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轟鳴聲震得通道劇烈搖晃,碎石如雨般落下,砸在頭盔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通道比想象中更長,岩壁上的符文在快速褪色,像是在被某種力量抹去。
張吒能感覺到地麵在震動,不是來自爆破,是重型機甲的腳步聲,至少一個小隊的規模。
他突然拽著兩人拐進右側的岔路——那裡的岩壁有新鮮的刮痕,是林風之前留下的標記。
岔路儘頭是道瀑布,水流撞擊岩石的聲響掩蓋了腳步聲。
張吒帶著她們潛入水下時,正好看到機甲的探照燈掃過通道口,那些銀灰色的金屬軀體上印著創世議會的徽記,眼部的紅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冰冷的河水包裹著身體,張吒卻能清晰地感覺到儲物袋裡的玉簡在發熱,仿佛在提醒他不能停下。
不知遊了多久,當他們從另一處,水潭浮出時,天色已經暗了。
夕陽的餘暉透過樹冠灑下來,在水麵上碎成金箔。
湯惠萍第一個爬上岸,趴在石頭上劇烈咳嗽,冰水順著她的發梢滴落,在地麵彙成小小的溪流。
小雅的能量槍已經濕透,她卻緊緊抱在懷裡,像抱著最後的希望。
青禾長老的黎明晶石光芒微弱如燭,她靠在樹乾上,從懷裡掏出個小小的信號器——
那是聯盟特製的緊急信標,一旦激活,十分鐘內就會有救援飛船抵達。
但她的手指懸在按鈕上,遲遲沒有按下:“趙虎他們……”
“他們會來的。”
張吒擰著濕透的衣袍,水流在地麵彙成蜿蜒的小溪,“趙虎的爆破符留了後手,那石門炸不塌,隻會製造混亂。”
他看著遠處的天際,那裡有顆星星在快速移動,不是隕石,是聯盟的偵察艦,“我們先激活信標,在高空掩護他們。”
信標的光芒刺破暮色時,張吒終於鬆了口氣。
他靠在樹乾上,看著湯惠萍給小雅包紮被碎石劃破的額頭,看著青禾長老用最後的靈力滋養黎明晶石,突然覺得眼皮沉重。
儲物袋裡的玉簡在輕輕發燙,像有生命般跳動,與遠處的地脈遙相呼應。
救援飛船的引擎聲從雲層傳來時,張吒正好看到兩道身影從密林中衝出。
趙虎背著林風,巨盾沒了蹤影,想必是當作誘餌扔了,他的戰袍被劃開數道口子,露出裡麵滲血的繃帶,但步伐依舊穩健。
林風趴在他背上,手裡還攥著那半塊餅乾,看到飛船的燈光時,虛弱地揮了揮手。
當飛船的懸梯落下,張吒伸手去接趙虎時,才發現他的右手掌已經血肉模糊——
那是強行催動爆破符的代價,符篆的反噬幾乎廢掉了他的經脈。
趙虎卻咧嘴笑著,露出缺了顆門牙的牙床:“你看,我說會彙合吧。”
飛船升空的瞬間,張吒回頭望向那片隱藏著遺跡的山林。
暮色中,那裡的樹木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抽新芽,被黑暗能量汙染的土地在泛綠,像是地脈心經起了作用。
創世議會的機甲還在山林中搜索,燈光如鬼火般閃爍,卻再也找不到那扇消失的石門。
“結束了?……”
小雅望著舷窗外的星空,那裡的戰艦正在集結,聯盟的標誌在星光下格外醒目。
“才剛開始。”
張吒摸著儲物袋裡的玉簡,能感覺到裡麵的能量在與天樞晶融合,“但我們有了鑰匙。”
青禾長老的黎明晶石,終於恢複了光芒,在控製台投射出全息地圖。
地脈的分布像血管般,在星球表麵蔓延,每個節點都閃爍著微光,那是等待被喚醒的力量。
張吒知道,他們帶回的不僅是道具,是能讓聯盟反敗為勝的希望。
飛船穿過雲層時,月光正好灑在眾人臉上。
趙虎靠在艙壁上打盹,嘴角還掛著笑;
林風已經睡著了,手裡的餅乾碎了一地;
湯惠萍在檢查武器,冰杖的斷口處凝結著新的冰晶;
青禾長老的手指在地圖上滑動,標記出第一個淨化點。
張吒看著舷窗外的星球,它在黑暗中旋轉,像顆被遺忘的寶石。
他知道,真正的戰鬥還在後麵,創世議會的湮滅武器依舊是威脅,還有無數遺跡等待探索。
但當他看到身邊沉睡的隊員,看到控製台上映照的地脈圖,突然覺得那些困難都不再可怕。
因為他們找到了比道具更重要的東西——彼此的信任,絕境中的勇氣,還有與大地共生的智慧。
月光穿過舷窗,在儲物袋上投下淡淡的光斑,那裡的玉簡正在輕輕跳動,像一顆與地脈同頻的心臟,指引著他們駛向黎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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