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領的喉結動了動,他想起小時候在礦場見過的雷紋豹,那時的巨獸還會幫礦工們拉礦石,金色的皮毛在夕陽下像流動的光。
可現在,籠子裡的幼崽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隻會發出細弱的嗚咽。
“沒必要……”話沒說完就被黑袍人打斷,對方的骨杖已經抵住他的咽喉,杖頭的混沌符號泛著不祥的光。
“要麼看著聯盟把你們踩在腳下,要麼讓這畜生替你贏。”
黑袍人的聲音帶著蠱惑,
“五十年前,你們的父輩就是心太軟,才讓礦難的‘功勞’被聯盟搶走,這次想重蹈覆轍嗎?”
將領的目光落在籠子裡的幼崽身上,小家夥突然抬起頭,金色的眼睛直直地望著他,像在無聲地哀求。
他猛地彆過臉,從腰間抽出激光槍扔在桌上:“符號陣什麼時候啟動?”
黑袍人滿意地笑了,骨杖在地麵畫出暗紫色的符號:“等運輸艦把最後批‘禮物’送進補給站,也就是……”
他看了眼星軌時鐘,
“明天黎明,當第一縷陽光照進暗河時,就是他們的死期。”
星際聯盟的運輸艦,在星塵雲中潛行時,張吒正站在“星塵號”的艦橋望著暗河。
水麵上的冰藍色符文,突然躁動起來,像群受驚的魚——
那是雷紋豹母豹們在傳遞信號,它們已經聞到了幼崽的氣味,金色的身影在隕石帶的陰影裡穿梭,爪尖在岩石上留下深深的劃痕,像在宣泄憤怒。
“突擊兵準備進入通風管道。”
張吒對著通訊器低語,指尖在戰術屏上數著空間站的守衛數量,
“記住符號陣的核心在主控室,用激光槍打水晶基座,彆碰符號本身,會觸發自爆。”
他突然停頓,目光落在屏幕角落的小亮點上——
那是幼崽的生命信號,雖然微弱,但還在跳動,像黑暗中不滅的星。
湯惠萍的符文,瞬間在屏幕上組成幼崽的三維模型。
女孩的聲音帶著哽咽:“它在害怕,但沒有放棄掙紮,爪子上有血痕,應該是抓傷了看守。”
符文在模型周圍畫出保護罩,冰藍色的光溫柔地包裹著小小的身影,
“就像五十年前,那個從礦難裡爬出來的孩子,攥著塊星塵草不肯鬆手,說這是希望的味道。”
當運輸艦停靠在空間站的對接艙時,偽裝成物資員的突擊兵們,正用袖口擦拭盔甲上的星塵草汁液。
綠色的液體在金屬表麵留下淡淡的熒光,像層隱形的護身符。
隊長摸了摸懷裡的微型炸彈,炸藥裡摻了足量的草粉,隻要引爆,就能暫時癱瘓符號陣,就像用滅火器撲滅初起的火苗。
通風管道裡彌漫著,混沌能量的腥臭味,突擊兵們匍匐前進,頭盔的夜視儀顯示著前方的熱源——
三個巡邏的黑袍人正背對著他們,骨杖靠在管道壁上,杖頭的符號在黑暗中明明滅滅。
隊長比了個手勢,身後的士兵們同時拔出匕首,綠色的草粉在刃口閃爍,像淬了劇毒。
永恒帝國的營帳裡,絡腮胡將領突然失眠。
他走到關押幼崽的籠子前,小家夥已經睡著了,金色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他想起黑袍人說的“礦難功勞”,想起父親臨終前攥著的那份被篡改的報告,突然覺得喉嚨發緊。
帳篷外傳來黑袍人的笑聲,那聲音像根刺,紮得他心臟生疼。
指揮中心的星軌時鐘,指向淩晨四點,張吒看著戰術屏上的突擊兵坐標,他們已經接近主控室。
雷紋豹群也在空間站外圍就位,金色的眼睛在隕石陰影裡亮成一片。
湯惠萍的符文突然劇烈閃爍,補給站的能量讀數開始異常飆升,像壺即將燒開的水。
“他們要提前啟動符號陣!”
女孩的聲音帶著哭腔,符文在屏幕上炸開紅色警報,“黑袍人發現突擊兵了!”
張吒的長劍猛地刺入控製台,銀藍色的光刃強行接通突擊兵的通訊:“放棄偽裝,直接強攻!雷紋豹群,跟我衝!”
空間站的警報聲刺破寂靜時,幼崽突然從夢中驚醒,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
它聽到了熟悉的吼聲,那是母親的呼喚,穿透厚厚的金屬牆壁,像道溫暖的光。
小家夥猛地站起,用還沒長齊的牙齒狠狠咬向籠子的欄杆,哪怕滿嘴是血也不肯鬆口——
就像五十年前那個在礦道裡,用石頭砸向混沌教徒的孩子,渺小,卻倔強。
暗流在黎明前洶湧。偽裝被撕碎,陰謀在暴露,金色的獸吼與銀藍色的劍光,在隕石帶交織。
而暗河的水麵上,第一縷陽光正刺破雲層,照亮了溶洞裡等待希望的幸存者。
張吒知道,這場暗流終將掀起巨浪,但隻要還有光,還有不肯放棄的生命……
就像星塵草能在廢墟中發芽,他們就能在這場黑暗的博弈中,撕開一道通往黎明的裂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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