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危機逼近
晨光驅散了夜的最後一絲陰霾,卻未能驅散張吒等人心頭的凝重。
他們踏著晨光,朝著城北方向快步前行,靴底碾過路麵的碎石,發出沙沙的聲響,在寂靜的清晨顯得格外清晰。
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將身影拉得頎長,卻仿佛被一層無形的陰影籠罩——從清風客棧老板口中得知關鍵人物被帶往城北的那一刻起,一種強烈的不安便縈繞在眾人心頭。
“城北的斷魂山一帶,曆來是三不管之地。”神秘老者走在隊伍右側,目光掃過前方隱約籠罩在薄霧中的山巒,緩緩開口,“幾十年前,那裡曾是綠林好漢的聚集地,後來血魔殿崛起,暗中收服了不少山匪,如今怕是已成了他們的外圍據點。”
張吒握著青鋒劍的手緊了緊,劍鞘上的雲紋在陽光下泛著冷光:“不管是什麼地方,隻要關鍵人物在那裡,我們就必須闖一闖。不過,大家務必打起十二分精神,血魔殿既然敢把人帶到城北,必然設好了圈套。”
將軍扛著破山刀,大步流星地走在最前麵,聞言甕聲甕氣地說道:“管他什麼圈套,敢攔我們,老子一刀劈了他!”他身上的鎧甲在晨光下泛著金屬光澤,每一步都踏得沉穩有力,仿佛一座移動的山嶽,給人帶來幾分安心。
湯惠萍走在中間,雙手攏在袖中,指尖不時掠過袖袋裡的冰晶符紙。她抬頭望了望前方的霧氣,秀眉微蹙:“這霧來得奇怪,明明剛才還是晴天,怎麼靠近城北就起霧了?”
眾人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果然見前方的道路被一層淡淡的白霧籠罩,霧氣繚繞在路麵上方,像是一條白色的絲帶,將城北與鎮子隔絕開來。
霧氣中隱約可見道路兩旁的樹木,枝乾扭曲,形態猙獰,像是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怪物。
“是人為操控的霧。”神秘老者抬手撫過胸前的青銅八卦鏡,鏡麵泛起一層微弱的金光,“這霧裡摻雜了迷魂散的成分,長期吸入會讓人頭暈目眩,喪失戰鬥力。大家用內力護住口鼻,彆吸入霧氣。”
眾人依言照做,運轉內力在口鼻處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
張吒抽出青鋒劍,劍尖斜指地麵,警惕地觀察著四周:“血魔殿的人已經發現我們了,這霧就是他們的信號。大家加快速度,儘量在霧氣變濃前穿過這片區域。”
他們加快腳步,踏入霧氣之中。霧氣比想象中更濃,能見度不足三丈,周圍的景物變得模糊不清,隻能隱約看到身邊人的身影。
空氣中的腐臭味越來越濃,混雜著霧氣中的迷魂散氣息,讓人聞之欲嘔。
“這味道真難聞,像是死了很多東西。”湯惠萍皺著鼻子,忍不住說道。她運轉內力,將體內的不適壓下去,同時雙手結印,準備隨時發動冰係法術。
將軍嗅了嗅鼻子,臉色凝重:“不是死了很多東西,是死了很久的東西。你們看路邊。”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隻見道路兩旁的草叢中,散落著一些白骨,有的是人的頭骨,有的是動物的骨架,白骨上還殘留著一些腐爛的衣物碎片,顯然已經在這裡擱置了很久。
“看來這裡確實經常發生廝殺。”張吒的眼神更加警惕,“大家注意腳下,彆踩中陷阱。”
他們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謹慎。張吒走在最前麵,青鋒劍在身前不斷揮舞,撥開擋路的雜草和樹枝,同時用劍尖試探著地麵,以防觸發埋在地下的陷阱。
將軍和湯惠萍走在中間,一個負責左側,一個負責右側,密切關注著周圍的動靜。神秘老者走在最後,青銅八卦鏡始終散發著淡淡的金光,感知著周圍的能量波動。
約莫走了半炷香的時間,前方的霧氣突然變得更濃,能見度不足一丈。就在這時,一陣細微的沙沙聲從道路兩旁的草叢中傳來,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草叢中快速移動。
“小心,有埋伏!”張吒心中一緊,大喊一聲,同時身形一閃,擋在眾人身前,青鋒劍橫在胸前,做好了戰鬥準備。
幾乎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一群身著黑色勁裝的人影如鬼魅般從草叢中竄出,手中握著閃爍著寒光的彎刀,朝著眾人撲來。
這些人影動作迅捷,身形隱匿在霧氣中,隻露出一雙雙閃爍著凶光的眼睛,像是一群蟄伏已久的餓狼。
“是血魔殿的暗哨!”神秘老者低喝一聲,雙手快速結印,青銅八卦鏡射出一道金色的光線,朝著最前麵的一名暗哨射去。
那暗哨沒想到會有法術攻擊,躲閃不及,被金色光線擊中,身體瞬間僵住,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哼,你們終於來了,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一名身材高大的暗哨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穿著一身黑色的皮甲,臉上戴著一個猙獰的骷髏麵具,手中握著一把巨大的開山斧,顯然是這群暗哨的領頭人。
張吒冷哼一聲,眼神冰冷:“就憑你們?也太不自量力了!”
