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鬼才的“魔改”,匪夷所思_重生三國:我郭嘉,開局先續命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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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鬼才的“魔改”,匪夷所思(1 / 2)

黎明前的風最薄,像刀背剛退過火。

新開的第三處“地縫”沿著低坡伸去,溝壁上新刷的泥還發著潮,水在底部慢慢走。

牙門旗垂在井口,蛇紋一明一暗,像在呼吸。

郭嘉從溝底爬上,指背沾泥。他把手在草上一抹,泥痕留出一道斜線。

夏侯惇握著大斧在上頭等他,見他上來,斧背一靠肩,不動聲色地把水囊塞過去。水很涼,齒根一陣酸。郭嘉抿一口,眼角的黑影才稍稍褪去。

“奉孝,”夏侯惇低聲,“你這‘縫’,比殺仗還累。”

“殺仗隻搏一刻,這個要搏一州。”郭嘉把水囊還回去,望向溝儘頭,“等把這口氣理順,刀就省力。”

話未完,工匠營那邊傳來一陣吵鬨。幾名匠徒抬著一架舊連弩闖進來,弩臂漆紋斑駁,絞盤卡得死死的。老匠頭背微駝,拄著一根拋光的木杖,臉上寫著倔強。

“軍師,”老匠頭開門見山,“你要的‘快裝蜂巢箭筒’,我們試了兩日,沒一個成的。箭槽擠,弩臂崩,繩也斷。我們用的還是祖法,祖法不認這個新玩意兒。”

郭嘉踩在弩床旁,袖子往上一挽,手指把絞盤上的泥一摳,露出暗紅的鏽。

他不言,先拆。他讓人取來新麻繩、桐油、鬆脂、灰粉,叫匠徒生火。火一旺,他把麻繩在桐油裡過一遍,再在灰粉裡走一遭,像給繩子裹了一層看不見的甲。又把絞盤的齒裝成“錯齒”,每三齒一小落,每九齒一大落,落處嵌一枚銅片,銅片上刻一個極細的小坑。

老匠頭看得直搖頭:“這不合祖法。”

“祖法是路,這個是橋。”郭嘉拈著銅片,動也不停,“你看,錯齒讓人一步一停,停就是‘椿’,椿穩了,力就不散。銅片上這小坑,是‘記憶’,拉到這兒,手就會停。弩兵不必想,用腳記,用手記,記住停和起。人記住了,弩就快。”

“要腳記?”老匠頭愣了。

郭嘉示意匠徒站上去。他把踏板改低半寸,再把踏力的一根短杆從木換成竹。竹杆有彈性,回彈的時候就像有人替你把力拎回去一把。

匠徒一踏,繩走得穩,齒落一聲輕響,銅片入坑“哢”地一記,第二腳就更快。三腳之後,弩臂彎到位。

“蜂巢箭筒呢?”匠徒問。

“長箭換短箭。”郭嘉把一把短粗簇箭遞過來,箭杆縮到臂長的三分之二,簇改成三棱,羽改短羽,“近矢破甲,遠矢擾陣。蜂巢隻管‘喂’,不求‘準’。準交給弓手,蜂巢隻要一個字——快。喂得快,殺就多。”

老匠頭摸著短箭,半信半疑。郭嘉又把弩臂與弩床之間加了一個可以拔下的“換弦扣”,弦斷時,隻需把扣子一掣,舊弦退,新弦掛上,再扣回去。匠徒試換了一回,愣住:“這……比平時快兩倍。”

“彆急著誇,”郭嘉把手按在弩床上,“還差一個‘識’。”

他拿來一枚小木簽,木簽上刻了牙門旗的蛇紋,把它插在弩耳旁的一個方孔裡。木簽一插,弩耳卡住,需用牙門令在弩床上輕輕一磕,方能解鎖。老匠頭看懂了:軍器標記,令出方動。私自用弩,弩不響;令到,弩才開口。

“你這是防偷。”老匠頭咧嘴,“怪道你要我們給弩耳做‘耳洞’。”

“防偷、防亂、防混。”郭嘉笑意淡,“弩是軍器,不是玩具。我們先給它一張‘臉’,再給它一把‘鎖’。有臉有鎖,軍器才會乖。”

試完弩,他又去看車。軍中舊牛車,輪輻粗重,過坎就折軸。他把軸改成“雙木抱一鐵”,鐵在中央,雙木分力,再在軸端加一圈“皮箍”,用鹽水泡過的牛皮抻緊,曬乾,成了活箍。

車一過坎,鐵軸吃力,木抱分震,皮箍消抖。車匠繞著車跑了一圈,拍著車廂直叫好,嘴裡蹦出四個字:“匪夷所思。”

“彆誇我匪夷所思。”郭嘉揉了揉眉心,“夷所思的,不匪;匪所思的,才要小心。能天天用的,不許怪;隻能偶爾用的,不許賴。”

旁邊的荀彧看著他,笑裡帶歎:“你這‘魔改’,改了器,改了法,連人也要你改。”

