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與“毒龍”的初見_重生三國:我郭嘉,開局先續命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6章 與“毒龍”的初見(1 / 2)

午後風熱,營門旗縫在線上起了細細的光。

塵已落,血腥被灰吃進土裡,隻餘一絲鐵味。鼓回正點,帳側留下那一尺地仍在,竹席卷起,鹽塊、旗角、鼓槌各自歸位,像一台拆開卻隨時能重裝的器械。

郭嘉站在陰影裡,指背那道鏈痕被藥汁浸透,既涼且醒。

【壽命:063307】

【天道排斥:降小)】

【窗口:主帳·麵見】

典簽來請:“主公召。”

郭嘉把“許見”的節牌抵在掌心,像抵住一枚脈動的核。他沒有立刻邁步,他先用鞋底在門檻縫裡輕輕一磕,聽回聲,回聲正。然後才抬腳進簾。

第一道簾後是熟悉的兵與案,第二道簾後,屏風仍立,墨竹更黑。不同的是,屏與主位間再無額外遮擋,狼毫臥在硯邊,未起先靜。

夏侯惇、夏侯淵、李典、樂進、曹洪列於側,曹仁略退半步,像一塊穩壓的石。案左新添兩人,其一清臒,束發簡,眼如秋水,顧盼間有“靜”的鋒;其一眉目硬,神氣冷,像一把藏進布裡的短刀。

“文若、仲德。”曹仁低聲引介。

荀彧微頷首,程昱隻是一閃眼。郭嘉抱拳,不多看。他知道“多看”是輕浮,少看是怯,最穩的是隻看該看的那一寸。

“奉孝。”屏後那人終於起身。

曹操出屏,身形不高,瘦硬如竹,衣袖素黑,袖口角落縫補極細。額角一道舊傷在燈下隱約,嗓音仍啞,卻比昨夜壓得更穩。他一抬目,屋中諸聲仿佛被無形的手往下按了按。

就在此刻,郭嘉心海的觀星策“嗒”地一聲,像被撥動的弦。

【龍氣:顯形】

【形色:墨紫,鱗若青銅,目有寒星】

【注:權柄之龍,近則壽減】

【壽命:055841】驟降)

龍在火光背後盤起,非他人可見,隻他可見。那不是神話裡的龍,而是權勢、軍心、殺機與時運纏成的一條“形”。

它吐息帶甜,甜裡有毒,像蜜浸刃。它瞳裡的寒星在他額前一寸處停住,像在問:你敢不敢靠近?

郭嘉在心裡吐出一口極淺的氣。他知道這就是他給它起的名字——毒龍。毒,不是為害,是解藥的反麵。用得準,是大藥;用得歪,是噬骨。

“你便是不丟臉的人?”曹操看著他,開門見山。

“是。”郭嘉平聲,“今日不丟臉,明日再不丟臉。若有一天丟了,先杖我。”

諸將目色一動。程昱手指在袖中輕輕一合,荀彧的睫毛略顫,像水麵一圈極細的紋。

“你不求賞,隻求一個門。”曹操道,“如今門開在你麵前了。門後,不比門外好走。”

“門外是泥,門內是刀。”郭嘉答,“泥慢淹,刀快割。我求的是快。”

曹操咳了一聲,極短。他轉身,指著沙盤:“說——你眼裡今天之勝,重在哪裡?”

郭嘉上前一步,不用籌謀的腔調,像實地做過活的人在還原活:“重在‘止’與‘忍’。止的是‘一息’,忍的是‘半刀’。樂將軍止追兩步,夏將軍忍第二刀半寸,李將軍忍鋒不豔,專割筋。三者合,‘不丟臉’。”

曹操看他:“你隻說彆人,不說你。”

“我?”郭嘉微笑,“我借了一個‘死囚之門’,借刀之冷來照鏡。鏡不白立,這才敢來。”

程昱抬目,第一次端詳他:“敢借死,敢用人心做秤,你自己心不偏?”

“心偏,才知怎麼矯。”郭嘉坦然,“我置三律自束:一、凡我斷言,先自罰後言人;二、凡我上策,不過三句;三、凡我失著,杖我,不延諸軍之怒。”

此言一落,帳內有輕輕的呼氣聲。荀彧開口,聲音溫而清:“三律,能持乎?”

