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溫侯的傲慢,餌已入喉_重生三國:我郭嘉,開局先續命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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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溫侯的傲慢,餌已入喉(1 / 2)

清晨前最冷的一截夜,黑得像被刀子刮過的鐵。

風從營旗的破口鑽過去,帶著羊脂未散的甜腥,順勢往外野推。

陳宮撥開帳門,看見風向已偏了半線,心裡那根弦又繃了一分。

大帳裡,溫侯披著猩紅披風,半臂裸露,甲片映著燈影,如魚鱗微動。

他正把方才從斥候處收回的兩封回報丟到案上一角,一連串的笑聲壓得火盆裡的火往下縮。

“範縣的門樓,與圖相合;東阿的閘製,也是那‘乙式’。哈!”他以戟尾輕輕敲案,紅纓散開,“陳卿,汝等昨夜說‘太巧’,如今看,巧不巧?”他側臉望陳宮,瞳孔裡全是獵人的興奮。

陳宮收攏衣袖,目光落在第三卷未開的布圖上。

那血染過的紅蠟,如同尚未乾透的一滴心事。他靜了靜,緩聲道:“兩處皆驗,第三處——也許是真的。但將軍,世上最可疑之物,常是最像真的東西。”他頓了頓,“且昨夜來投之人,死得太……乾淨。乾淨得像給人看的。”

呂布不耐地揮手:“人死了,總歸乾淨。活著的才會臟。”

他站起,握戟,走到帳門前,將簾子挑出一道弧,“我不喜臟尾巴,今日巳時,三營入定陶北市巷,不鳴鼓,不揚旗。先把市口打下來,城便是我們的飯碗。”他回首,笑意冷,“狐疑,是狐的事。獵,是獵人的事。”

高順出列一步,低聲道:“主公,昨夜遊騎在他們北門外試探時,城上雖亂,卻有序。敵退得快,隊形不散,像是——練過的退。小心有伏。”

呂布肩上一聳,鐵片相擊,碎光四溢:“伏?若有伏,便破它。若無伏,便吃他一口。吃小的,等大的自己上來。”他這句,正合陳宮昨夜的密令——“魚怕餌太大,先喂小的”——卻被他說出一種不容置辯的傲氣。

陳宮心中一跳,拱手應諾,不再勸。因為他知道,在溫侯心裡,勸是多餘的,勝才是理。

昨夜的“請柬”已經收下,兩處真城皆驗,第三城的廊門“恰到好處”,這就是獵人的肚皮在空,胃口偏偏大起來的時刻。

——

與此同時,定陶北巷,天還未亮。

巷口的門洞裡掛著一盞油燈,燈芯被風扯得斜,光線像被刀麵輕輕劃過。

城中“亂”的痕跡很明顯:一個掉在地上的穀筐,幾串腳印往南延,泥濘裡有孩子碎小的步伐,右側牆根有一攤洇開的水跡,夾著一絲太過溫順的油香。

若有心,能察覺那是羊脂熬過的煙味,在夜裡隻添了一次,又刻意壓低了火,讓煙白而不黑,以便從城肋爬出去,被風推著往營外送。

郭嘉曾在鼓台上吩咐:“讓人看得見,也要聞得見。”城裡的每一步“亂”,都有腳本:背筐者走在前,老人在中,孩子在後,吵鬨,卻不至流血,摔倒的人用左肩先著地,盔可丟,刀不可離身。

亂裡有度,慌裡有骨。術,藏在法內。

城樓暗處,許褚已經把北門外第一圈巡線走完。他用指背蹭了蹭鼻端,被風擠進來的羊脂香讓他想起夜裡烤的那半條腿子。他低聲道:“軍師,香過去了。”

郭嘉站在樓陰下,披一件淺色氅衣,袖口束得很緊。風從他耳側刮過,他的發尾輕輕向後偏。他聽著風,像聽著一支無形的鼓。荀彧在旁,鈴不響,隻目送這座城的“演”進入下一幕。

“諸位,記定。”郭嘉的聲音極輕,“待會兒街上若見紅纓赤戟,矛頭在下,你們先退半步;若他舉戟平砍,借鷹嘴收力,你們從右側側身,不許反撲。讓他贏。”他頓了頓,眼神落在巷儘頭那口圓井,“贏到忘了喘。”

“主公若問?”荀彧問。

“我自去回。”郭嘉唇角動了動,像笑,又像不是。他心裡把卷軸輕輕攤開了一瞬:風三換,已至偏南一線;羊脂之煙,再添一次,味越淡越真;‘逃糧’之隊,步入戲;白榜二版,角照舊破。第一計已下肚,第二計,要借他們手點一把火。火不是為了燒,是為了照出影子,影子才會往水裡走。如今,隻差一口“餌”,入喉。

——

巳時未至,營外馬蹄聲已如密雨斜打。

三營整隊,旗不露,鼓不鳴。

呂布親騎赤兔,甲光一片,紅纓如焰。他沒有戴麵具,因為他覺得臉就是旗。高順壓在第二列,眼角餘光總往城影裡掃。

陳宮墊在第三列,眸子沉靜,指尖卻不時在馬鞍上敲三下,像是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數著那條“恰到好處”的廊道角。

“入!”呂布一聲短喝,馬腹一挾,赤兔如掠影,先一步竄入北市窄巷。巷口像一張略微張開的嘴,他爽利地把戟尖塞進去,抹一聲低沉的金鐵。隨後,長槍與刀盾接連入巷。

巷道不寬,房屋頂低,晾衣的竹竿還在風裡搖。

第一排曹軍迎麵抬盾,像被風打散的草垛,倒得很齊。

呂布心裡一聲快意。他極少用“齊”這個字去形容彆人的敗,但今日,他樂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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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兔前蹄一揚,他人半起,方天畫戟貼著盾沿往下一纏,兜住一個兵的兵刃,順勢挑起,刀環與戟環碰出一聲清響,那兵倒地,滾得極順。呂布笑了,笑裡帶點嘲:“這等貨色,也敢守城?”

