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天工“符文磚”,地基之秘_重生三國:我郭嘉,開局先續命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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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天工“符文磚”,地基之秘(1 / 2)

天剛亮,濮水東岸的窯場冒出一股白氣。

潮夜的冷在窯口退了一步,火膛裡“咕”的一聲,像有人在密處咳了一下痰。天工司設在河灣的臨時“磚務所”升起第一麵小旗,青白相間,表示“開窯”。

旗影剛穩,楔木敲擊的節拍就從窯坎邊接連傳來,三響齊,一響輕,五響齊,一響重,七響齊,停。匠徒們跟著這個節拍上煤、添柴、抽灰,像一支早起的軍。

程昱披著灰鬥篷,站在窯場的長堤上,袖口沾了石粉。他一看窯火的顏色,便知道黏度到沒到,火候夠不夠。

旁邊老窯戶“灰公”挽著袖子,手背半黑,半是火,半是灰。灰公不愛說話,眼神卻跟秤砣一樣穩。他隻抬眼瞧了程昱一眼,又低頭把一捧細灰往窯口上撒,灰在紅光裡斂成一條細帶,像給火上了一層薄薄的“皮”。

“開窯。”程昱道。

窯門一歪,熱浪頂麵而來。匠徒們用兩根長鐵叉挑出頭爐磚,磚麵青裡泛黃,敲之“當當”作脆。灰公斜瞥一眼,抽了抽鼻子:“青灰味夠,水吐得淨。”他伸手去摸一塊,指肚在磚麵輕輕一拂,磚的皮理像鱗,順指而伏。

郭嘉到了。他昨夜睡得短,眼底卻明得過分。

天工司設的“磚譜台”就在窯邊,他過去,把竹牌按上案。竹牌上刻了一個小小的蛇,蛇目裡有一點,是今日的“印位”。他抬手,示意押字的匠徒把第一枚“符文磚”翻過。

磚的底麵有一組細紋,非花非畫,像筆劃,又像刻刀留下的呼吸。紋由四類直線與兩種微弧組成:一類叫“向”,以細線指磚的朝向,砌入時不致倒逆;一類叫“縫”,在磚側邊刻雙短痕,告訴匠徒應合“寬縫”還是“窄縫”;第三類叫“息”,是磚腹的一枚小孔,孔不穿透,隻作氣道;第四類叫“脊”,是底麵的一道凸線,用來把磚層的力往兩側分走。兩種微弧,一叫“回”,一叫“止”。“回”刻在角,表示此磚該用在環街“慢角”;“止”刻在頭,表示此磚該立作“止馬柱”一側的鎖邊。

“今日之印,蛇目在‘向’字旁,靠北一分。”

郭嘉把“蛇目一點”的位置用朱筆點了一點,“凡今日出磚,不論何‘式’,此點不可錯。錯者,回收坯料,罰工半日。”他說得慢,卻不冷。匠徒們抬頭應“喏”,眼睛在磚與竹牌之間來回走,像記一個與吃飯一樣重要的“法”。

“再說‘灰’。”他把案上另一份薄冊遞給灰公,“糯米灰兌比,今起改為‘三三一’——三鬥熟灰,三鬥糯粥,一鬥清水。灰要靜‘三息’,兩息行走,一息停手,刮麵壓縫。不許貪快,快則不穩。”

灰公點頭,不爭一字。糯米灰在此時還是“新法”,窯戶們一開始笑,說“飯入灰中,窮人吃什麼”。

兩回試用後,笑聲沒了。磚縫像被一股看不見的筋連住,水一時進不去,風也不敢亂鑽。灰公把糯粥挑到灰盆上,灰麵冒出極細的氣泡,一粒粒破開,像人從水下浮出,先吐了個喘。

蔡文姬從堤上走過。她披一件淺色短鬥篷,指間夾著一截舊斷弦。她沒進窯場,卻停在“磚譜台”的側影裡。三響齊,一響輕,五響齊,一響重,七響齊,停——她把這節拍記進心裡。

敲磚的聲也有節,翻磚的聲也有節。她微微眯眼,像在辨一支新樂:那樂不在弦上,在泥裡,在火裡,在一枚又一枚剛出窯的青黃之間。

“奉孝。”程昱側頭。

“仲德。”郭嘉把第一塊“符文磚”交給他,“今日先試基。”

試基不是大屋,是一間不起眼的“穀倉小屋”,位在心城東南角,靠近“暗呼吸”的橋下回水。此處地氣濕,土性“活”,一向難服。舊法隻會加木樁,夯土,堆石,緊則緊矣,久則鬆。天工司要改,先從此處開刀。

工正把地皮剖去兩層,露出濕黑的土。

郭嘉蹲下,撚一撮在指間。泥裡有細細的酸。他把泥湊在鼻尖,嗅了嗅,又用指甲輕輕剔,是“沉漿”的臭,不是“死水”的臭。“沉漿”是好事,說明附近的水路能吐能納,隻是“吐”的位置錯了,透到了未來要立柱的腳下。

“先下‘盲溝’,再布‘息磚’。”他揮筆在圖上點三處,“溝按‘三停線’,不太直,不太彎。磚用‘息’多的,第七孔貼北,第三孔貼東。四角用‘回’式,角壓‘慢’。”

程昱點頭,口吻像一柄放在案上的刀:“盲溝不見光,光給‘訴箱’。誰覺得慢,去箱裡投;箱不閉口,今日就讀。”說罷笑了一下,“讓人知道,地基不是‘偷工減料’,是“偷天加料”。”

