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地下星圖,龍脈溝渠_重生三國:我郭嘉,開局先續命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38章 地下星圖,龍脈溝渠(1 / 2)

卯時初刻,心城東南的地麵像一張剛被拂開的琴皮,露出均勻的潮光。

天工司在臨時“水務所”前立三麵小旗:白旗為測,青旗為劃,黑旗為停。

鼓聲三齊一緩,五齊一重,七齊一止;節律落在泥土裡,回聲像在一層看不見的皮下爬行。

匠徒們扛著標杆和竹準,排成弧線展開,弧線的端點被一枚枚小石壓住,石上刻著蛇目一點,今日的“點”在東南位,細如米粒,卻把亂心拴住。

郭嘉背手立在“水務所”矮簷下,衣角拂過一張方桌,桌上鋪著一幅不合常理的水網圖。

圖上沒有工部熟見的“井字—丁字—回字”三式,而是繁星一般的點與線:七彎如鬥,一脈如衡,三列如參,中央偏北有一方密密的“垣”。荀彧走近,看了一眼,眉峰輕挑:“奉孝,你這是水利圖,還是觀星圖?”

“二者皆非,也皆是。”郭嘉把竹尺按在圖紙的“垣”上,尺尾慢慢向北旋半寸,“上應天星,下合地脈;星為勢,脈為路。我們不是強拉一條河去服一座城,是讓城順著河和地下的水根去‘呼吸’。”

“這一路‘星’字,恐怕要花去三倍的工。”荀彧沒有退,指尖在“參宿”形的三條細溝上停頓,“且你讓溝渠成弧,不取直,水行其上,豈不多耗?”

“直好算,弧好活。”郭嘉抬了抬下頜,“地不是方盒子,水也不是匠人的尺。直線能快,弧線能久。久者,利;快者,害。文若先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順應其脈絡,則為利;強行扭轉,則為害。治水如此,治天下,亦如此。”

荀彧盯他半晌,看見他眼裡沒有半點花巧,隻有把力氣藏進秩序的耐性,便收了半分疑色:“你要城隨水‘呼吸’,那‘吸’在何處?”

郭嘉伸指在圖上輕輕敲了三處:“此處為‘喉’,石與木相夾,設逆齒;此處為‘枕’,魚鱗分壓,留小縫作‘息孔’;此處為‘暗呼吸’,平日不啟,遇急則開。三處互為照應,水脈順,不衝人,便是‘吸’。”

程昱披灰鬥篷從堤線那頭過來,袖口帶著一層極細的石粉。

他不與荀彧周旋,掃一眼圖,就在“鬥”的下端點上重重按了一個指印:“鬥挽河,衡接渠,參定位,垣為心。奉孝立的是‘勢’。我立‘石’——石喉、石枕、石尺;你立‘文’——法、榜、訴;惇與仁立‘臂’——護工、護糧、護民。三日一驗,旬修一縫。”

“今日先驗第一條‘衡’。”郭嘉把竹簡一翻,“龍骨水車按改製後的‘逆止杆’成列,水隊令照舊,婦人可踩,工值照男;‘聽土鼓’三麵,一口薄,一口厚,一口空心,按‘三停一進’法定位;盲溝不見光,光給‘訴箱’——有人嫌慢,先訴,勿亂拆。”

他言畢,第一聲薄鼓響起,像有人用指腹輕輕點在地皮下的細膜。水隊分組入位,竹簽插下,白灰線一條條從地麵走開,像把一張隱形的網拉平。

蔡文姬抱琴立在遠些的槐樹旁,沒有彈,她用指背在琴麵上輕輕劃出三道細痕——三聲,停;五聲,停;七聲,停——她在給這座城的“呼吸”定一個看不見的拍。

“開線!”夏侯惇站在第一處“鬥柄”位,大斧背在肩上,沒有吼,眼裡卻像按著一把火。他從前隻會用斧把敵人的門敲碎,如今他學會用斧背敲地——敲的是匠人的心。

他把斧背輕磕在新立的“石喉”上,低聲的嗡嗡順著石枕傳過去,傳到內渠的木梁裡。木梁回了一個極輕的“嗯”。他滿意,抬手,示意龍骨水車踏板落腳。婦人把衣擺一勒,踩上去,逆止竹楔頂住齒,水被一節一節送上岸。

溝線開挖,比所有人想象得都“擰”。它不直奔,而是繞,繞過石根,繞開舊井,繞到低凹處收一寸,再沿著一條誰也看不見的細脈緩緩向心城偏北的位置靠。荀彧看得唇角微斂:“你這是把地當琴,調弦。”

“地本有弦,隻是多半人不屑聽。”郭嘉俯下身,把“聽土鼓”移到一處更暗的泥上,啪啪兩下,聲音發散。他眯了眯眼,指向兩側:“‘息磚’再加一層;‘縫’改窄;‘回’式下角——慢它三寸。”

午前,有裡正跑來抱怨:“軍師,‘慢角’太慢,車一到此處,人嘟囔。”

荀彧指了指一旁的“訴箱”:“有怨先訴,莫把怒撒在磚上。”裡正低頭,寫下兩句,投進箱中。程昱看一眼,提筆在“磚則”上改:“慢角減三寸,字牌換‘慢一息’。”他做事從不爭口頭上的勝,能改就改,但改的仍在“序”裡。

中午,第一處盲溝貫通。泥腥之下,忽然透出一絲冷,像有人從地下張了一口小嘴。灰公端來糯米灰,匠徒“刮、壓、停”,灰麵亮出一層很薄的光。灰公歎了一句:“灰有息。”郭嘉笑:“人有心。”

五鼓過後,窯場那邊的石鼓遙遙回響兩聲,一輕一重,表示“風緩、水平”。天工司的青白旗順風一擺,黑旗半降,傳令:第一條“衡溝”放一息,第二條“參溝”進一停,第三條“鬥柄”再向北移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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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看著那半寸:“你還要挖進城心?”

