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觸發牆壁上的符文,說不定能找到彆的路。”
趙虎沒有說話,隻是將巨盾往凹坑口又頂了頂。
光膜已經出現蛛網般的裂痕,金色的霧氣開始滲進來,落在他的手臂上,腐蝕出細密的血點。
他從懷裡掏出最後一塊黎明晶石,塞進盾麵的凹槽,光膜瞬間亮了幾分。
“三十息。”他甕聲甕氣地說,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張吒像獵豹般衝出凹坑。他沒有直接衝向牆壁,而是繞著石柱群的邊緣奔跑,利用石柱的陰影躲避地麵裂縫的攻擊。
那些金色的霧氣仿佛擁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如影隨形地追逐著他。
它們緊緊地跟隨著他的腳步,就像一群饑餓的野獸,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吞噬他的機會。
他拚命地奔跑著,腳下的土地因為他的急速奔跑而揚起陣陣塵土。
然而,那些金色的霧氣卻絲毫沒有被他甩掉的跡象,反而越來越近,似乎已經嗅到了他身上的恐懼和絕望。
在他身後,留下了一串串冒煙的腳印,那是金色霧氣與他接觸後留下的痕跡。
每一個腳印都像是被火烤過一樣,冒著縷縷青煙,散發出刺鼻的氣味。
灼燒感順著他的脊背迅速蔓延開來,就像是無數根細針在同時紮刺著他的身體。
這種痛苦讓他幾乎無法忍受,但他不敢停下腳步,因為他知道一旦停下來,那些金色的霧氣就會立刻將他吞噬。
當他終於衝到牆壁前時,後背的皮甲已經被霧氣灼穿,露出鮮紅的血肉,與甲胄粘連在一起。
牆壁上的符文比遠處看時更複雜,它們不是靜止的圖案,而是由無數個微型符文組成的流動體,像一群銀色的魚在岩壁上遊動。
張吒的指尖剛觸碰到符文,牆壁突然震動起來,符文們像受驚的魚群四散奔逃,在牆壁上組成新的圖案——
那是一幅遺跡的立體地圖,三個閃爍的紅點正是困龍陣的三個陣眼。
而在地圖的角落,有個小小的箭頭指向石門底部的凹槽,旁邊刻著一行小字:“三石共鳴,地脈為匙”。
“原來如此!”張吒的眼睛亮了起來。他朝著凹坑大喊:“青禾長老,扔兩塊黎明晶石過來!”
青禾長老毫不猶豫地,將兩塊晶石擲出,張吒飛身接住,轉身就往石門底部的凹槽衝去。
金色的霧氣,在他身後凝聚成,一隻巨大的手掌,帶著撕裂空氣的風聲拍來,他能感覺到後背的皮膚正在灼燒,仿佛有火焰在啃噬骨頭。
他撲到凹槽前,將兩塊黎明晶石嵌入凹槽的另外兩個缺口——與趙虎之前放入的那塊正好組成一個完整的三角形。
三聲清脆的“哢噠”聲幾乎同時響起,三塊晶石同時亮起,金色的光芒順著星塵紋流淌,在石門上織成一張巨大的光網。
那些瘋狂生長的石柱突然停住,頂端的符文開始反向旋轉,發出痛苦的嗡鳴。
困龍陣的能量正在被黎明晶石引導,沿著地脈反向注入石門。
“就是現在!”張吒嘶吼著拔出長劍,將全身靈力灌注其中。
劍身發出龍吟般的震顫,在光網的映照下泛著七彩流光。
他踩著光網的節點躍起,長劍帶著破空之聲劈向石門中央的符文——那裡是光網能量最集中的地方。
“轟!……”
長劍與石門碰撞的瞬間,整個遺跡仿佛都在顫抖。
光網突然炸裂,化作漫天光屑,像一場金色的暴雨。
石門緩緩向內打開,露出裡麵幽深的通道,一股古老而強大的氣息撲麵而來,帶著塵土與青銅的味道,仿佛穿越了千年時光。
然而,就在石門打開的瞬間,通道內部突然射出無數道暗器。
那些暗器並非金屬,而是凝結的黑暗能量,形狀如同扭曲的蛇,帶著尖嘯射向眾人。
同時,通道兩側的石壁轟然炸開,一些巨大的石像從地下升起——
它們手持石劍石盾,眼窩中燃燒著幽綠的火焰,正是遺跡的守護者。
趙虎的光膜,在暗器的衝擊下徹底破碎,他悶哼一聲,被氣浪掀飛出去,巨盾上的裂痕蔓延到手柄。
湯惠萍的冰牆再次築起,卻被石像的石劍輕易劈碎,冰屑飛濺中,她踉蹌著後退,嘴角溢出鮮血。
精英部隊的隊員們立刻舉起武器反擊,靈力光芒與黑暗能量在通道口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張吒站在石門中央,看著那些從通道深處不斷湧出的石像,以及在黑暗中若隱若現的更多陰影,握緊了手中的長劍。
他知道,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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