高順緊貼著推進,眉峰卻越壓越低。

他看到左牆根那攤水跡沿著鵝卵石慢慢往下滲,水裡浮著極細的白亮。他想起昨夜他們罵那死士“瘋”後,又忍不住補的那句“也算條漢子”,心裡忽然涼了一寸。

“前抵!”呂布抬指,戟尖指向前方一個更窄的拐角。他喜歡這種圍獵巷。他在河東從小打架,就是在這種巷裡,風一轉,灰撲麵,人貼人,刀貼刀,骨頭響得過癮。

巷儘頭忽有一人翻身起,披著半件甲,腳下一拐,仿佛舊傷未愈。他扭頭看呂布一眼,那眼神像見鬼,又像見神,下一息,撒腿往右竄。

呂布一蹬馬側,戟尾橫掃,將那人連同身後的短檔一起拍翻。木頭哀叫,霜刃貼地,火星四濺。旁邊又有兩人被嚇得丟了盔,狼狽逃向井口。——這“狼狽”,恰到好處。

“嘿!”呂布笑聲更大。他殺,殺得乾脆利索,但殺得不快。他在享受這個巷給他的手感。赤兔像知他意,步步踩得算計。

陳宮嘴唇緊了緊。他看見了另一件更不對勁的事:每一個倒地的人,都是左肩先著地,右手從不離刀。這不是亂戰,這是操典。

他吸一口氣,壓下心裡那句“退”,把目光收回。因為他知道,說了也不會被聽。他隻能把可能的退路在心裡默數:退到巷中段橫檔處,再退到北市廨後牆,若再不行,借東側空場折出巷。可這些退路,在溫侯心裡,都是廢話。

“把榜撕了!”呂布忽然勒馬。他抬頭,看見巷口有麵白榜風裡輕顫,角破著,像跛了一條腿。他一戟挑起,榜紙裂成兩片。紙上“疫”“荒”的字眼在空中飛了一陣,沾在了他甲片上。他哈哈一笑:“曹賊不過如此。”

正在此時,城內某處“撲”的一聲輕響,一股更淡的羊脂香順風而來,把巷裡的血腥味壓了一寸。

高順回望,北門樓上煙白一縷,正被風帶出城。他忽覺口腔裡生出一點難言的苦,像剛咬過青杏。

“主公。”他按下聲音,“快進,快出。市口拿到就收。彆戀。”

呂布眼尾挑了一下。他不討厭高順,但也不愛聽這類話。他偏頭對陳宮道:“軍師,若曹賊敢伏,何不點他幾處火?不須大,散散即可。煙往東走,逼他們出巷。”

陳宮一瞬間想拒絕,嘴卻慢了半拍。他想到昨夜那盞“點得太正的燈”,想到兩處已驗的真。他告誡自己:火小,不可大。於是點頭:“可。就三處。柴草薄些。人退在後。”

“便是這個意思。”呂布一揮手,親隨已扯下巷側的幾捆柴束,摔在屋簷下。火石一迸,火星落下,卻隻舔起一小指寬的火舌。火很聽話,不鬨,順著風慢慢偏。

巷外的風越發“正經”了。

——

鼓台下,許褚遙指北麵,笑:“他們點了。”

郭嘉“嗯”了一聲,像在算一盞茶能燃到幾分。

他眼皮低著,指尖在沙盤邊輕觸三下,像在撥很細的弦。“讓街裡的‘逃’再走一次,從市南折出去。鼓不鳴。刀不出鞘。把井邊留一行濕印。”

“軍師。”荀彧輕聲,“這火……”

“照影子的。”郭嘉回答得很快,“火太小,影子才長;影子長了,才像路。”他抬眼,目光從巷子那端的黑裡掠過。

“溫侯要爽,我讓他爽。爽過之後,他的肺會在裡頭發熱,他就會渴,渴就會找水。水,咱們備著。”他沒有說出“閘”的字,卻已在心裡把那幾道閘門的鉚釘逐一敲鬆:“隻取一半”,鼓三通,落閘。連環計的第二扣,已在他們對麵手裡點燃;第三扣,藏在這城下緩慢的脈裡。

“若陳宮識破?”荀彧問。

郭嘉笑了笑:“不上這當,便上那當。不吃這口肉,便吃那口鹽。人心要給他一個‘自選項’。他一旦以為是自己選的,便更不肯否定自己。”

曹操的腳步從後麵傳來,停在兩人身側。他看一眼城內,淡淡道:“奉孝。”

“主公。”

“他來了?”

“來了,且吃得有味。”郭嘉把“味”字輕輕拖了一寸,“餌已入喉。”

曹操抬眉:“第二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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