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行為的危險性,不亞於在火藥庫裡點燃一根火柴。1911手槍完全拆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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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零件在他靈活的手指間翻飛,最終,他拿起一個比米粒還小的線圈,小心翼翼地將其植入到擊錘組件的內部。
這是一段他根據係統“鷹眼”的標記原理,逆向解析出的記憶導引線圈。
他要讓這把槍,“活”過來。
次日清晨,村民們圍在篝火旁取暖,氣氛壓抑。1911。
“誰能用這把槍,準確打進五十米外那根生鏽的排水管裡,”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我就教他如何修複全自動武器。”
人群一陣騷動。
在這末世,武器和食物一樣重要。
修複武器的技能,無疑是保命的資本。
幾個年輕人躍躍欲試,眼中閃著渴望的光芒。
“哼,”一聲冷笑從角落傳來,“槍救不了死人。”
是老耿。
他靠在一堵斷牆上,雙手插在袖子裡,渾濁的眼睛裡滿是譏諷和麻木。
陳牧沒有動怒,反而轉向他,將槍遞了過去:“試試,就當活動筋骨。”
老耿皺了皺眉,似乎不想理會。
但周圍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那把槍的來曆,村裡不少老人都心知肚明。
他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用那雙挖了七夜凍土的手,勉強接過了槍。
槍身很重,帶著金屬特有的冰冷。
老耿舉起槍,憑借著年輕時摸過幾天槍的模糊記憶,開始瞄準那根鏽跡斑斑的水管。
然而,就在他食指即將扣上扳機的瞬間,異變陡生!1911像是突然有了生命,擊錘部分傳來一陣突兀而強烈的震顫,這股力量順著槍身傳導到他手臂上,讓他的手腕不由自主地一抖。
槍口瞬間偏移,不再指向那根水管,而是……精準地對向了西北方,那個他每晚用血汗和執念澆灌的廢棄化糞池區。
老耿渾身一僵,整個人如同被冰水從頭澆下,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乾二淨。
“你的槍,不想打那邊。”陳牧淡淡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卻如同驚雷在他腦中炸開,“它記得,那邊埋的不是家,是墳。”1911掉落在雪地裡。
陳牧緩緩蹲下,撿起槍,手指在雪地上一抹,擦去槍身的汙漬。
就在他起身的一瞬間,他的手快如閃電,從老耿破爛的棉襖內袋裡,抽出了一張被體溫捂得泛黃的舊照片。
照片上,一個梳著羊角辮的小女孩坐在秋千上,笑得比陽光還要燦爛。
陳牧的手指,輕輕點在扳機護圈內側,那裡有一道極不顯眼的劃痕,像是被什麼東西拚命抓撓過。
“你女兒死前,是不是一直抓著你的手指,對你說‘爸爸,彆鬆手’?”
老耿猛然抬頭,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盯住陳牧,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那道劃痕,是他從女兒冰冷僵硬的手指中,強行抽出自己的手時留下的。
那是他一生的夢魘。
“你每晚埋下的‘錨點’,都在用亡者的執念排斥這個世界的真實,想拉回一個已經逝去的世界。”陳牧的聲音平靜而殘酷,“可你看——”
他指向村口,一截倒塌的屋梁下,一株新生的藤蔓正頑強地破土而出,頂端冒出了一朵小小的、含苞待放的花蕾,是淡紫色的。
“它開在東南色區,你女兒生前,最喜歡穿淡紫色的裙子,對吧?她的記憶,沒有回應你那座冰冷的墳,而是選了一個能看到陽光、正在活著的地方紮根。”
最後一根弦,斷了。
老耿“撲通”一聲跪倒在雪地裡,喉嚨深處發出了野獸般的嚎哭。
那哭聲中蘊含的絕望、悔恨和痛苦,讓周圍所有人都為之動容,默默地低下了頭。1911塞回老耿顫抖的手中。
“這把槍,現在隻會響在有希望的方向。你要麼扔了它,要麼……用它守住那些還在開花的路。”
遠處,那株新生的藤蔓似乎感受到了什麼,花瓣在凜冽的寒風中輕輕搖曳了一下。
就在這時,林九的身影如同離弦之箭般從指揮帳篷裡衝了出來,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震驚和一絲恐懼。
他高高舉起手中的數據終端,衝著陳牧大喊:
“頭兒!出大事了!全球範圍內,我們監控到的所有十七處‘尋家路徑’,在剛才同一秒,發生了同步異動!”
陳牧心中一凜,快步迎了上去。
終端屏幕上,代表著全球各處“記憶藤蔓”的綠色光點,正在瘋狂閃爍。
而從每一個光點延伸出的、代表著藤蔓生長方向的矢量箭頭,此刻竟不約而同地,齊齊調轉方向——所有藤蔓的頂端,如最虔誠的信徒,正朝著同一個方向,轉向地球的極北,如朝聖般緩緩低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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