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金屬管與礦泉接口對接的瞬間,綠色的汁液突然噴湧而出,在礦道裡彙成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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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吒順著溪流望去,儘頭的陰影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金色的光芒在,黑暗中一閃一閃。
他握緊光刃緩緩靠近,才發現是隻受傷的雷紋豹母豹,它的後腿被骨杖刺穿,卻依舊用身體護著個能量箱——
裡麵是滿滿的急救血清,箱子上貼著小林畫的幼崽塗鴉。
“是金紋的姐妹。”
湯惠萍蹲下身,符文在母豹的傷口上跳動,綠色的光與暗紫色的混沌能量,碰撞出火花。
“它肯定是跟著,草汁的味道找到這裡的。”
母豹突然用頭蹭了蹭她的手背,喉嚨裡發出微弱的嗚咽,金色的眼睛望著礦道深處,那裡傳來隱約的骨杖敲擊聲。
混沌教派的教徒們,果然追了進來,暗紫色的骨杖,在礦道裡投下扭曲的影子。
為首的黑袍人舉著根鑲嵌著,雷紋豹牙齒的權杖,每走一步,岩壁上的礦工名字就黯淡一分。
“把礦泉的源頭砸了!”他嘶啞的聲音在礦道裡回蕩,“讓這些聯盟的走狗,嘗嘗五十年前礦工的滋味!”
張吒的光刃突然在黑暗中亮起,銀藍色的光將黑袍人的兜帽劈開,露出張布滿疤痕的臉——
左額角有塊星軌水晶的印記,是當年礦難留下的燙傷。
“你也是礦工後代。”
張吒的聲音帶著冰冷的憤怒,光刃的鋒芒逼得對方連連後退,“你爹沒告訴你,礦道裡的規矩,是互相幫襯,不是自相殘殺嗎?”
黑袍人突然狂笑起來,骨杖重重砸在地上,暗紫色的能量波,瞬間將礦泉的接口震裂:“幫襯?當年誰幫過我爹?聯盟的人看著他被混沌孢子吞噬,隻知道搶水晶!”
他的權杖指向岩壁上的名字,“這些名字都是假的,真正的礦工早就成了祭壇的肥料!”
母豹突然發出震耳的嘶吼,拖著受傷的後腿衝向黑袍人。
金紋的姐妹顯然,認出了權杖上的牙齒,那是它親妹妹的遺物。
當骨杖刺穿它胸膛的瞬間,母豹用儘最後力氣咬斷了黑袍人的手腕,綠色的血與暗紫色的能量混在一起,在礦道裡炸開朵詭異的花。
“快修複接口!”
張吒將光刃,插進能量波最密集的地方,銀藍色的光暫時,擋住了暗紫色的蔓延。
湯惠萍的符文,在斷裂的管道上飛舞,她將自己的戰術服撕成條,蘸著星塵草汁纏在接口處,綠色的汁液順著布條流淌,竟漸漸將裂縫堵住。
當第一股純淨的草汁流入主管道時,礦道外傳來雷紋豹的吼聲。
張吒趴在礦道出口的岩石後,看見金紋帶著幸存的母豹們,正與混沌教徒廝殺,金色的身影在暗紫色的能量中穿梭,像群燃燒的火焰。
遠處的補給線上,能量護盾重新亮起幽藍色的光,運輸艇的引擎聲在河穀中回蕩,是聯盟的物資隊趕來了。
湯惠萍抱著母豹的屍體走出礦道,女孩的白大褂已經被血浸透。
她將屍體輕輕放在金紋麵前,母豹們突然集體嗚咽起來,用頭蹭著同伴冰冷的身體。
張吒看著這一幕,突然想起父親說的“礦道裡的葬禮”,礦工們總說死去的人會變成星軌水晶,守護後來者。
黑袍人在此時,突然引爆了身上的能量炸彈。
張吒隻來得及將湯惠萍推開,暗紫色的爆炸氣浪便將他掀飛,左肩的舊傷突然劇烈灼痛,混沌能量的紋路像條蛇鑽進心臟。
他在失去意識前,看見金紋的幼崽不知何時出現在礦道入口,小家夥正用爪子扒著塊星軌水晶,水晶裡映出五十年前礦工們的笑臉。
再次醒來時,張吒躺在醫療帳篷裡。
湯惠萍的符文,在他手背上跳動,綠色的星塵草汁正順著血管流淌,驅散著暗紫色的混沌能量。
帳篷外傳來小林的歡呼,補給線的運輸艇已經開始卸貨,雷紋豹母豹們的吼聲裡帶著新生的力量。
“幼崽沒事了。”
湯惠萍的聲音帶著沙啞,她將塊星軌糖塞進張吒嘴裡。
“金紋把自己的血清給了它,老陳說這叫‘礦道的傳承’,就像當年礦工們把最後一塊餅分給孩子。”
張吒望著帳篷頂的星軌圖案,嘴裡的糖漸漸化開,清苦的甜漫過舌尖。
他知道這場補給線的危機,隻是暫時解除,混沌教派的血祭陣,還在暗河深處潛伏,永恒帝國的新型武器也即將研發完成。
但當他聽見帳篷外,雷紋豹的吼聲與士兵們的笑談交織在一起,突然覺得五十年前礦道裡的那簇礦燈。
此刻正化作漫天星辰,照亮著暗河的每一寸水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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