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行走的“冰塊”,全營的異類_重生三國:我郭嘉,開局先續命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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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行走的“冰塊”,全營的異類(1 / 2)

晨霧貼在東陽道的草葉上,露水一粒一粒掛著,像悄悄排好的小卒。

鼓聲換成行軍拍,穩而不急,敲在士卒肋骨裡,讓人不自覺把步子踩齊。旗頭的黑絨上繡著“孝”,風一拽,字勢不扭不歪。

夏侯惇把“清道”兩字的小木牌掛在馬鞍前,馬鼻子裡噴出一口白氣,帶著鹽火的味道。

午前第三次小歇,輜重車排開,鍋放在矮木架上燒水。新入伍的少年兵端著空碗在隊列尾巴上遊走,眼睛卻時不時往中軍看。他悄聲問旁邊那位老卒:“那位戴鶴氅的,就是軍師?”

老卒用牙齒把一段麻繩咬斷,往刀鞘上纏,含糊地“嗯”了一聲,“你沒見過?走起路來像沒有影。我們背上汗濕了一層,他衣襟還是乾的。你以為是仙?錯。他是冰。”

“冰?”

“行走的冰塊。”老卒把繩頭叼出嘴角,“你靠近他,說話都小聲。他一看你,像把刀背擱你肩上,冷得你直起雞皮。可誰都願意跟著他走,怪不?”

少年又看過去。鶴氅很薄,顏色淡得沒有存在感。

郭嘉坐在一輛矮車上,膝前攤著一卷蠟紙,紙上是簡化到幾乎像符咒的行軍圖。他手指輕輕按在蠟紙邊緣,像在按一口會喘氣的小爐。

他不說話,周圍也跟著安靜。有人端來藥碗,他用唇碰了一下,味苦而清,他咽下去,把碗放在車下的草地上。草葉上的露沾在碗沿,像一圈冰。

“軍師。”月英自馬背跳下,腳跟落地沒有聲音。

她把匣子順手遞給徒弟,抽出一幅小小的風圖,“北上半分‘坎’,午後轉‘離’。若有人掛風,今日在右側坡口。”

郭嘉點頭。他把薄薄的銅錢放到掌心,指腹輕彈,錢在指尖打一個響,落在碗裡飄著,錢孔向南。他偏頭,“把香灰加兩個紋,灰細一點。”

“明白。”月英轉身去配香,徒弟背著匣子緊緊跟上。

“軍師。”夏侯惇策馬過來,笑聲是一陣子風,“前麵十裡有個小村,叫‘梨澗’。探馬回,說村口有人換了新梁,掛了白。不是婚,像喪。”

郭嘉抬眼看了一瞬太陽的位置,“先不緊張。再走兩裡減速。”

梨澗村入口處,一根新梁橫在兩根榆木柱上,柱子還在出汁。梁上掛著白布,白布上寫了一個“孝”字,筆畫歪斜,卻真。

村口的井圈邊坐著一個老嫗,懷裡抱著一隻蒸好卻沒撒鹽的饅頭。她聽見馬蹄,眼睛裡閃了一下,又立刻垂下去。幾名孩童從門縫後偷看,看見旗上的“孝”,又看見木牌“清道”,眼睛更亮了點。

“立廟。”郭嘉下車,聲音不高,“香兩把,誓文一板,鼓一口。補井圈,換格柵。”

話音未落,工匠已經扛著木料跑起來。二十息後,一座指掌大小的小廟立在井旁,廟裡供的不是神像,是空的石台,石台上橫放一根香,香頭的火是軍中借來的。

誓文板靠在廟前,字不多,四句簡單:不偷,不謊,不亂,不棄。鼓落在井旁,鼓麵新,皮還帶著一層暖氣。

“梨澗裡有人昨夜守夜。”郭嘉看了看井圈內側,牆上有幾個清新的指痕,“你們昨天怕嗎?”

他沒抬頭,問的是老嫗。

老嫗把饅頭往懷裡抱了抱,聲音乾又細,“怕。但總要過日子。昨天有人在我們門口貼了紙,說曹兵來要搶糧。我不信。因為我們家老頭說你們在東陽道立了碑,寫‘泰山之血’。他說你們若是來搶,就不會先寫那碑。”

“你家老頭聰明。”郭嘉拿過誓文板,自己第一筆在底下空白處寫“清道”兩字,又把筆遞給一名正發抖的少年,“你也寫。”

少年不識字,他把筆攥得太緊,筆尖在木頭上刮出很細的痕。郭嘉並不笑,把少年的手按穩,手背碰到少年的皮,冰涼。少年打個寒戰,筆尖終於在木頭上歪歪扭扭結了兩筆:“清道”。

“很好。”他放開少年,目光移到一邊。一個粗實的軍士正踢開一隻雞籠,雞被嚇得亂飛。他沒有怒,隻抬指一勾,“過來。”

軍士臉一紅,“末將隻是看。”

“看可以。腳不可以。”郭嘉的語氣平直。他抬手,身後軍法官已至。他不抬聲,不出手,軍法官便把那名軍士押到隊前,杖責三下。三下不過重,卻響。軍士臉皮子厚,疼得淚沒有掉,但他紅著眼圈站回隊裡,整個人安靜得像一根釘。

“軍師像冰啊。”老卒在少年耳邊嘟囔,“碰上了,能把你身上的火滅一半。”

井圈換了新的石塊,暗格柵撈出一團被切碎的舊布條。布條上蹭著朱砂和腥甜的粉末,是昨夜有人想造“煞”的殘件。

月英拿來一隻盆,把殘件倒進水裡,水一碰就化,浮了一層紅,她看一眼,淡淡說:“假的。”

