,他聽到了一絲不屬於風的異動。
陰影裡,一雙猩紅的眼睛亮了起來。
換做幾天前,他會立刻呼叫支援,等待指令。
但現在,他隻是默默地舉起了槍。
沒有係統的提示音,隻有他自己清晰而有力的心跳在耳邊回響。
那心跳告訴他:危險,迫近,射擊。
槍火劃破黑夜,那雙紅眼瞬間熄滅。
他走過去,在那個死去的怪物旁,找到了那枚尚有餘溫的彈殼。
他小心翼翼地撿起來,緊緊攥在手心。
這一次,他的手,沒有再抖。
短短幾天,扳機失能的陰霾一掃而空。
新兵們的眼神重新變得銳利,他們學會了傾聽自己內心的聲音。
營地裡,槍聲不再是恐懼的源頭,而成了自信與力量的宣告。
就在“槍語碑林”上嵌滿第一百枚彈殼的那個清晨,所有人的戰術終端,同時亮起。
一行冰冷的、卻又燃燒著希望的文字浮現。
【個體戰鬥意誌同步率達標,“終戰序列:火種”最終解鎖。】
【最終決戰倒計時:33小時17分00秒。】
陳牧站在新落成的“槍語碑林”前,晨光為牆上密密麻麻的彈殼銘文鍍上了一層金色。
它們不再是冰冷的金屬,而是一座由無數個瞬間的決斷與勇氣鑄就的豐碑。
趙雷走過來,遞上一杯燙手的黑咖啡,熱氣模糊了他的臉。
“你說,等這一切結束,我們還能聽得見槍聲嗎?”
陳牧的目光越過碑林,望向遠方那片被黎明漸漸染亮的天際線,那裡是人類文明最後的希望,也是他們即將奔赴的終極戰場。
他喝了一口滾燙的咖啡,輕聲道:
“隻要還有人記得怎麼擦槍,就永遠有人,配得上扣下扳機。”
他的聲音沉穩而堅定,如同這片廢土上最堅硬的磐石。
決戰的號角已經吹響,他們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然而,就在陳牧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基地最深處,那台為整個營地提供彈藥、日夜不停運轉的中央彈藥製造機,那顆被譽為“戰爭心臟”的龐然大物,一直以來穩定而有力的“嗡嗡”聲,突兀地、不祥地停頓了一下。
萬籟俱寂中,一聲刺耳的“哢嚓”輕響,仿佛有什麼關鍵的零件斷裂了。
緊接著,令人心安的轟鳴,徹底消失。
死寂降臨。
陳牧手腕上的戰術終端屏幕上,那鮮紅的倒計時仍在跳動,但在數字旁邊,一個所有人都從未見過的、代表著極度危險的全新圖標,開始瘋狂閃爍。
那是一個被從中折斷的子彈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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