“持。”郭嘉道,“不能持者,不必立。”

曹操指頭輕輕點了點竹節紙鎮,發出一聲“齒”的微響。他看著郭嘉,忽道:“我問你一個難題——若我令你馳援東門,而你明知西門欲潰;若你顧此失彼,軍心恐惶,你當如何?”

郭嘉不看沙盤,他看鼓與旗:“借‘聲’而分‘形’。更鼓分為正點與亂點二套,東門行正點,西門以亂點遮蔽,旗色互換二角。外人以為我亂,實則內裡分明。且於西門設‘借死之門’一尺地,立鏡問三:來者為救、為名、為怯?‘救’者立前,‘名’者去押運,‘怯’者退後。以‘鏡’收心,以‘鼓’定行,以‘旗’導路。半刻內成局。”

曹操凝視他,目中的寒星往回收了一線。那條他心裡的“毒龍”像在案角輕輕擺尾,鱗上的光壓低,卻亮得更冷。

荀彧點頭:“以簡馭繁。”

程昱卻淡淡道:“鏡立太多,容易反噬。”

“所以鏡隻立一尺,不立一丈。”郭嘉答,“鏡大則人照人,鏡小則人照己。今日我隻求每人照自己一瞬。”

曹操忽地笑了,笑極短,像刀背敲在盔上一下:“你這人,做事像偷,分賬像官,昨夜子孝已評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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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命耳。”郭嘉也笑,“偷到才活。”

“好。”曹操轉身,提起狼毫,蘸墨極淺,落紙四字——軍中客策。他把紙遞與典簽,“暫署此名,聽令三事,可越權一事,事後必報。”

【名:奉孝固)】

【位:軍中客策暫署)】

【權限:直聽三事;越權一】

【壽命:060719】回漲)

龍氣在火光下微收,像把毒藏進鱗縫裡,不再外泄。郭嘉心裡那根弦鬆半指。他抱拳:“謹受。”

曹操又道:“第二件——你昨夜立‘囚徒之案’,今日已斬淖重,‘口’斷。‘手’何在?”

郭嘉把一卷小布呈上:“旗角舊灰、粥粉鹽灰與賬房紙灰混樣。‘手’在賬房諸吏。今日不起風,明日酉時放半鬥假賬,差三十袋於西道。閉嘴者立門,快腳者放行,慢腳者扣問。‘口’自來。”

程昱目光微變:“以假引真,雖險,卻快。”

荀彧輕聲:“若賊不來?”

“那就更好。”郭嘉道,“不來,軍心更穩。來,則破。兩得其一,皆不丟臉。”

曹操點頭,忽然咳了兩聲,咳得深,胸腔裡有舊傷之音。他抬手按住胸口,袖內隱聞藥氣。郭嘉目光微斂,心海浮起一行舊提醒:

【屏後人肺有寒久);熱多咳少,夜重】

【方:辛涼佐溫,慎伐】

他壓了下去。他知道此刻不該說醫理。救主公之肺,是“後手”的事;穩軍心,是“當下”的事。多言是禍。他忍住。

曹操緩過氣,手中狼毫在紙上輕輕一點:“第三件——我欲聞你‘不丟臉’的‘法’能不能變成‘律’。”

“能。”郭嘉道,“起草一‘不丟臉十條’,歸入軍令,三日行之,十日評之,月餘刪改,常態施用。”

荀彧側首:“願聞其目。”

郭嘉不從天外取道,他從泥裡拎:“其一,旗不亂,心先穩——帳前旗兩斜縫,日檢;其二,鼓不偽,聲有信——更鼓有‘亂’有‘正’,與大號相互;其三,三口封——言路、酒口、庫口;其四,諸營皆有鏡,鏡不大於一尺;其五,押運不換手,換手需‘對列’;其六,設‘回音甕’三處,以聲代目;其七,定‘止’之例——凡將得一息之止權,先立後罰;其八,行‘借死之門’,囚徒案隻作鏡,不作戲;其九,‘不追帚’入條;其十,錯先說,功後記。”

荀彧微笑,眼底有暖:“可為律。”

程昱不置可否,他把視線收回袖中,像把一把刀又塞回布裡,眉骨的影子重一分——是謹慎,也是認可。

曹操把狼毫輕置,忽然道:“子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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