“假的多,真的一點就是殺。”郭嘉把殘屑撚成粉,“他們很快會來真的。”

“他們?”少年忍不住插話。

“掛風的人。”郭嘉放下盆,“掛假風,掛真風,掛你心裡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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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再說,把那隻饅頭接過來掰成兩半,撒了一點鹽,又掰出一小半塞給懷裡抱著娃的年輕婦人,“鹽要先下。先下,吃著才不苦。”

午後,風轉“離”。鼓聲緩下來,像有人從人群背後把一隻手放在每個人肩膀上。

夏侯惇騎馬走在邊上,忽然聽見紙鳶一顫。是月英繃在高空的那隻。她扯了兩下線,鈴聲像蛇,在坡口遊。

“右側坡口有人掛風。”她聲音壓得低,“可能掛的是肉。”

“反掛。”郭嘉站起身。

“反掛?”少年耳朵豎起來。

“他們掛死肉,讓風帶腥,我們掛生香,讓風有路可走。”郭嘉抬手,工匠們像早就聽過一百遍,飛快搬出布幔、草繩和一小堆剛磨好的香灰。

草繩在坡口牽成幾道線,布幔以樹為柱立成兩扇“風門”。香灰不撒在地上,撒在風門的袖口,把風由“坎”拐進“離”,讓它不往村裡鑽。

一股帶腥的風撲來,又被布門一擋,拐向田埂。風裡有一瞬間的淩亂,像一條蛇被抓住了尾巴。月英順勢一抖線,紙鳶拉直,鈴止住。

“抓人。”郭嘉道。

巡騎像從草裡彈出來,往右側坡口掠去。坡口下一個裝受了傷的行腳和尚被翻起,和尚僧衣內襯的是漆黑的夜行衣。

他嘴裡叼著根細管,管口沾著牛血。身後一棵槐樹上吊著一條羊腿,羊腿外皮剝去,血未完全乾。和尚被按倒在地,嘴裡吐出血泡,比午前梨澗井裡挑出來的更黑。他抬眼看郭嘉,眼神凶而綿軟,像濕泥裡藏了鐵釘。

“誰教你的?”郭嘉低聲問。

和尚笑了一下,把頭往草裡拱,露出背上針孔,“毒在衣裡,不在舌下。你救不回。”

“你死了也要說一句。”郭嘉的聲音還是平,“你們的字,‘井鑰’,怎麼寫的?”

和尚眼裡閃過一絲譏誚,“你們……竊——”

話沒完,身子硬了一硬,抽搐三息後不動了。

月英蹲下掰開他的手,掌心裡一片薄銅,刻著一個極細的“井”字,又像一把倒扣的鑰匙。她把銅片夾在指尖,遞給郭嘉。

“畫得比昨夜那塊更熟。”她說。

“他們著急。”郭嘉把銅片收進袖子,“他們很難受。你越穩,他越不安。”

傍晚,隊伍在河坡紮營。營門朝西,剩餘的紅光被刀背切成整齊的片。

夥頭軍把鹽按額分給每隊,老卒把分到的鹽先抖一小撮進鍋,又把剩下的壓在布裡綁好。少年看著鍋裡冒泡,吞口水。老卒笑,“彆心急,先等軍師巡過一遍。”

“他還巡?”

“巡。巡風,巡水,巡人心。”

話音剛落,郭嘉已經走到第三營。他看井綆,看繩結,看帳門前的鈴。他在一頂帳的風口前站了一瞬,抬指敲了一下鈴,鈴聲清,兩次,不急。

帳裡的兩名士卒正小聲吵架,一聽聲音,一起坐直。郭嘉沒進去,隻在帳門外說了一句,“刀刃向敵,刀背護人。”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紅著臉把聲音壓下去。

夏侯惇從營表邊馬,拽住韁在他身邊打圈,“軍師,這句話今日你說了第五回。”

“還會說。”郭嘉側頭,“你改了帶兵的手令?”

“改了。”夏侯惇笑得直露出虎牙,“我把‘清道’兩字給刻在自己的盔沿裡。你看不見,我看得見。”

“很好。”郭嘉低聲笑了一下一下,笑意淺得像紙,“刀背護人,刀刃向敵。記著它,你的刀就穩。”

夏侯惇抬頭看他,突然咳了一聲,“軍師,你今日臉色比前幾天還白。”

“風在折。”郭嘉捏了捏袖裡那片薄銅,“風折一次,城心裡的殼就鬆一線。鬆了,就會冷一陣子。”

“你冷,營裡熱。”夏侯惇拱他,“行走的冰塊。”說完他自己笑了,笑完正色,“元讓我粗,今日看了梨澗的誓板,心口也軟一軟。等見了張闓,我先砍他手。”

“砍手就夠。”郭嘉道,“彆砍舌頭。”他頓了頓,“要他喊出是誰給他膽。我們要的不是人頭,是名。”

夜深,鼓由“行軍拍”換成“營坐拍”。

帳前燈一點點亮起來,把營地照得像無數隻低伏的眼睛。

月英在營頂放下一隻紙鳶,線拴在營門的旗杆上。她坐在旗杆旁一截木樁上,捧著一碗還熱的粥,粥裡隻有幾粒菜葉子,卻香。她吃了一半,把剩下的端給從暗裡走出來的郭嘉。郭嘉搖頭,指了指她手邊,“你吃。”

“你也吃一點。”她把碗硬塞過去,“你是冰也要加火。”

郭嘉接了,喝了一口,喉嚨裡那一絲甜膩被粥洗開。他放下碗,“今天梨澗井裡抓出來的殘件,你讓徒弟記了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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