“人最難改。”郭嘉把竹牌拍在車欄,“所以我改‘習’,不改‘性’。習可以借物來養,性隻能順,不能壓。”

“順到哪裡去?”荀彧問。

“順到‘序’裡。”郭嘉指向井與旗,“旗是眼,井是口,水是氣,地縫是骨。人隻要看得見、喝得到、走得順,他就會跟。跟著走久了,他就習慣。他一習慣,我們就穩了。”

午前,倉中傳來吆喝。新開的“井字倉”第一次入糧,倉門開後是四條魚骨道,中間一條貫通到內室,左糧右鹽,各按“齒記”入格。

每一袋糧都用粗麻袋裝,袋口係一根有刻痕的竹篾,竹篾上刻著牙門旗與“日字”。出糧必折一齒,入糧必添一齒。賬冊按“齒”記,不再按“嘴”記。

管倉的老吏皺著眉頭:“過去靠人眼,這如今要靠竹齒?”

“人眼會花,竹齒不會。”郭嘉把竹篾在指間一轉,“我們讓‘看得見的秩序’替‘看不見的廉潔’出力。你每天合賬,隻看齒,不看臉。誰多誰少,竹子比你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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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吏盯著他的手,忽然笑了:“好個‘比你公道’。”

午後,傳令所旁豎起一麵大旗,旗下擺了四個火盆。

白日用旗,夜裡用火。郭嘉召來十名旗手,把四麵旗按“青白赤黑”的順序排開,又把火盆裡放了不同的“鹽”。火一旺,顏色便變。鈉鹽旺黃,銅鹽帶綠,鬆脂添得足,紅得發亮。

旗手們先笑,後便認真。青白赤黑,四象成譜;黃綠赤白,火色成言。十裡一旗,三十裡一驛,夜有色火,晝有旗章,消息在半個時辰內便能沿河走到第三堡。

夏侯惇走到旗下,仰頭看火,火燒得他眼睛發亮:“這玩意兒,夜裡不怕被敵人看見?”

“怕。”郭嘉點頭,“所以夜裡隻傳‘危’與‘援’,不傳‘機’。敵人看見火,隻知道我們在‘穩’。他若敢動,等他動到近前,我們的‘機’早在白日裡旗上走過了。”

“還是你的彎彎繞繞。”夏侯惇嘖了一聲,卻沒再辯。他懂得一件事:這個年輕人不是喜歡花活,他是在替大家省命。

夕陽西下,槐樹下有琴。

蔡文姬抱琴立在牙門旁,指腹摩挲那道斷弦。溝渠裡水聲漸穩,鼓點從遠處傳來,勻得像心跳。她合眼,像在辨音。

她聽見許多“新”的聲:絞盤落齒的“哢嗒”、牛皮箍收緊的“吱”、色火騰起前的“呲呲”、竹齒在倉裡碰撞的“篤篤”。這一切加在一起,像一支奇怪的樂章。樂章不華麗,卻有章法。章法裡藏著某種手,穩穩地把人從混亂裡拉出去。

她睜眼,郭嘉已至。風把他鬢邊的碎發吹亂了兩根,他沒理。她問:“你改了許多東西。”

“改得不多。”他笑,很輕,“隻是把能看見的都改了些。看不見的,我不動。”

“看不見的,才是刺。”她指尖落在斷弦,像按在他胸口的那一寸,“你胸裡的那口風,今日是否更安?”

“安了一線。”他不躲,“地聲緩,便不那麼咬人。”

“你改的是器,是法,是路。”她聲音更低,“改的還是人的‘信’。信若不安,器與法,都會反咬。”

他沉默一息,點頭:“所以我在‘看得見’裡埋‘看不見’。井上掛令,倉裡刻齒,弩耳有鎖,旗上有譜,火裡有色——這些都是在‘教’。教久了,人就會自己護著這份秩序。我可以走,但秩序留著。”

“你要走?”她看他。

“遲早。”他收了笑,“我沒有那麼多時間留在一處,一州一州去縫,才來得及。”

她沒再問。他的眼裡有一種淡,淡得像把一口苦水喝下去之後的餘味。她把琴抱緊,像要替他擋一下風。

夜上。城北方向傳來急蹄,探騎折入暗影。

哨卒點起兩盆色火,綠光一吐,南堡旗上“白青相連,三舉一落”,意思是“有探,不追,具報”。牙門旗順河而下,兩道紅色在第三堡上空接連搖了三次,第四堡的鼓便慢了半拍。

河邊伏著的弩手同時換了短箭,蜂巢箭筒一壓一推,簇箭出槽如雨。探騎被雨點般的箭逼回草間,沒傷人,隻逼出行跡。夏侯惇領十騎繞到側後,像網眼合攏,三合而圍,不殺,活擒兩人。

“照律。”郭嘉隻說兩個字。探子先喂熱粥,再問話。問到是袁氏濟北細探,來試“牙門令”和“色火”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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