“要。”郭嘉把竹尺壓住圖上的“天市垣”,“城心偏北三丈有一處舊井盤——漢武時的舊跡,早已廢,石封在地皮下,旁人不識。我在洛陽卷上看見它的‘影’,昨夜又用‘單線推演’觀了一眼,形在,無字。那地方不是井,是眼。眼啟,城會‘見’。”

荀彧沉了一沉,終究還是點頭:“你看‘形’,不看‘字’,我信你的‘謹’。”他頓了頓,壓低聲音,“可人會說你妖言惑眾。”

“讓他們說。”郭嘉抬眼,目光平靜,“講得越像‘風水’,越能把陣法藏在百姓可懂的‘順理成章’裡。看得見的秩序,替看不見的心出力。”

程昱把“蛇目一點”的令簽舉在陽光下,蛇眼裡的那點刻在今日的“向線”旁,亮了一下又斂去:“今日之點,收。”

——

挖到申時,地皮的色忽然變了。

原本暗濕的黏土裡夾進了細細的沙;沙粒像極細的鹽,指腹一搓,發出不易察覺的響。

郭嘉跪下,取一根細竹簽插入泥中,拔出時帶出極淺的濕冷。他把竹簽抵在唇邊,舌尖一觸,鹹淡不見,卻有一絲“甜”。他抬眼,眼裡慢慢亮起——那是離“眼”不遠的征兆。

“‘聽土鼓’再移一尺。”他低聲。薄鼓換厚鼓,聲從“散”變“穩”。

夏侯惇按住斧背,動也不動,整個人像一塊壓住風的石。荀彧站在他身側,袖口收得極齊,目光一點一點往前挪。

程昱吩咐:“四周立‘石枕’,‘魚鱗’留縫;‘逆齒’就位,門牙微開。婦人退一步,水隊前移。色火準備,夜傳‘危’與‘援’,不傳‘機’。”

“停一息。”郭嘉看一眼天色,雲腳慢慢壓下來。

風裡有一絲很細的燥。他知道這一點燥,是地下那口“眼”要睜開的前兆。他伸手把“牙門行令”遞給就近的裡正:“人圍遠一丈;孩子退兩步;‘訴箱’移到橋頭,誰想看得近,就先寫一句‘不鬨、不搶、不亂’。”

裡正愣了愣,領命而去。旁觀的百姓一開始嘟囔,見“訴箱”鑰匙在荀彧腰上亮了一亮,嘟囔聲便低了。這座城已經教會他們一件事:誰拿著那把鑰匙,誰就是“規矩”的門。

“再進半寸。”郭嘉的聲音幾不可聞。他把手掌平平按在地麵,掌心下傳來一陣極輕的麻,像有人在皮下吹了一口氣。

那一瞬,他胸裡的黑風也跟著動了一下,不是撞,是湊近來嗅。他沒有躲,反而把呼吸放慢,像在和它商量:“這口‘氣’,不是毒。你彆亂。”

“開。”程昱的令字落地,像刀背按在紙上。挖線的鍬尖入土,灰麵一層層剝開。第一鍬下去,泥還是泥;第二鍬下去,沙多了一分;第三鍬落時,泥裡忽然“嘶”的一聲——不是風,是水從很深的地方貼著砂礫皮往外擠。

先是濕,後是亮,亮裡一圈細細的暗湧。龍骨水車的踏板還沒踩上,水已自行從“息孔”的邊緣冒出一個極小的泡。人人屏氣。

第四鍬落下,泡突然裂成了線,兩條、三條、七條,像有人從地下把幾根細絲一把揪斷。下一息,水眼一張,清泉自底部湧出,先細,後猛;先直,後碎;碎成一團亮亮的銀屑,沿著“回”的弧線剛好撞到內側的“脊”,力分兩道,水勢立收,不橫,不衝,恰好在“慢角”前頭伏了一伏。

最先叫出聲的不是男人,是抱著小孩的婦人。

她不懂“天市垣”,也不懂“參宿”、“鬥柄”,她隻看見乾了半夏的井場上,突然有了會唱歌的水。那水唱的不是滾雷,是輕輕的一聲“嗯”,像一個早該醒的人終於睜了眼,先笑了一下。

有人急著要舀,被夏侯惇一眼按住。惇沒有吼,隻把斧背往地上一磕,“咚”的一聲,跟前列的人都安靜了。

他一抬下巴,示意水隊先上。龍骨水車“逆止杆”頂住,踏板分三檔,婦人、小個子、少年輪著踩。水很快被引到一側的引槽裡,槽下鋪的是“符文磚”的“脊”與“縫”,糯灰亮出一層薄光,水順著光走,像順著一條看不見的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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