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隊員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地麵依舊毫無反應。
“陳牧,這到底行不行?”一名隊員忍不住低聲問道。
就在這時,趙雷即將扣動第十二輪最後一組射擊的扳機。
“噠噠——”
最後一聲槍響尚未完全散去,異變陡生!
所有人都感到腳下的地麵猛地往下一沉,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拽了一下!
緊接著,一聲來自地心深處的沉悶巨響傳來,如同山巒崩塌,大地發出痛苦的呻吟。
以趙雷射擊點前方約五十米為中心,地麵開始出現蛛網般的裂紋,並迅速擴大。
轟隆——!
在一片驚呼聲中,一大片區域毫無征兆地塌陷下去,形成一個直徑超過二十米的巨大天坑!
下一秒,一股夾雜著刺鼻氣味的黃綠色氣體從坑中衝天而起,仿佛一道倒灌的瀑布。
幾乎在同時,陳牧早已部署在遠處的遙控點火裝置被激活。
一朵小小的火花,觸碰到了那致命的氣體。
“轟——!!!”
一道粗壯的火柱拔地而起,直衝雲霄,將鉛灰色的天空都映照得一片橘紅。
恐怖的熱浪撲麵而來,吹得人幾乎站立不穩。
衝天的火焰足足燃燒了半分鐘才漸漸平息,隻留下一個深不見底、邊緣仍在冒著黑煙的焦黑巨坑。
地底那令人心悸的嗡鳴,消失了。
趙雷放下滾燙的機槍,抹了一把被煙塵和熱浪熏得灰黑的臉,咧開大嘴,露出一口白牙,暢快地大笑起來:“哈哈!他娘的,痛快!老子這槍,今天起還能當鑽頭使!”
危機並未完全解除。
坍塌雖然釋放了壓力,但地下的震動餘波和殘餘的酸性液體仍在向四周擴散,必須加以引導。
林九早已率領他的小隊在塌陷區邊緣嚴陣以待。
他們沒有先進的設備,卻有廢土生存者獨有的智慧。
幾台大功率的反向聲箱被迅速布設完畢,播放著經過陳牧計算的特定低頻噪音,像一道無形的聲牆,將殘餘的震波小心翼翼地“推”向防線外圍的一座廢棄汙水處理廠。
隊員們撬開地麵,用一根根廢棄生鏽的槍管拚接起來,搭設成一條臨時的導流槽。
從塌陷區裂縫中不斷滲出的、具有強腐蝕性的酸性液體,被精準地引入了汙水廠那個早已乾涸的舊化糞池。
池底厚厚的石灰殘渣與酸液接觸,發出一陣陣“滋滋”的白煙,最終被中和成無害的物質。
一名年輕隊員看著這番景象,忍不住感歎道:“頭兒,我們這……這是在給這片大地做引流手術啊?”
林九用工兵鏟拍實了最後一截導流槽旁的泥土,抬起頭,露出一絲疲憊但堅毅的微笑,點了點頭:“沒錯。槍醫,不但要醫人,也得治地。”
指揮部裡,陳牧的係統界麵上跳出提示。
“地下壓力已成功釋放68,能量逸散穩定,二次塌陷風險降低至可控範圍。”
危機暫時解除。
但陳牧的眉頭卻沒有絲毫舒展。
他緊緊盯著係統根據最新地質掃描數據更新的立體地圖。
在那個巨大的塌陷區正下方,地圖上赫然出現了一段從未被登記過的、深達三十米的垂直結構。
那是一條由高標號混凝土澆築而成的通道,在塌陷中被剝離了外層的岩土,露出了它堅固的本體。
而在那斑駁的混凝土內壁上,一行模糊但依舊可辨的編碼,像一根針,狠狠刺入陳牧的眼中。
“px7”。
陳牧的瞳孔猛地收縮成一個點。
這個編號,他曾在戰前一份被列為最高機密的檔案殘片中見過一次。
它不屬於任何已知的軍事或市政設施,而是指向一個傳說中的存在——戰前時代,進行最尖端、也最危險生物武器研究的絕密地下實驗室。
他一直以為那隻是個傳說。
無聲的係統界麵上,代表著這片廢土“文明活性值”的數字,悄然跳動了一下,從49.6上升到了49.7。
這個微小的變化,卻讓陳牧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
他關掉公共通訊頻道,接通了林九的私人線路,聲音低沉而凝重。
“林九,讓你的隊伍在上麵處理後續。你,立刻到指揮部來。”他停頓了一下,補充道,“把趙雷也叫上,讓他帶上我們庫存裡威力最大的定向炸藥。”
“出什麼事了?”林九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
陳牧的目光死死鎖定著屏幕上那個“px7”的標記,仿佛要將它看穿。
“我們得下去一趟,”他低聲說道,與其說是在回答林九,不如說是在對自己耳語,“看看這該死的地底下,到底還藏著什麼要命的‘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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