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天衣無縫的“伐徐”之策_重生三國:我郭嘉,開局先續命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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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天衣無縫的“伐徐”之策(1 / 2)

夜色像被薄薄的黑綢蓋在營上,星火在綢底下透氣。

中軍大帳裡,案幾鋪著一幅被反複展卷到生出柔光的蠟紙圖,圖上沒有繁縟的山川畫意,隻有幾條直來直去的線、幾個被墨點重重按過的井字,還有一圈用細刀劃出的淺痕,像縫。

郭嘉坐在案前,右手無名指上那枚刻“清”字的環映了一線冷光。他用指腹在圖上的淺痕上輕輕摩過,像裁縫在最後一道暗縫上按一按,確定不走線。

帳門掀起,風先進來,帶著草與鹽的味道。隨風而入的是荀彧與程昱。夏侯惇沒有等通報,掀簾便闖,盔沿裡“清道”二字在火光裡閃了一下。

“奉孝。”荀彧看了一眼那幅既不像地圖又像織樣的圖,“‘伐徐’之策,該落線了?”

“落。”郭嘉把一塊細白的瓷片放在圖的左上角,瓷片上刻著兩個小字:泰山。又在右下角壓上一片紅漆小牌,上刻:邳。

兩片之間,一條細細的紅線以肉眼幾乎看不出的幅度向南偏了半分,“從此到彼,二十四處‘落點’,一路‘縫’,縫住風,也縫住人心。”

夏侯惇氣未落,先笑:“什麼‘縫’,讓我看看。彆一大堆難懂的字。”

郭嘉不惱,指尖按在圖上某一處,“無縫有三義:其一,是讓‘敵’找不到縫。這叫‘不露針腳’。其二,是把‘縫’做在襯裡,外麵光淨。其三,是縫得活,能伸能縮。今伐徐,三義並用。”

荀彧微微頷首,“說細些。”

“第一縫——道縫。”郭嘉抬指,沿著紅線向前,“三十裡為一站,站名不名‘倉’不名‘堡’,名‘清道點’,每點先立井廟、誓板、鼓一口。鼓拍有律,晝夜不亂。沿途各點,專供‘清道軍’先行,‘清道軍’不戰,隻補井、修橋、立牌、定律,遇民亂則護,遇假‘煞’先燒。隨後‘行陣軍’過,不打擾點,隻以點為取水與鼓信。第三梯‘仁政隊’滯後四十裡,賑粟、送藥、記名。三隊各司事,彼此不換號,這叫縫道,不讓敵在道上拆你的線。”

夏侯惇點了點頭,“像縫衣,先縫裡子,再走麵子。”

“第二縫——名縫。”郭嘉取來一板薄木,木上四字:泰山之血,“立‘血碑’,立‘孝旗’,立‘清牌’,名從頭到尾不換,檄文一體,誓詞一體,賞罰一體。官與民讀同一板,持同一牌。這叫縫名,不讓敵用不同的詞把你拆散。”

“第三縫——風縫。”他朝月英一揚下頜。

月英自陰影裡進,手裡端著一隻細小的木框,框裡織著纖薄的絲線,線的交錯像井字圖。“風門布陣,”月英道,“草繩作袖,布幔作門,灰為針,鈴作扣。掛假風者以肉腥擾村,我們用生香為引,令風轉‘離’。每點預備‘反掛’之物,遇風就合,風停就收。三日內,沿途風門、鈴位、反掛之材都按‘清道點’標準散列,不求一處死守,隻求處處可補。”

荀彧目光一亮,“以道縫行,以名縫心,以風縫勢。三縫齊下,則外無縫可窺。”

“還有裡縫。”郭嘉把圖卷起又攤開,指尖點在圖中央一處極不起眼的空白。“此為‘活縫’,隻藏在我們心裡——留三分錯位,付給‘敵’看。他若有手段,必以為抓住了縫,順著來,正好入夾。我們用‘清道’在外縫死,用‘活縫’在內領歧。這條‘活縫’,布在邳縣糧屯與舊堤之間,三日後,元讓前軍佯作逐敵,放他竄入。堤外水門有我‘仁政隊’預藏的格柵與浸濕的細麻,火不能起,糧不出門。張闓以為守了倉,實則進了籠。籠門不在前後,在水中。”

“原來淨布的是局,不是縫。”程昱輕笑,“所謂‘天衣無縫’,其實‘縫在裡’。”

夏侯惇一拍刀柄,“好,我就愛聽這句。那抓賊之時,要如何?”

