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飛行頭盔裡滲進了血,是剛才躲避炮擊時撞傷的,但他沒空擦——
戰術屏上顯示,又有兩艘“冥河級”的主炮開始充能,目標是暗河方向的幸存者營地。
湯惠萍的符文,突然覆蓋他的視野,冰藍色的能量,在虛空中畫出條虛線。
直指最近那艘“冥河級”的艦橋:“我黑進了他們的火控係統,三十秒後主炮會短暫失靈!”
女孩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
“快!王姐說那裡有個十歲的孩子,跟你小時候長得很像……”
張吒的戰機,如離弦之箭般衝向艦橋,他避開密集的彈幕,機翼擦過敵艦的裝甲,火花濺在駕駛艙上,像場微型煙花。
當距離艦橋還有三百米時,他按下了所有武器的發射鍵——
導彈、激光、甚至星塵草噴霧裝置都調到最大,銀藍色的光與綠色的霧在虛空中炸開,像道撕裂黑暗的閃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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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橋的觀察窗在衝擊下碎裂,張吒看見永恒帝國指揮官驚恐的臉。
那家夥胸前的水晶勳章在爆炸中飛了出來,被張吒的戰機引擎吸進去,瞬間絞成粉末。
主炮充能的紅光果然熄滅了,但張吒的戰機也失去了動力,開始朝著星塵雲墜落。
“彈射!快彈射!”湯惠萍的哭喊穿透通訊器。
張吒卻握緊了操縱杆,他看著戰術屏上逐漸合攏的星塵雲,突然想起五十年前,礦難幸存者日記裡的最後一頁:“有時候,你得變成流星,才能照亮他們的路。”
戰機調整方向,朝著最後艘“冥河級”的能量接口衝去,引擎的轟鳴如首悲壯的戰歌。
就在戰機即將撞上敵艦的瞬間,道金色的身影突然從星塵雲裡衝出。
是雷紋豹群的首領,那頭獨眼的公豹用身體撞向戰機,巨大的衝擊力讓張吒偏離了航線。
緊接著,三頭幼犬的三色火焰包裹住失控的戰機,在虛空中緩緩降落——
小家夥們不知何時跟了過來,金色的瞳孔裡映著他的臉,像在說“不準死”。
當張吒在塊隕石上醒來時,戰鬥已經進入尾聲。
聯盟的援軍趕到了,銀藍色的艦隊在星塵雲裡織成張巨網,將殘餘的敵艦圍在中央。
他看見湯惠萍的符文正在修複艘“冥河級”的殘骸,冰藍色的能量與暗紫色的混沌能量碰撞,竟生出種奇異的藍紫色光芒,像五十年前礦難遺址裡,星塵草在廢墟中開出的花。
“我們贏了?”他對著通訊器喃喃自語,嗓子乾得像被砂紙磨過。
將軍的聲音帶著疲憊的笑意傳來:“贏了半場。”
老人的戰斧正在切割艘敵艦的黑匣子,“但這些戰艦的日誌裡,提到了‘終焉儀式’,說是混沌教派要在暗河溶洞裡搞個大的。”
張吒抬頭望向暗河方向,那裡的星塵雲正泛著詭異的紫色。
他摸了摸懷裡的三頭幼犬,小家夥們已經睡著了,金色的絨毛上沾著星塵草的粉末。
遠處,永恒帝國的殘餘艦隊正在撤退,留下的殘骸在虛空中燃燒,像串熄滅的燈籠。
但他知道,這不是結束。
那些撤退的戰艦在躍遷前,艦尾都對著暗河的方向,像是在指引什麼。
湯惠萍的符文檢測到,敵艦殘骸裡滲出的混沌能量,正順著星塵雲的脈絡往溶洞方向流動,像條隱藏在黑暗中的蛇。
正麵交鋒撕開的傷口還在流血,聯盟的戰機殘骸在虛空中漂浮。
飛行員的頭盔裡,星塵草種子正從裂縫中鑽出來,在宇宙射線的照射下抽出嫩綠的芽。
張吒看著那些新芽,突然想起王姐說的話:“隻要還有種子,就不算真正輸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三頭幼犬的腦袋。
小家夥們睜開眼睛,三個頭顱同時對著暗河方向低吼,金色的瞳孔裡映出正在聚集的暗紫色雲層。
張吒握緊從戰機殘骸裡找到的激光槍,槍身還帶著餘溫,像段未涼的熱血。
正麵交鋒的硝煙正在散去,但暗河上空的烏雲卻越來越厚。
永恒帝國的撤退是誘敵深入,還是另有陰謀?
混沌教派的“終焉儀式”究竟藏著怎樣的殺招?
張吒不知道答案,但他知道該往哪裡去——
往那些需要光的地方,往那些五十年前沒能守護好的地方,往這場戰爭真正的心臟裡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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