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星海觀龍,天下棋局_重生三國:我郭嘉,開局先續命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1章 星海觀龍,天下棋局(1 / 2)

【時序角標:虎牢對峙第三日·子末|曹營外廊】

夜色被風磨得很薄,像一片看得見脈理的紙。

廊簷下,郭嘉獨立,背脊靠在木柱上,胸口那條細細的黑影貼著心內壁遊走,隨他的呼吸時隱時現。遠處火盆星星點點,像撒在泥地上的鹽。

更鼓才過,營中尚靜,隻有偶一兩聲夜行人壓低的腳步,和馬鼻裡噴出的霧氣。

他輕輕合眼。

【觀星策】在識海裡展開。不是抬頭望天那種“看”,而像把整片夜海端在掌心,吹一口氣,薄浪便起。浪上浮出星點,星點自有秩序地連成線,線與線之間,隱隱有呼吸。有的沉重,有的尖利,有的像一張薄膜輕輕鼓動。

那條他最熟悉的呼吸,黑,冷,像刀背貼在皮膚上——毒龍。

它在營心裡收攏鱗片,圈成一枚不大的環,環的每一處都能立起牙。環外,另一團光氣浮躁不定,時明時滅,像風裡飄搖的紙燈——袁氏。

再遠一些,有一縷細得像煙的氣,順著地勢貼地流,時而斷,時而續,終究不散——劉備。

而在這一切之外,西北的夜沉得像鐵,鐵底下有火在燒,火上壓著一口巨鐘,那是董卓。

鐘聲未響,震意已至。鐘與火之間,有一道斜斜的殺氣,鋒冷如霜,若有若無地貫在虎牢方向——飛戟殺星,無須看見,隻須記住它會在某一個時辰“落下”。

郭嘉在心底默算了一次呼吸。黑影貼著心口一卷又一鬆,他對“毒龍”的圈徑有了更清楚的體感——此圈以我為陣心。

他不是圈外人,他在圈的內壁。隻要他穩,圈就穩;他若亂,牙會先向他來。

他伸手,在廊下的積灰裡緩緩寫下三行字:

【靜——止浮名】

【裂——挑私心】

【合——歸大義】

最後一筆收鋒,他把手指在衣袖上輕點,擦掉灰。文字不留,意思留在心裡。那是今日立的“祭酒法”。

他在紙上寫過,在曹營的風裡也寫過;現在要把它寫進人的“習氣”裡。

他再看一眼星海。星點忽而連出另一個奇怪的紋形,像一口壺。壺口向上,喉嚨向下,腹內空空,似專等“氣”自來。

昨夜他用露水勾過它的形,今夜它自己從星點裡長出來,仿佛在對他頷首。他不露笑,隻在心裡輕輕點頭:竊龍大陣,第二口壺,要找到了。

【時序角標:寅初|軍師府內室】

屋裡隻一盞油燈。燈焰不高,夠照見案上粗陳的一卷竹紙。竹紙上,四列小字排得疏疏朗朗:

一列是“人”:許邶·糧道;田肅·後營;張翊·牙旗。

一列是“術”:聽風、看火、辨旗、記毛刺。

一列是“令”:不言、不擾、不功、自報三事。

一列是“罰”:逾矩者斬,貪者笞,誣者逐。

他把“令”的最後一行又添了三個字:“先己後人”。筆落時,胸口的黑影輕輕咬了一下心內壁。不是痛,是提醒:你在當人,不在當器。

他吸一口氣,把“李老四”的手紋在心裡描了一遍,那些粗糙的裂紋重新縫緊了他的“人性錨”。

他收起竹紙,掩燈。黑暗裡,窗外的星在他心裡仍亮。那口壺的影還在,淡得幾乎要散。他對自己說:再落一子,壺便有氣。

【時序角標:卯正|曹營中軍帳·小朝會】

帳裡不似盟帳那般油粉味多。這裡的火氣更直,話鋒更硬。

曹操坐在案前,黑襆壓眉,刀放側邊,刀鞘素木,光潔無飾。

程昱、曹仁、樂進、李典等數人分列。許邶在後,衣袖還未乾,昨夜巡糧道一路的露水把布料暈出幾塊水痕。

“說你的。”曹操開口直白,沒有嗜好套話。

“主公,今日不談兵,隻談‘氣’。”郭嘉上前一步,“盟心既裂,諸營各生私意。想要快,彆去補裂縫,要去挑線。挑哪三線,昨夜已陳。今日我再添一角:火色。”

“火色?”樂進挑眉。

“火色三樣:油火、濕火、怒火。油火連,高而明;濕火悶,低而長;怒火短促,起滅如刀。諸營之火,從灶台到哨更再到軍帳,若能在三處看出‘不相’,便知此營心有彆意。”郭嘉用指在案上點三下,“今日卯時三刻,東南角某營之火將先起,火色發悶。若此事成,則此營糧隊當午後遲出,旗換時亂。”

程昱靜靜望他:“你是看到了,還是要讓它發生?”

