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模板……你……是……源代碼。”
話音落下的瞬間,所有曾被晶體控製的活化金屬,無論是猙獰的機械巨獸,還是詭異的金屬觸手,都瞬間停止了活動。
它們體內的光芒迅速黯淡,最後“哢”的一聲,徹底僵死,變回了一堆毫無生氣的廢鐵。
仿佛被一鍵格式化,從底層邏輯上被徹底抹除。
危機,以一種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方式,解除了。
陳牧緩緩推開房門,走上基地的最高處——一座由集裝箱和鋼架搭建而成的了望塔。
他站在塔頂,凜冽的晨風吹動著他的衣角。
1911,對準了剛剛泛起魚肚白的天空。
“砰!”“砰!”“砰!”
三聲清脆的槍響,劃破了劫後餘生的寂靜。
沒有彈頭射出,僅僅是槍機在“鑄造者”意誌下,以一種特定的韻律和力量撞擊,產生的聲波頻率。
刹那間,奇跡上演。
城市每一個角落,所有幸存者手中緊握的槍械,無論新舊,無論型號,都在同一時刻劇烈震顫起來。
槍管上,一圈圈微光如漣漪般蕩漾開來,溫暖而充滿力量。
每一個持槍者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武器仿佛活了過來,與自己建立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精神鏈接。
緊接著,一個宏大、威嚴,卻又無比清晰的聲音,直接通過這片共振場,響徹在每一個持槍者的腦海中。
那是陳牧的聲音。
“從今往後,凡持槍者,皆受‘槍魂’認證。”
“非我族類,觸槍即焚。”
這是他以“原型機”的權限,以“鑄造者”的身份,向這個世界頒布的第一條鐵律。
他重寫了槍械文明的底層協議。
從這一刻起,槍,不再是任何人都能使用的工具,而是人族意誌的延伸和壁壘。
幾天後,當秩序初步恢複,林九帶隊清理舊城區的一處重要節點時,在一麵倒塌的混凝土牆體內部,發現了一塊異常的金屬銘牌。
它被深埋在鋼筋水泥之中,仿佛從一開始就是這棟建築的一部分。
銘牌呈暗金色,入手沉重,上麵沒有文字,卻刻滿了無比細密繁複的紋路。
林九用戰術手套拂去灰塵,湊近細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那根本不是什麼裝飾花紋,那是由成千上萬種槍械零件的輪廓——扳機、撞針、彈簧、齒輪、瞄具——所組成的宏大敘事浮雕!
它們彼此交織、盤旋,仿佛在講述一部槍械的演化史詩。
而在浮雕的最中央,用一種古老的蝕刻工藝,烙印著一行短句:
“當最後一把槍找到主人,神便歸來。”
林九心臟狂跳,立刻將這塊“槍語碑文”帶回了基地。
陳牧接過銘牌,凝視了許久。
那些由零件組成的浮雕,在他眼中不再是靜止的圖案,而是一個個跳動的字符,一段段失落的傳承。
他沉默著,從胸口取出了那枚一直貼身存放的融合核心synfusionre)殘片。
在眾人屏息的注視下,他將那枚閃爍著微光的殘片,輕輕嵌入了銘牌中央預留的凹槽中。
完美契合。
銘牌猛然爆發出一陣璀璨的光芒,其上的浮雕仿佛活了過來,光影流轉,最終在半空中投射出一段閃爍不定的三維影像——那是一幅從未有人見過的、指向南極冰蓋之下的星圖坐標。
坐標的終點,標注著一行古老的文字:“初代槍匠方舟”。
直到這一刻,陳牧和所有人才恍然大悟。
這場席卷全球的末世災難,或許並非文明的終結。
它更像是一場殘酷而宏大的重啟儀式,一場旨在喚醒沉睡的“槍神文明”的獻祭。
而陳牧,正是那個被選中,負責點燃這重啟之火的人。
他收回目光,望向基地廣場上那些手持著泛光槍械,眼神中交織著敬畏、激動與茫然的幸存者們。
他們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卻如同手捧神器的孩童,不知該如何駕馭。
舊世界的戰鬥技巧,在這全新的“槍魂”法則麵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力量已經賦予,但真正的強大,還需要親手去鍛造。
陳牧的眼神變得深邃而堅定。
他們需要一部新的法則,一部不再用言語書寫,而是要用汗水、鋼鐵與火焰來驗證的,屬於這個新時代的槍械聖經。
而他,必須為他們,也為自己,找到那條通往真正強大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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