“好。”郭嘉笑。

盲溝排開時,夏侯惇也到了。他把虎斧背在肩上,不吼。近來他學會在工地把聲壓住,用眼睛下令。他站在溝邊,腳下踩一塊“石枕”,看匠徒把第一層“息磚”沿著溝的兩側排下。

磚腹的小孔像一圈小氣門,向外各開半個指頭的角度。灰公提來一盆糯灰,匠徒用“刮、壓、停”的手法上灰,刮一長,壓兩短,停三息。壓完,灰麵亮出一層細細的光,像水在灰裡倒了個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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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前,第一層“符文”占位。

郭嘉讓人把一口小鼓搬來,鼓麵薄,木心空,名“聽土”。他先把鼓放到磚上,啪啪兩下,聲音像飽的。鼓移到空處,聲發散。移到盲溝上,聲低而長。

他閉眼聽,像在用耳朵摸一條暗河。他在心裡記住每一處“飽”與“散”。飽處可壓,散處要養。

等他再睜眼,便對工正道:“這兩處先彆躁,給‘息磚’再多一層。”話音剛落,灰公已把糯灰兌好,匠徒遞磚如接箭,換向不亂。

就在這一處顯出“穩”的那刻,偏角上有一小塊土突然鬆。

磚稍一歪,人還沒來得及按穩,那處角竟如活物一樣“抖”了一下。兩名匠徒站不穩,差點踩在空處。夏侯惇眼疾手快,一手拎住其背,一手把“止”式磚硬塞到角下,空處卡住,沒再塌。他抬頭,麵上幾分不悅:“誰的‘向’印反了?”

押字匠徒麵色一白。

郭嘉把那塊拿起來一看,蛇目一點沒錯,錯的是“向”的細線,被人用極細的一刀在窯邊改了一個半指頭的方向。改得很巧,不看不顯。

蔡文姬不知何時立在旁,她指尖挨著那道細細的“改痕”,眼中有冷:“手穩,不像匠徒。”她看一眼灰公,又看一眼押字的年輕匠,“不是你們的手。”

“拿下。”程昱一聲令。管軍器的校尉已在旁盯防,早把兩名搬坯的外來壯漢扣了下來。這兩人昨日才到窯場,說是“會仿窯法”,今日趕在開窯就湊到押字邊。校尉粗翻其腰,摸出一把極薄的鐵片,尖細如針,正可改“向線”。

“關‘訴箱’旁。”荀彧來了,口氣不重,令卻清楚,“先養地,後問人。今日不審,隻‘記’。”他把“訴箱”的鑰匙提在手裡亮了一亮,讓場上所有人都看見這把鑰匙在誰手裡。看見者心穩,作惡者心虛。

不耽擱。郭嘉把錯磚換下,改用“脊”式加強,空處用“窄縫”收口,再壓一層“回”。“回”是慢,慢則不碎。他伸指敲了一下那塊“慢角”,聲低緩,像人心落下一截。

隨後他沒再看,用腳輕輕踏了兩下,踏上去的彈力很短,彈回來的力很直。他知道,底下那口“暗呼吸”被安撫了。

“磚譜立則。”程昱當即提筆,寫“磚法六式”:

一曰向——凡磚入位,先辨“向線”;

二曰縫——窄以鎖,寬以呼;

三曰息——七孔為序,三向北,三向東,一居心;

四曰脊——分力為主,逆水為輔;

五曰回——凡角必設“回”,車至則慢,人至則看;

六曰記——蛇目一點,一日一驗,錯者回窯,若故錯,坐以半月工。

“再加一條。”荀彧笑道,“凡磚動,先看‘訴箱’,後看‘人’。有怨先訴,莫把怒撒在磚上。”

夏侯惇忍俊:“文若,你把‘箱’也寫進磚裡了。”

午後,地基第二層鋪開。糯灰與細砂層層粘連,磚的“息孔”一一對準盲溝的微微起伏。“坑不填死。”

郭嘉提醒,“留‘呼吸’,明日才不濕。”他把一枚細竹簽插在一處“息孔”邊,竹簽搖了一下又停。他低聲道:“好。”

灰公把最後一盆灰遞上時,心城那邊的石鼓遙遙傳來一輕一重兩聲“咚”。那是“水平、風緩”的信。

窯場這頭便起了風,吹走火膛裡壓著的那點燥。蔡文姬站在“磚譜台”旁,聽著鼓聲與磚聲交織,心裡像被一雙極穩的手輕輕按著。

她想起昨夜橋下“臥枕”的那聲“嗯”,又想起今晨開窯時的脆響,便把琴放在膝上,食指輕按三聲,停;五聲,停;七聲,停。風把這一段“不響”的“響”送進窯膛,火舌抬了一線,又落。

傍晚,試基初穩。

郭嘉讓“聽土鼓”換位,依次在四角與中脊各敲一記。四角聲厚,中脊聲實。

他把手掌平平按在灰麵上,一寸寸移,掌心下有熱,也有一股極輕的“氣”。那氣往外走,不怯,像走出一條剛清的巷。

胸口的黑風動了一下,不是躁,是順。他在心裡按住它:“今日,不許亂。”

程昱把兩名“改線”的壯漢提到“訴箱”旁。荀彧先給粥,又給水,最後問:“誰使的你們?”兩人一開始閉口。校尉取了一枚錯磚輕輕在桌上一立,磚底的“向線”被削得極細,蛇目的“點”卻沒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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