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間想起了軍工廠地下室黑板上,老匠人用生命最後力氣寫下的那句遺言——“替我,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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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僅僅是一條情報,這是一種責任的交接!
通過這片廣袤土地之下,某種未知的網絡,那份沉甸甸的托付,從一個逝者手中,傳遞到了他的手中。
幾乎在林九彙報的同時,另一邊的趙雷也傳來了緊急軍情。
六號聯絡站,失聯了。
當趙雷帶領小隊趕到預定坐標時,迎接他們的不是戰友,而是一片死寂。
整個聯絡站連同周圍數百米範圍,都被一層詭異的“靜默區”所吞噬,所有的電子設備在靠近時都會瞬間失靈。
趙雷經驗豐富,他立刻下令全員後撤,禁止任何人踏入靜默區,自己則換上最原始的裝備,匍匐前進。
在外圍,他發現地麵上散落著無數細小的金屬碎片,像是某種裝置被強行引爆後留下的。
這些碎片在晨光下,竟隱隱排列成一個指向不遠處一座廢棄糧倉的箭頭。
就在他準備進一步偵察時,腳邊一截偽裝成枯草的鐵絲,突然極輕微地跳動了一下。
趙雷心中一凜,小心翼翼地將其挖出。
這根本不是鐵絲,而是一個用老式發條改裝的微型振動器,工藝極其精巧。
而在振動器內部,嵌著半片指甲蓋大小的膠片殘角。
他將殘角舉到眼前,對著初升的太陽。
膠片上,正是那段軍工廠影像的最後一幀畫麵——老匠人放下手中的工具,對著鏡頭,嘴唇開合,仿佛在說著什麼。
趙雷的記憶與畫麵重合,那句無聲的話語在他腦海中轟然炸響:
“記住,槍要教人活著。”
趙雷的臉色變得無比凝重。
他明白了,敵人不僅能乾擾電子設備,更能滲透他們的思想。
聯絡站的戰友們,恐怕已經……他猛然起身,通過原始的旗語對遠處的隊員下達了新的命令:
“全員,立刻卸下所有電子瞄具、夜視儀!從今晚開始,隻進行機械瞄具射擊訓練!”
碑林中,陳牧的眉頭緊鎖。
他將林九傳回的“鐵釘信息”,與係統熄滅前記錄下的最後一段震動頻率圖譜進行比對。
那段頻率,不再是單一的信號,而是由十七個節點共同奏響的複雜和弦。
一個大膽的設想在他腦中成型。
他從戰術背包裡取出一個小瓶,裡麵裝著係統核心崩潰後僅存的一點銀色液態金屬。
他又拿出一個巴掌大小、自己用子彈殼和銅線焊接而成的簡易銅盤。
他小心翼翼地將一滴液態金屬滴在銅盤中央。
奇跡發生了。
那滴銀色液體仿佛活了過來,在銅盤上迅速延展開來,形成了一麵光滑如鏡的圓麵。
緊接著,鏡麵上泛起一圈圈細密的漣漪狀波紋,這些波紋並非隨機擴散,而是以一種極其複雜的規律交織、疊加,最終在銅盤的某個邊緣,彙集成一個穩定而清晰的指向——豫北方向。
一個全新的,“脈衝坐標網”的雛形,誕生了。
“林九。”陳牧接通了通訊,聲音平穩而堅決,“任務變更。”
他將那麵仍在泛著神秘波紋的銅盤交到聞訊趕來的林九手中。
“去這個方向查一趟,把你的小隊帶上。”
林九看著銅盤上那奇異的景象,又看了看陳牧,眼中充滿了不解:“目標是什麼?敵人情報?”
陳牧搖了搖頭,目光深邃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彆帶槍。”
林九愣住了,作為一名精英戰士,槍就是他的第二生命。
不帶槍執行任務,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陳牧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補充道:“帶一把……磨好了的斧頭去。”
雖然完全無法理解這道命令背後的邏輯,但出於對陳牧近乎本能的信任,林九沒有再問。
他隻是重重地點了點頭,握緊了手中的銅盤,轉身離去。
看著林九帶隊遠去的背影,陳牧的目光再次投向豫北那片廣袤的平原。
風,再次從碑林間吹過,帶著肅殺之意。
林九的小隊很快完成了準備。
他們脫下了顯眼的作戰服,換上了破舊的棉衣和沾滿泥土的褲子,臉上塗抹著偽裝的灰塵,看上去與這片廢土上掙紮求生的流民毫無二致。
隻是,他們每個人腰間,都插著一把嶄新開刃的工兵斧,冰冷的斧刃在破爛的衣物下,若隱若現地反射著寒光。
他們不再僅僅是戰士,而是一群沉默的行者,正踏上一條前所未有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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