“我隻是指出‘縫’,風自會從縫裡進來。”郭嘉目光平靜,“若主公願意,也可讓風再大一點。”

“怎麼大?”曹仁問。

“派人,不去放火,不去鬨事,隻去借柴。”郭嘉道,“灶上柴一少,濕草一添,火便悶。悶火不易察,被察者先生猜忌,被猜者再起怒。怒火一起,旗就要亂。”

眾將麵麵相覷。話不難,意思卻很險。程昱盯了他半息,緩緩道:“若不中呢?”

“不中,我祭‘酒’的人頭。”郭嘉答得極乾脆。

曹操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挑:“許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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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許邶上前,膝差點又跪。

“照軍師之令,去借柴。”曹操道,“隻借,不擾。不許出聲。”

“諾!”許邶退下。

“第二口壺在哪?”曹操忽然問。

郭嘉沒否認他聽懂了自己的隱語:“在‘心’上。”他指了指營門:“人心的心。”

“你要的是誰的心?”曹操接著問。

“敵人的,自己人的,和站在旁邊看戲的人的。”郭嘉應,“三者之心,不需同時得,隻要讓他們都覺得‘此事與我有關’,第二口壺就立住了。”

曹操“嗯”了一聲,不置可否。他抬手,示意散會,“到午時,看你這口壺吞不吞得下第一口氣。”

【時序角標:辰末|東南角·某營灶台】

灶台邊,濕草垛邊角滲著一圈水痕。廚兵一早翻堆,嘴裡念叨:“怎麼又濕了。”埋怨歸埋怨,柴仍得添。火上坐著粗瓷大鍋,鍋肚裡米水翻泡。

火焰“呼”的一聲竄高,又被濕氣壓下去,像有一隻手把它按住。灶膛裡熱氣悶成一團,黑煙從縫裡擠出來,嗆得人直咳。

灶旁的小吏抬頭,瞟了一眼,去找柴。

柴垛旁,早起借柴的人行跡不顯,隻留下一地細碎的腳印。小吏嘟囔:“誰這麼早借去了?”手指不自覺在腰間敲了兩下。

敲完,他抬眼去看哨更的旗。旗邊的一根線頭迎風跳了一下,立即又貼回去了。

午時未到,糧隊集結比昨日慢了半刻。牙旗換位時,前後竟短短錯了三寸。這個“錯”極小,足以讓在旁邊看戲的人“看見”。

他們彼此遞了眼色,一句“怎麼今天起得早?”“你那邊是不是火不旺?”就把“猜”送進了彼此心裡。猜一旦種下,就會自己找水,自己發芽。

【時序角標:午初|曹營中軍帳】

侍衛低聲稟報:“東南角某營,午前糧出遲半刻。哨更時旗錯位三寸。”

帳內一靜。剛才把“一祭人頭”的話聽在耳裡的幾名將校,不自覺對視了一眼。程昱沒有笑,也沒有點頭,隻是把目光移向郭嘉。

郭嘉沒看他們。他隻是向曹操一揖:“主公,壺口開了。”

曹操並未誇他。他把手指輕輕敲在案角上,像在算一串看不見的數:“許邶。”

“在!”

“接著盯。隻看,不擾。若有人問,就說‘柴濕’二字。”他頓了頓,“軍中傳令:今日起,諸營灶台柴草,由本營自理。借者,記;借而不還者,加記;借而逾三次者,問。”

“諾!”

令一出,笑也好,怒也好,都會找個出口。人怨“柴濕”,怨“借不還”,怨“彆人不守規矩”。怨氣不再全朝董卓去了,先在這聯軍裡打起了轉。

程昱低聲道:“以微處撬大勢,以小患起大裂。鬼才之法。”

曹操沒回話,隻把刀鞘往前推了一寸。刀在鞘裡,不急,也不慢。

【時序角標:未正|軍師府】

日光在窗格上挪了半寸。郭嘉攤開竹紙,添上兩行字:

【壺二:安於心。】

【聽風十二縫:灶、旗、哨、車、鼓、帳、令、印、客、道、文、色。】

每一縫後都畫一個極小的圈。他並不求今日就把十二縫全部用上。他隻要“風”在縫裡轉。隻要轉,壺就有氣。

壺有氣,他身上的那條黑影便能更安穩地“住”。他抬手按了按胸口,黑影確確實實更“溫”了一些。它仍是它,他仍是他。寄生正在發生,卻沒有把命交出去。

他忽地停筆,側耳。遠處有鼓聲亂了一拍,隨後被硬生生拉齊。不是他的“術”,是天生的“裂”開始顯形。他把筆放下,心裡默念:天下棋局,不靠一張嘴去下,要靠風去下。

【時序角標:申初|曹營外廊】

曹操在簷下立著,側身與他並肩。

兩人都不說話。風從旌旗的骨縫裡穿過去,把旗麵壓得鼓鼓的,又放開。旌竿的銅環在風裡細細地響,像提在指尖上的鈴。

“如何?”曹操先開口。

“壺在起氣。”郭嘉答,“起於青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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