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收網之時,鬼才的獨白_重生三國:我郭嘉,開局先續命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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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收網之時,鬼才的獨白(1 / 2)

風從高台邊緣掠過,卷起一縷冷白的塵。

羅盤晶麵上的細裂在光裡一閃又滅,如魚脊輕顫。台下軍聲沸騰,焦灼的嗓音、刀背敲在盾麵的金石聲、醫卒吆喝與哭號糾成一股亂麻。

所有人都在問:守得住嗎?還能退嗎?——而高台之上,郭嘉收攏袖口,指腹在羅盤背輕輕一扣,目光越過滿營的狼煙與怒氣,落向不可見的地下:那道被他布下的封印,正被一柄看不見的錘一次次砸擊。

他垂眼,終於笑了一下,像在對誰溫聲道:時機已到。

下台的第一步踩在木梯的結上,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哢”。

帳門處,夏侯惇抬手欲言,牙關裡隻迸出一個粗厲的字——“急”。程昱的眉峰扣得很緊,荀彧按鈴的手卻在靜,鈴舌無聲。

曹操站在光影的交界裡,濃眉下的眸子沉得像一口井。他側臉看過來:“奉孝。”

郭嘉拱手,聲音不高:“主公,先請諸軍止噪,擊鼓三通,撤無關之人。”鼓聲落地,嘈雜像被刀開了口子,流出帳外。人群的呼吸整齊了一線。

“諸位,”他抬目,環視夏侯、許褚、曹仁、李典、程昱、荀彧,一字一頓,“從今日午後起,各位所見所聞,皆是戲。戲裡要驚,要慌,要敗,要泄。戲外——才是真。”

他頓了一下,“從我把第一張‘白榜’釘在城門,從我讓衙役們在廟前的白碑旁故意低聲議論,從我讓士卒在鬨市口‘不小心’摔碎兩車劣質軍糧開始,我們就在請一位主角上台。那位主角,姓呂。”帳壁外的風忽地吼了一聲,似乎替“呂”字在天幕上劃出一道紅。

程昱蹙眉:“為了引他,你讓我軍中‘表演’失紀、無能?若士氣受損,如何收拾?”

“表演是不體麵,”郭嘉道,“但把刀遞到敵人心口,那一瞬的羞,換得他昂著頭衝過來,值不值?”他轉向荀彧,“文若,你給了我最穩的糧道、最密的簿冊、最齊的安撫,這些都是‘守’。今日之後,守要讓位給‘引’。我們要把他由野地,引進街巷,由街巷,引入河床口。不是逼他死,是讓他自己走到會死的地方。”

荀彧微微一頷首:“為大計計,亦可。隻是人心之弦,斷易續難,須有彌縫之策。”

“有。”郭嘉示意軍士將沙盤推到帳中央。

他伸手,拾起代表呂布的赤色旗籌,又用另一隻手指尖在盤上落了三點:“這是我們給他的三條‘真路’,讓他信;這是我們藏在‘真’後的一條‘偏門’,讓他誤;這是他自以為聰明要走的‘捷徑’,讓他敗。”

他把赤籌先推過第一點,再推過第二點,到第三點時指尖收住,笑意極輕,“陳宮的心氣在這裡。他疑我詐,卻不信我愚,所以會選這條最像我‘真意’的路——我會讓這條路,看起來剛好是我‘遮掩不及’的路。

”眾人神情各異,沙盤上的細沙在他指下輕輕起伏,如潮拍岸。

“那封‘白榜’上,誇大城中疫疾與糧荒,是為‘真’;午後裡市暗中收購鹽米,顯得我們手足無措,是為‘真’;昨夜北門外故縱的一小把火,燒到一半就被‘及時’撲滅,是為‘真’。”

他把“真”字輕輕頓了頓,“三真之後,自會有人信一個‘假’——某一座城的布防,某一道閘門的鑰匙,某一條河道的流速。兩個真,一個假。給陳宮。”

他看向曹操,“主公,陳宮有智,卻愛在智上再多加一層花。他聞到真,就要找假;聞到假,又會去找更深一層的真。我們隻需為他點燈,燈要亮到刺眼。”

他沒有說“燈後的人”,也沒有說“燈下的水”。

夏侯惇狠狠擰了擰刀柄:“我隻問,什麼時候打?”