說罷,他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衝向那名領頭暗哨。青鋒劍在他手中化作一道淩厲的弧線,帶著一股強大的氣勢,直逼對方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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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領頭暗哨沒想到張吒出手如此之快,心中一驚,倉促間舉起開山斧抵擋。
“鐺”的一聲巨響,刀劍相交,濺起一片火花。張吒隻覺得虎口發麻,手臂微微顫抖,沒想到這領頭暗哨的力氣如此之大。
那領頭暗哨也不好受,被張吒的劍氣震得連連後退,腳下的碎石被踩得粉碎。
“有點意思,難怪能殺了我們那麼多影衛。”領頭暗哨穩住身形,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被狠厲取代,“不過,今天你必死無疑!”他揮舞著開山斧,再次朝著張吒撲來,開山斧帶著呼嘯的風聲,仿佛要將空氣撕裂。
張吒不敢大意,身形不斷閃爍,在霧氣中與領頭暗哨周旋。
青鋒劍如毒蛇出洞,每一次攻擊都直指對方的要害。
兩人你來我往,打得難解難分,刀劍碰撞的聲音在霧氣中不斷回蕩。
與此同時,湯惠萍也與幾名暗哨交上了手。她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動咒語,周圍的溫度急劇下降,一層厚厚的冰霜從地麵蔓延開來,朝著暗哨們席卷而去。
那些暗哨隻覺得一股刺骨的寒意襲來,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一般,難以挪動。
“可惡,是冰係法術!”一名暗哨驚呼一聲,想要用彎刀砍碎腳下的冰霜,卻發現冰霜異常堅硬,根本砍不動。
就在他愣神的瞬間,湯惠萍的冰錐已經射來,“噗嗤”一聲,冰錐穿透了他的胸膛,他倒在地上,很快便被冰霜覆蓋。
將軍則如猛虎下山般衝入敵陣,破山刀在他手中揮舞得虎虎生風。他的刀法剛猛有力,每一次揮舞都帶著千鈞之力,暗哨們根本無法抵擋。
一名暗哨試圖從背後偷襲將軍,卻被將軍察覺,他猛地轉身,一刀劈在那暗哨的肩膀上,將他的肩膀劈得粉碎。暗哨慘叫一聲,倒在地上,鮮血染紅了地麵的冰霜。
神秘老者站在一旁,雙手不斷變換手勢,一道道金色的符文從他手中飛出,射向那些被冰霜困住的暗哨。
符文擊中暗哨後,爆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將他們炸得血肉橫飛。他的法術威力巨大,但也極其消耗內力,不一會兒,他的額頭上便布滿了汗珠,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戰鬥異常激烈,霧氣中刀光劍影,慘叫聲、兵器碰撞聲此起彼伏。張吒等人雖然個個身手不凡,但血魔殿暗哨的數量遠超他們的想象,一波又一波地從四麵八方湧來,仿佛無窮無儘。
張吒一劍刺中領頭暗哨的手臂,鮮血順著傷口流出。領頭暗哨吃痛,怒吼一聲,開山斧朝著張吒的腦袋劈來。
張吒側身躲閃,開山斧擦著他的頭皮飛過,將旁邊的一棵大樹劈成了兩半。他抓住機會,一腳踹在領頭暗哨的胸口,將他踹倒在地,隨後青鋒劍直指他的咽喉。
就在這時,幾名暗哨突然從側麵撲來,朝著張吒的後背刺去。張吒無奈,隻能放棄攻擊領頭暗哨,轉身抵擋。
青鋒劍揮舞,將幾名暗哨的彎刀擊落,同時一腳將一名暗哨踢飛。
領頭暗哨趁機爬起身,捂著流血的手臂,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給我上!彆讓他們跑了!耗也要耗死他們!”
張吒心中一緊,他敏銳地察覺到,這些暗哨雖然攻勢凶猛,但似乎並不急於將他們殺死,而是在有意地消耗他們的體力。
他們的攻擊看似雜亂無章,卻總能在關鍵時刻纏住眾人,讓他們無法脫身。
“不好,他們在拖延時間!”
張吒一邊抵擋著暗哨的攻擊,一邊大聲喊道,“血魔殿必定還有後招,我們不能再這樣耗下去了,必須儘快找到關鍵人物!”
湯惠萍此時已經有些體力不支,她的冰係法術因為靈力消耗過多,威力大減,原本能瞬間凍住數人的冰霜,現在隻能在地麵形成一層薄冰。
她咬了咬牙,說道:“可是,我們現在被這些暗哨纏住,根本脫不了身啊!他們人太多了!”
將軍揮舞著破山刀,砍倒了身邊的幾名暗哨,喘著粗氣說道:“拚了!殺出一條血路!老子就不信這些雜碎能攔得住我們!”
他的鎧甲上已經沾滿了鮮血,有的是敵人的,有的是他自己的——在剛才的戰鬥中,他的肩膀被一名暗哨的彎刀劃中,雖然傷口不深,但也流了不少血。
神秘老者深吸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說道:“我還有最後一招‘八卦金光陣’,可以暫時困住這些暗哨,為你們爭取一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