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裁決者的預言水晶從未出錯。”艾琳娜揮手調出一段影像,畫麵裡的星軌正在扭曲,代表聯盟的金色星群被黑色霧氣吞噬,“但我們需要確鑿的證據,才能說服那些信奉‘非暴力’的長老。”
她突然握住湯惠萍的手,掌心的溫度溫暖而堅定,“我會派十二名聖法師隨你同行,他們的淨化之光能暫時驅散精神控製。”
在“星際守望者”的移動要塞裡,湯惠萍見到了傳說中的獨眼船長。
這位戴著海盜帽的老者正用鉤子手擦拭他的望遠鏡,當看到證據時,突然將酒葫蘆砸在桌上:“這些兔崽子!當年老子在黑岩星域救過的孤兒,竟然被他們當成實驗體!”
他的鉤子手在地圖上重重一劃,劃出一條從要塞到主星的隱秘航線:“這條‘幽靈航道’隻有老子的人知道,沿途的隕石帶裡藏著我的老夥計們,他們會幫你們清剿追兵。”
他突然湊近,獨眼裡閃爍著狡黠的光,“告訴那些領主,誰能活著回來,老子的藏寶圖分他一半。”
最意外的是“銀河守護者”。
當湯惠萍的飛船降落在他們的冰原基地時,迎接她的是三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他們的鎧甲上都刻著相同的標記——
那是十年前被帝國滅門的“極光部落”的族徽。
首領卡倫的臉上留著猙獰的疤痕,那是被噬能體的利爪劃傷的痕跡。
他看完證據後,突然單膝跪地,身後的士兵也齊刷刷地跪下,冰原上的鎧甲碰撞聲震耳欲聾:“請帶我們一起去!哪怕隻剩最後一人,也要讓那些畜生血債血償!”
湯惠萍的眼眶濕潤了。她想起張吒的話,想起那些在戰鬥中犧牲的士兵,想起神秘人額角的疤痕。
原來在這片看似冷漠的星空中,還有這麼多未曾熄滅的火種,隻要一點火星,就能燃起燎原之勢。
當飛船駛向“宇宙扞衛者”的總部時,湯惠萍的通訊器已經存滿了坐標。
星辰守護者的秘密航道、光明裁決者的聖法師名單、星際守望者的補給點、銀河守護者的戰鬥力配置……這些來自不同勢力的支援,像散落的拚圖,正在逐漸拚湊出希望的輪廓。
宇宙扞衛者的總部是一座漂浮在星雲中的金屬巨島,島的邊緣鑲嵌著無數推進器,遠遠望去像隻展翅的金屬鳥。
領袖凱在指揮中心接見了她,這位曾在星際戰爭中失去右臂的將軍,此刻正用機械臂操控著全息地圖,上麵密密麻麻地標注著帝國軍的布防。
“我等這一天等了二十年。”凱的機械眼閃爍著藍光,調出一段加密通訊,“這是我安插在暗影議會的內線傳來的,他們計劃在議會表決時,用精神聲波強行控製所有議員。”
他將一枚芯片塞進湯惠萍手裡,“這是反製裝置的設計圖,我的工程師能在十二小時內批量生產。”
當湯惠萍的飛船駛離金屬巨島時,她回頭望去,看到三百艘戰艦正從島的陰影中駛出,它們的引擎光芒在星雲中連成一片,像條璀璨的銀河。
通訊頻道裡傳來各路人馬的聲音——鐵麵的怒吼、艾琳娜的吟唱、獨眼船長的笑聲、卡倫的戰吼,這些截然不同的聲音,此刻卻彙成了同一種節奏。
湯惠萍打開生物袋,看著那枚冰冷的儲存器。
她突然明白,證據本身或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願意相信、願意為之戰鬥的人。
就像父親說的,黑暗之所以能被驅散,從來不是因為光明有多強大,而是因為總有人願意舉起火把。
飛船的躍遷引擎再次啟動,目標直指聯盟主星。湯惠萍將所有支援信息加密發送給張吒,最後在消息末尾加了一句:“火把已點燃,隻等風起。”
舷窗外的星雲正在後退,那些閃爍的星辰仿佛變成了一張張麵孔——
鐵麵的機械眼、艾琳娜的水晶球、獨眼船長的望遠鏡、卡倫的疤痕……湯惠萍握緊拳頭,感受著靴筒裡能量匕首的重量,以及胸口那枚狼頭徽章的溫度。
她知道,真正的戰鬥即將開始。但這一次,他們不再是孤軍奮戰。
在這片廣袤的星空中,無數的火把正在亮起,沿著隱秘的航道,朝著同一個目標彙聚。而她的飛船,隻是其中最亮的那一束光。
當飛船突破主星的大氣層時,湯惠萍看到了議會大廈的鐘樓。
那座高聳的建築在夜色中如同沉默的巨人,誰也不知道,在它的地下,正隱藏著足以顛覆整個聯盟的黑暗。
而在它的周圍,無數雙眼睛正在注視,無數隻拳頭正在握緊,等待著黎明的信號。
湯惠萍深吸一口氣,將飛船的航線調整到鐘樓正上方。
她知道,張吒和神秘人此刻正在幽靈星雲的亂流中穿梭,將軍和萬獸老人正在召集那些磨刀霍霍的領主,而她的任務,就是敲響那座沉寂已久的鐘。
鐘聲響起時,便是光明刺破黑暗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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