“刀背護人,刀刃向敵。”郭嘉看他,“你先圍,不急攻。圍三麵,開一隙,隙上掛‘清道’二字牌。他若求突,先出於‘清’,不砍;若納降,記名,男丁先散去堤內滅火,老弱出,婦孺歸。若張闓親自出,斷其臂,不斷其舌。讓他說。我們要的,是‘誰給他膽’。”

“井鑰。”程昱沉聲出字。

“或者另有其人。”郭嘉把袖中的薄銅片按在案上,“敢於夜裡掛風、白天亂碑的,非草莽而已。此輩不肯見光,就讓‘孝’照他。‘孝’不是刀,卻比刀更照得見塵。你們記得,‘孝’字掛在旗頭,不是叫人哭,是叫人收手。”

帳中一靜。夏侯惇老實,他懂這話的意頭,卻沒法說得漂亮,隻憋出一句,“明白。”

“軍律。”荀彧提筆,“三禁已定,再增三條:一,清道點前後十裡,不得鳴金擾民;二,凡擒獲掛風者,不得私刑,押赴廟前判示;三,仁政隊不得入戶巡搜,所需儘於廟前告白,白紙貼三處,過時方取。”

“再添一條。”郭嘉道,“倘遇徐州士紳願出粟賑鄉,我們護送,免其徭一年。此為借‘孝’之義,借‘民’之力。‘伐徐’不為了把徐州打壞,是為了把路打乾淨。徐州越穩,我們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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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縫。”荀彧在紙上落下兩個字,又頓了頓,把“無”旁打了個小點,“無不是沒有,是不露。”

夏侯惇坐不住,眼睛已經盯到帳外,“那還等什麼?明日就開。”

“今晚還有兩縫沒合上。”郭嘉把環往裡推了分許,環挨著骨,涼意透進血,“一縫在軍心,一縫在城心。”

“軍心還要縫?”夏侯惇不解,“都要去砍張闓了,還縫什麼?”

“縫‘多’。”郭嘉看他,“砍該砍的,不多砍一個。拿該拿的,不多拿一粒。多了,就亂。你在前隊立一牌,寫兩字:止多。”

夏侯惇愣了一下,隨即笑,“好,我刻在盔沿裡,和‘清道’並。”

“城心那縫,我會縫。”郭嘉垂眼,“城中爐膽未徹暖,我借‘孝’與‘清’之名線,把嗡鳴縫死一層。你們出去,就不要回頭。我讓城替你們守夜。”

他話音未落,帳外鈴聲一短三長,正是風門那邊“有人試割”的號。

月英轉身便走。夏侯惇抄刀欲出,被郭嘉一把拽住。“不用。讓他們割。割開了,我們明日白日當眾縫給百姓看。讓他們知道,‘門’在我們手裡。”

“奉孝。”荀彧在旁低聲,“若這一策真行,‘伐徐’將是你把‘器’推出城的第一仗。”

“不是把‘器’推出,是讓‘器’學會走路。”郭嘉笑,“它要自己去與風對。你們隻要記一個字——‘穩’。”

——

次日辰初,三軍整肅。黑絨“孝”字旗在前,“清道”木牌居中,鼓隊列於後。

天光薄,露痕未乾。第一處清道點立在一道低坡轉角。井廟先起,誓文先掛,鼓第一聲落下,沿路人心便像被一隻手按住了節拍。

行至第三處清道點,果有十數個泥人從草裡翻出,腹裡灌油,麵上塗紅“煞”。軍士未亂,先搬布幔再開風門,然後將泥人一一帶至廟後,火焚。官吏立於廟前板下,清聲宣告:“借‘煞’擾民者,亂政,斬!”圍看鄉人不喧,反而有人恨恨吐口痰,罵:“作孽。”

到第五處,有皂袍人故作路引,勸百姓避兵,說“曹軍將至,家家當藏糧”。一名老婦用袖拭了拭碑上的“泰山之血”,把路引人懟開,“人家立這四個字,又立‘清’與‘孝’,你這舌頭就是‘臟’。”說罷竟拉著孫兒走到廟前,把孩子的手按在誓板末行。那一小隻指頭按下去,印一個粉紅的圈。

夏侯惇在馬上看見,咧開嘴笑,低聲嘟囔,“奉孝的縫,縫住他們的手了。”

午後,探馬回:“張闓折入邳縣舊屯,借糧倉為屏,召集餘黨。”

程昱即令外圍設軍,三麵圍,一麵開,開處掛‘清道’牌。邳縣城內的士紳有兩戶派人出粟於廟前,願救鄉裡。仁政隊立刻護送,沿途張榜,榜末列小字:“願與城共守者,免徭一年。”榜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圍觀的年輕人抬頭看那行小字,眼裡有光,光不大,卻穩。

——

邳縣舊屯。糧倉四角堆土,倉門以濕麻遮,外罩油布。

張闓立在倉牆上,手上纏著新敷的白布,臉色浮腫,眼底發黑。他低頭看見那塊“清道”二字的木牌懸在唯一未封的出路上,心裡一股說不出的火。他想衝,又不敢。出“清”,似降;不出,便困。幾個親信在旁低聲勸:“先堅守,等陶公救兵。”

其中一人卻向外望了一眼,心頭發虛。因為他看見圍在外的軍士不喧不笑,鼓拍也不緊,像一口大缸裡盛滿了水,水不溢,缸不裂。

更要命的是,那塊寫“敬”的小牌被立在界旁,立牌的手力道平穩,像在處理自己家裡的門檻。

“井鑰的人呢?”張闓咬牙問。

無人答。昨夜來遞密劄的使者在午後失蹤。

倉裡某個角落裡,飄著細細的香,那香不是廟香,是一種粉,粉裡夾了草籽與灰。沒一個人分得出這點細異。郭嘉卻在遠處聞見,淡淡道:“他們急了。急捏的‘縫’,最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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