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吒深吸一口氣,望著前方不知通往何處的通道,轉頭對眾人說道:“不管前麵還有多少艱難險阻,我們都一定要找到那個神秘區域,揭開所有的謎團。”
眾人紛紛點頭,眼神中滿是堅定。他們整理了一下裝備,拖著疲憊的身軀,繼續朝著那未知的前方走去,通道裡回蕩著他們沉重而堅定的腳步聲。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突然出現一片朦朧的霧氣,霧氣翻滾湧動,透著一股神秘而陰森的氣息。
張吒抬手示意眾人停下,他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低聲說道:“應該就是這裡了,神秘區域到了。”
湯惠萍緊了緊,手中記錄線索的紙張,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與期待。
精英隊伍成員們握緊武器,神秘生物也發出低沉的咆哮,全身的毛發都豎了起來。
眾人緩緩踏入這片神秘區域,濃厚的霧氣瞬間將他們包裹,視線變得極為模糊,隻能看清身前幾步遠的地方。
霧氣冰冷刺骨,如同無數細小的冰針,透過衣物刺入肌膚,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腐臭的味道,仿佛有什麼東西,在這霧氣中腐爛已久。
霧氣像被凍僵的幽靈,在林間彌漫不散。
那些白色的水汽,並非尋常晨霧的柔和,而是帶著針狀的棱角,撲在臉上時,竟能感覺到細碎的刺痛——
仿佛有無數冰碴子,正順著毛孔往裡鑽,張吒拉緊了衣襟,卻擋不住那股寒意,它順著袖口、領口的縫隙往裡滲,貼著皮膚遊走,連骨髓都像是被浸在了冰水裡。
裸露在外的手背早已凍得發紅,指節動一下都能聽到,皮肉摩擦的僵硬聲響。
腐臭的氣味就藏在這霧氣裡,若有若無卻又揮之不去。
那味道混雜著爛樹葉的腥氣、動物屍體的酸餿,還有一種難以名狀的甜膩,像是漿果在潮濕的泥土裡漚了半旬,腐敗的汁液順著草根往下滲。
湯惠萍忍不住捂住口鼻,卻擋不住那股刺鼻的氣味往肺裡鑽,胃裡一陣翻攪,昨夜僅有的一點乾糧在喉嚨口打轉。
霧氣濃得化不開,五尺之外的樹木隻剩模糊的黑影,枝椏在霧中伸展,像無數乾枯的手指在抓撓空氣。
腳下的落葉吸飽了水汽,踩上去發出黏膩的“咕嘰”聲,偶爾能踢到不知什麼動物的骸骨,骨頭在濕泥裡滾半圈,露出的斷口泛著青白的黴斑。
老周的機械臂關節處結了層薄冰,每活動一下都發出“哢噠”的脆響。
他嗬出的白氣剛散開就被霧氣吞沒,鏡片上蒙著一層白霜,隻能勉強看清身前兩步的路。
“這霧不對勁。”他的聲音悶在圍巾裡,帶著不易察覺的顫音,“尋常霧水是潤的,這霧……像是帶著刀子。”
神秘生物的碧色幽光,在霧中被壓得很短,隻能照亮鼻尖前的一小片地方。
它不時低下頭,用鼻尖蹭著地麵,鼻翼翕動間,喉結發出低沉的嗚咽——那是嗅到危險時的警示。
有一次,它猛地抬頭嘶吼,碧色的能量波炸開,霧氣被震開一個轉瞬即逝的空洞,張吒趁機瞥見遠處的樹洞裡,似乎蜷縮著一團灰黑色的東西,腐臭的氣味在那一刻突然濃烈了數倍。
林薇的指尖凝結出一點綠光,試圖驅散周圍的霧氣,那點光卻像投入墨池的水滴,剛亮起就被濃霧掐滅。
“這霧裡有東西在吸能量。”她的聲音發緊,指尖的綠光越來越微弱,“我的靈力……在流失。”
霧氣還在變濃,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每一次吸氣,都像把一團冰冷的棉絮吸進肺裡,帶著那股揮之不去的腐臭,嗆得人胸腔發疼。
遠處傳來枯枝斷裂的聲響,卻看不到任何影子,隻有霧氣在那裡湧動得更厲害。
仿佛有什麼龐然大物正在霧中潛行,腐臭的氣味隨著它的移動,一波波地拍打在眾人臉上。
剛進入不久,張吒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暗中窺視著他們,那感覺就像有一雙無形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他心中一凜,低聲提醒道:“大家小心,有東西在盯著我們。”眾人立刻背靠背圍成一個圈,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隨著他們深入神秘區域,各種危險逐漸浮現。
突然,地麵開始劇烈震動,一道道裂縫如蛛網般蔓延開來。
張吒大喊:“不好,是陷阱!”話剛說完,幾塊巨大的石板從地下猛地彈出,朝著眾人砸來。
張吒迅速抽出長劍,用力一揮,一道劍氣斬出,將其中一塊石板擊碎。
精英隊伍成員們也紛紛施展技能,有的用法術將石板定在空中,有的則飛身躲避。
湯惠萍在一旁,緊張地觀察著周圍環境,試圖尋找陷阱的規律。
神秘生物則憑借著敏捷的身手,靈活地穿梭在石板之間,時不時發出一道能量波,協助眾人抵擋石板的攻擊。
好不容易躲過石板陷阱,前方又出現了一群身形巨大的守護獸。
這些守護獸形似獅子,渾身長滿尖銳的鱗片,眼睛閃爍著幽綠的光芒,口中不斷噴出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