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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林九還是捕捉到了一段異常的代碼片段。
它沒有攻擊性,不觸發任何防禦機製,也不屬於係統模塊,更像是一段……被強行剝離的記憶影像。
畫麵開始播放。
是陳牧,更年輕一些的陳牧,正坐在工作台前,第一次親手改裝那把他視若生命的1911手槍。
燈光下,他專注地打磨著零件,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熱愛。
詭異的是,畫麵中的“他”,嘴角掛著一絲滿足而自信的微笑。
林九的血液瞬間凝固了。
他清晰地記得那個時間點,陳牧剛剛得知親人罹難的噩耗,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臉上除了麻木,沒有任何表情。
那個笑容,絕對不屬於那個時期的陳牧!
一個可怕的念頭擊穿了林九的思維防線。
他終於明白了。
這不是有人在冒充陳牧,也不是什麼精神分裂。
是有另一個“他”活了下來!
一個在“意誌清道夫”的淨化中被剝離出去、從未經曆過任何痛苦與絕望、卻完整繼承了陳牧所有技術、本能與戰鬥天賦的……純粹的存在。
一個數字幽靈。
這個念頭還未完全消化,基地的警報突然淒厲地響起。
趙雷帶隊清剿北區一處變異鼠群時遭遇了伏擊!
通訊器裡傳來趙雷又驚又怒的吼聲:“射手是高手!絕對的特種部隊水準!我們被壓製了!他用的是……媽的,是老掉牙的德製p40!”
趙雷最終憑借豐富的經驗和兩名隊員受傷的代價,成功撤退。
但他帶回來的東西,卻讓整個指揮室陷入了死寂。p40的彈殼。
更準確地說,是彈殼底部的撞針痕跡。
那獨特的、略帶偏移的圓形凹痕,與陳牧隨身那把改裝配槍的撞針痕跡,完全吻合!
“不可能!”趙雷第一個咆哮起來,“老陳這三天一步都沒離開過基地!”
林九沒有說話,他接過那枚還帶著硝煙味的彈殼,放入高精度金屬分析儀中。
幾分鐘後,結果呈現在屏幕上,令人窒息:根據金屬疲勞曲線和微觀磨損分析,這支槍在過去的七十二小時內,有過一次超過兩千發的連續射擊!
陳牧得知此事後,臉上沒有任何波瀾。
他沒有解釋,甚至沒有看那份報告一眼,隻是對趙雷下達了一個奇怪的命令:“把所有高危區域的電子監控,全部換成老式的機械定時拍攝膠卷相機。”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他平靜地說道:“電子係統會騙人,但齒輪不會。”
說完,他獨自一人走進了基地最深處的鉛碑地窖。
那裡封存著他所有“過去”的遺物,包括那把已被徹底廢除功能的、初代1911。
他拆下那把槍上布滿劃痕的擊錘部件,將其巧妙地嵌入一台手動搖柄發電機,再用一根導線,連接到基地的物理警報線路上。
夜,寂靜得可怕。
當那熟悉的、仿佛從另一個時空傳來的滴水聲,再次在地窖的某個角落響起時,那台手動發電機竟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搖動,猛地自行運轉起來!
老舊的齒輪發出“嘎啦嘎啦”的嘶吼,帶動基地總警鈴淒厲地鳴響了三聲,然後戛然而止。
就在警鈴停止的那一刻,整個基地的所有電子設備,從主控台的屏幕到走廊的照明燈,同時黑屏,陷入一片死寂。
唯有那台剛剛裝好的膠卷相機,在電力消失前的最後一刻,忠實地執行了它的機械使命。
“哢嚓”一聲,拍下了走廊儘頭,那一道被應急燈殘光拉長的模糊身影。
那身影的持槍姿勢,正是陳牧最標準、最教科書式的雙臂支撐式。
林九不顧一切地衝進臨時暗房,連夜衝洗膠卷。
在放大鏡下,那張唯一的照片讓他渾身冰冷。
那個身影的右手,清晰地顯示著——少了半截小指!
那是陳牧在末世初期,與喪屍搏鬥時被硬生生咬斷留下的舊傷!
可問題是,膠卷相機的機械定時器顯示,拍攝時間是十五分鐘前。
而此刻的陳牧,正在鉛碑地窖裡調試那台古怪的發電機,林九親眼看見,他的雙手完好無損!
一個幽靈,一個擁有陳牧傷疤的幽靈!
林九像瘋了一樣衝出暗房,奔向地窖。
厚重的鉛門虛掩著,他一把推開,隻見陳牧背對著他,正站在那台沉寂的發電機前,動作緩慢而優雅。1911上拆下的、黃銅製的擊針,緩緩地、精準地,插入自己太陽穴旁邊那個用於連接伺服係統的顱外數據接口……
“你說,是誰在替我開槍?”
陳牧沒有回頭,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卻又帶著一絲詭異的笑意。
“……我一直都在。隻是你們,分不清哪個是真的罷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
“哢噠!”
一聲清脆到極致、卻又仿佛響徹整個基地的金屬撞擊聲傳來。
那不是一聲,而是成百上千聲彙聚成的共鳴。
那是基地軍械庫裡,所有經過“冷鍛”的槍械,保險栓被齊齊彈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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