“暫不打。”郭嘉搖頭,“我們先‘請’。請他在恰好的風口處豎大旗,請他在城北的巷戰裡自以為大勝,請他以為我們已亂,讓他‘勝意’壓住陳宮的謹慎。勝意一起,就會跨一步太長。一步太長,膝會崴。這一崴,便是我等手裡的一根繩。”

他把赤籌往沙盤右前方輕輕一推,像把一尾魚推入早備好的網口,語調平穩,“主公,網口在此。”

“你如何確定他會‘崴’在這裡?”程昱還是不放心。

“因為他愛名。”郭嘉的眼裡掠過一點狡黠,“愛名之人,最受不得‘拙劣’兩個字。我們這幾日所做的一切,都要讓他覺得我等儘出拙劣之舉,粗糙、破綻,像一張糊得不工的紙。陳宮會提醒他,但提醒多了,主將會煩,會嫌陰冷。他要一錘定音,要一場‘撕毀紙糊’的痛快。那一錘落下時,正是我等需要他落錘之所。”

帳中沉默片刻。荀彧輕歎:“奉孝,招狼入室,難者不在招,而在逐。逐之不慎,則狼反噬。”

“所以戲不止一幕。”郭嘉把赤籌放回,手掌在沙盤上拂過一個小小的弧。

“諸位隻看地上的路,我還看天上的風。風自西北來,三換之後,會在巳末偏一線入南。那一線風,會把城裡的煙味、鹽堿味、屍氣味一並吹向城外——狼聞到的,不是‘膽怯’,是‘鮮血’。狼要吃。它要把剛才咬到舌尖的一點甜全吞下去。那時,我們給它一口更大的甜,甜到腥。它會下河找水,它會進巷找人,它會以為我們在逃,實則我們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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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一下,不把“水”和“火”的字樣落出唇,“至於送到哪一口井旁,諸位待會兒各取令時便知。”

夏侯惇笑了一聲,粗:“好。狼要吃,我們便讓它吃個飽。吃飽便沉。”許褚應聲,像盾撞在地上一記短悶的響。曹仁按住外環的扣,目光不再亂,看向郭嘉,似是將“亂絲”交給他這隻手來理。

曹操一直沒言。他隻是聽,聽到某處,提眉問了一句:“觀星台上的笑,是給誰看的?”

“給天。”郭嘉道,“也是給他。”他沒有點名“他”是誰,帳中眾將卻懂。呂布的旗正離城越來越近。那是太陽底下最鋒利的一抹紅。

郭嘉接著道:“天與我爭命,我就以人爭天。‘竊龍’之局,少了這錘,不裂。今日我借他一臂之力,明日我要他一身之‘煞’。”

他說得很淡,像說一碗藥中該添幾分薑、幾分半夏。可曹操盯著他,忽見他眼底深處有一線鋒,不在刀尖,在筆尖,在河麵的風上,在地下的門閂上。那鋒不顯,出則定。

荀彧把鈴輕輕一抖,清聲一記,像給這番話落了印。他慢慢道:“諸將各歸本部,按軍師法度受令。今日之後,不得自作主張,不得擅辯是非。軍法不為術開縫,術須為法戴盔。”

將校齊聲諾。人流散開,帳內隻餘四人。夏侯惇退後半步,刀背抵在靴麵上,像是把心頭那口燥壓在鐵上。

程昱盯著沙盤,仍不免意有不甘:“奉孝,你否我‘伐徐’之策,今以此局取勝,固快。隻是此法太險,非可常用。軍行天下,當以正為先。”

“程君所言,正是大道。”郭嘉不爭,“隻是今日,不是‘常’。世事非常時,需非常術,先把路打通,再以正法守之。這是‘序’。”他抬眼,“我拒‘紙上談兵’,不是拒紙,是拒‘隻在紙上’。”程昱的唇角動了動,終究沒有再語。

曹操忽地笑了一聲,那笑不大,卻把帳中的寒意扯開一線。他上前一步,把手按在郭嘉肩上:“奉孝,諸將多以你為狂人。我卻知你狂裡有尺,尺在你心裡。此局若成,汝功第一。”

“功在主公。”郭嘉垂目,“我不過是牌桌上的小手,持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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