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宗·危局暗湧
472章:蕭皇後拚儘全力想跑脫,最終被耶律璟抓回狠狠的打向自己
帳外的雪終於停了,天邊卻依舊是沉沉的鉛灰色,連一絲暖意都透不進來。我蕭綽)牽著延壽女和觀音女的手,剛走到巴圖勒的帳前,就看見阿古拉慌慌張張地跑過來,臉色慘白如紙:“主子,不好了!玄甲衛把整個營地都圍了!耶律璟他……他說要請您去後宮帳篷議事,還說……還說要是您不去,就把巴圖勒首領他們都抓起來!”
我的心猛地一沉,握著孩子們的手瞬間收緊。後宮帳篷?哪裡是什麼議事,分明是他設下的陷阱!我轉頭看向巴圖勒的帳簾,剛想讓孩子們先躲進去,就聽見身後傳來沉重的甲胄聲——十幾個玄甲衛已經圍了上來,手裡的長刀在冷光下泛著懾人的寒芒。
“皇後娘娘,請吧。”為首的侍衛麵無表情,語氣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強硬,“陛下說了,您若是乖乖跟我們走,還能保孩子們平安;若是您敢反抗……”
“我跟你們走。”我不等他說完就打斷,深吸一口氣,蹲下身看著孩子們,強壓下心頭的恐懼,擠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壽兒,觀音,娘去去就回。你們在巴圖勒叔叔這裡等娘,聽話,彆亂跑,知道嗎?”
延壽女緊緊抱著我的脖子,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娘,我怕,我跟你一起去!”
“娘,你彆去,爹他會傷害你的!”觀音女也拉著我的衣袖,不肯鬆手。
我輕輕擦掉孩子們的眼淚,指腹蹭過她們凍得發紅的臉頰,聲音裡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娘沒事的,你們忘了?娘答應過你們,會好好回來的。乖,在這兒等娘,娘很快就回來。”
說完,我狠心推開孩子們的手,轉身看向玄甲衛,挺直了脊背:“走吧。”
巴圖勒從帳裡走出來,臉色鐵青,剛想上前說些什麼,就被玄甲衛的長刀擋住。我衝他搖了搖頭,用口型無聲地說“保護孩子”,隨後便被侍衛們簇擁著,一步步往後宮帳篷的方向走。
腳下的積雪被踩得咯吱作響,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我一邊走,一邊悄悄觀察四周——玄甲衛的兵力比我想象的更多,營地裡的部落牧民都被攔在帳篷裡,連一聲抗議都發不出來。耶律璟這是鐵了心要對我動手,連一點轉圜的餘地都不留。
走到半路,我忽然看見不遠處的馬廄裡拴著幾匹戰馬,其中一匹正是我的“踏雪”——那是燕燕去年送我的禮物,腳力極快。一個念頭猛地在我腦海裡冒出來:跑!我必須跑出去!若是真的進了後宮帳篷,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脫身了!
我悄悄放慢腳步,趁身邊的侍衛不注意,突然往馬廄的方向衝去!玄甲衛們猝不及防,反應過來時我已經跑到了馬廄前,一把抓住踏雪的韁繩,翻身就要上馬。
“抓住她!彆讓她跑了!”身後傳來侍衛的嘶吼聲,腳步聲越來越近。我慌亂地去解馬鞍上的韁繩,手指卻因為緊張而不聽使喚,怎麼都解不開。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馬廄門口,玄色龍紋常服在冷風中獵獵作響——是耶律璟!他不知何時趕了過來,眼底的殺意像淬了毒的冰,死死盯著我:“蕭綽,你以為你跑得掉嗎?”
我心頭一慌,更加用力地去解韁繩,可剛解開一半,耶律璟就衝了過來,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將我的骨頭捏碎。我掙紮著想要推開他,另一隻手去抓馬背上的短刀,卻被他狠狠一拽,整個人從馬背上摔了下來,重重地摔在雪地裡。
刺骨的寒意瞬間從後背傳來,疼得我眼前發黑。我掙紮著想爬起來,耶律璟卻一腳踩在我的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聲音冷得像冰:“跑啊,你怎麼不跑了?蕭綽,你以為你聯合部落、勾結燕燕,就能跟朕抗衡了?我告訴你,在這遼境,朕想讓你生,你就能生;朕想讓你死,你就活不過今天!”
玄甲衛們圍了上來,將我死死按住。我趴在雪地裡,看著遠處巴圖勒的帳簾——那裡有我的孩子,有我想守護的部落,可我現在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絕望像潮水一樣將我淹沒,我咬著牙,用儘全身力氣嘶吼:“耶律璟,你這個暴君!你不得好死!”
他像是沒聽見我的咒罵,彎腰一把揪住我的頭發,強迫我抬起頭,眼底滿是嘲諷:“暴君?等朕把你帶回帳篷,你就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痛苦了。把她帶回去!”
兩個侍衛上前,架著我的胳膊就往後宮帳篷走。我的膝蓋在雪地裡拖出兩道長長的痕跡,冰冷的雪粒鑽進衣領,凍得我渾身發抖,可我卻死死咬著牙,不肯發出一點求饒的聲音。我知道,一旦我服軟,一旦我妥協,不僅我自己會萬劫不複,部落的人、燕燕,還有我的孩子們,都會被我連累。
後宮帳篷就在不遠處,那是耶律璟臨時的住處,帳簾是明黃色的,在灰暗的雪地裡顯得格外刺眼。侍衛們把我推進帳內,隨後便退了出去,帳簾被重重落下,將外麵的光線徹底隔絕,隻留下帳中央一盞跳動的羊油燈,映得整個帳篷忽明忽暗。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耶律璟沒有立刻說話,隻是背著手站在燈前,玄色的常服上還沾著雪粒,身影在燈影裡拉得很長,透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帳內靜得可怕,隻有羊油燈燃燒的劈啪聲,還有我自己粗重的喘息聲。
我扶著冰冷的案幾,慢慢站直身子,看著他的背影,聲音沙啞卻依舊帶著倔強:“耶律璟,你把我抓來,到底想乾什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彆在這裡裝神弄鬼!”
他緩緩轉過身,目光像刀子一樣刮過我的臉,最後落在我被雪打濕的衣襟上,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殺你?現在殺了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蕭綽,你不是很能說嗎?不是很會聯合部落、勾結外人嗎?今日我就讓你好好說說,這些日子裡,你到底在背後做了多少對不起遼、對不起我的事!”
我剛想反駁,他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扼住我的脖頸,將我按在案幾上。案幾上的文書被掃落在地,冰冷的狼皮貼著我的臉頰,讓我渾身一顫。他的氣息噴在我臉上,帶著濃烈的酒氣和暴戾的味道:“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大部分人都對遼視為敵人,是不是你說的?你是不是到處跟人說,朕是昏君,是朕把遼境拖入了深淵?”
“是又怎樣?”我艱難地喘息著,眼底滿是嘲諷,“我說的是事實!你看看現在的遼境,牧民易子而食,部落流離失所,這難道不是你造成的?耶律璟,你不敢麵對事實,就隻會把罪名推到我身上,你算什麼帝王!”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