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天蠶入閣,代號“子明”_重生三國:我郭嘉,開局先續命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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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天蠶入閣,代號“子明”(1 / 2)

拂曉的霧從洛水上抬起,像一層未乾的紙,輕輕覆在廟橋之上。

橋心的薄布已撤,“正逆之界”四字在清冷的日光裡顯出石的紋理,收筆處藏著鹽星,細微一閃,隨即歸於沉靜。

橋側新立了“問名亭”,亭簷下掛著一條白帛,角上用小楷寫著:“白帛若願回名,來日請坐明前。”旁邊擺著一盞薑湯,熱氣薄薄,味道乾淨。

“王師封簽——開。”衛崢提聲不高,卻壓得住風。兩名都吏抬起封簽,短收筆一頓,印在木匣封角,印痕在光下沉穩發暗。

匣不大,匣內更小。小到隻容得下十餘枚白瓷盅,每盅裡臥著細若發絲的“活”。

“活”在動與不動之間,像一星極淺的呼吸。圍觀的人群被木柵穩穩隔開,誰都伸不進手,隻能看。看見便足夠:王師送來“母種”,在明處;王師立“問名”,在明處;王師請人喝薑湯,也在明處。

荀彧立在亭畔,手中簿冊不離,記“回流賬”。他的筆畫如線,線下是人名、鄉裡與所經之路。有人報名,他隻問四句:“幾口?幾畝?走何路?何時回?”答完,不兌銀也記名。名一入,心就定。

郭嘉站在橋陰,披著一件薄裘,氣色比昨日又淡了一線。袖中羅盤匣靜,不取。他低頭看“正逆之界”的“逆”字,收筆極狠,像刀斬。他不言,隻在心裡把這刀磨了一遍,刃不動,鋒更穩。

“奉孝。”荀彧輕聲,指尖壓住簿角,“廟橋曉儀可畢?”

“畢。”郭嘉目光從橋身上移開,落到兩輛不起眼的牛車上,“入城。”

牛車不起眼,卻各有一枚細得險些看不見的暗釘,釘頂鑲著金絲微紋。陽光側斜,紋裡藏的鹽星微微起伏。車後,一列披灰的窄框木箱隨行,箱麵刷“安”字,收筆短三分,皆與昨日示範一致。

“暗影之閣,守則今日起行。”衛崢抱拳,眼底露出一線鋒光。

“代號。”郭嘉收回視線,聲音不高,“子明。”

衛崢一怔,隨即點首應下。幾名暗影在風中無聲交替,符牌傳手,像幾道在光下翻麵的魚鱗,把人群的視線自然牽走。廟橋東側的粥棚響起短促的木杵聲,薑的香稍稍濃了一把。動靜皆有度:“明”處有看頭,“暗”處有路。

天蠶入城的第一程,就這樣穿過“正逆之界”,進入許縣的腹地。沿途立木標,皆寫“討逆”。木標旁,第一段夯土路已鋪上青石。石麵未熱,然而穩。穩定是“術”,也漸漸長出“道”。

……

“暗影之閣”不在鬨市。它在城北一處舊祠的地下。舊祠供過經,毀過,又重立;地下的地窖原作儲糧之用,被重修為“蠶室”。入口改為兩道回形的廊,廊角置鹽壇與清水缸。門額懸一塊黑木小牌,不書“閣”,隻刻“靜”。

第一道門,淨手。鹽溫水,不燙,微澀。第二道門,熄香。香是人間好物,但“蠶惡香”。第三道門,息聲。門內鋪鼓麵,步落鼓皮,聲沉,不散。太素殘卷載:“蠶喜靜而喜鼓,喜鼓者,非喧嘩也,律也。”於是“閣”內設一麵小鼓,鼓點稀緩,掌在鼓上輕輕落,像心跳,像整座城的步伐在牆後同步。

鴆提著一隻薄竹籃先入。籃裡是清洗過、陰乾未透的桑葉,葉脈青,葉麵無油。她把笛收進袖裡,指尖在門檻上抹過,一層看不見的粉被她輕輕收進指腹。

“香粉。”她低聲,“誰帶了。”

“從哪道門?”衛崢問。

“第一道。”鴆把粉放入一隻白瓷盂,盂壁塗過極薄的油,粉遇油即顯,乍看無色,轉瞬浮出一線灰白,“不是市裡香,不是廟裡香,是賭坊桌腳的‘定心香’。”

衛崢挑眉,“白帛記?”

“像。”鴆不肯斷言,“手法乾淨,避開‘安印’與鹽星,隻在淨手之前做文章。幸虧我們加了鹽溫,否則……‘母種’先要吐苦,再要歇命。”

“記下。”衛崢對後隨道,“凡入閣之人,衣衿袖口皆先過鹽缸。——‘子明守則’第一條:鹽先於禮。”

“諾。”

“第二條:鼓先於聲。凡入閣步伐自敲,從一到四,四到一,心散者不得入。”

“第三條:燈後行。鏡燈不罩,先照指,再照印,後照葉。”

他一條條落下,像在寫一部短而穩的律,寫給人,也寫給影。郭嘉在門外聽,偶爾咳一聲,輕到幾不可聞。他的目光從“靜”字挪到鼓上,又挪回那小小的鹽缸。那些物件看似寒素,卻一件件穩住了“術”的骨。

“奉孝。”荀彧緩步而來,手裡提著一個木匣,匣內置石溫器兩枚,“按太素卷,‘冬以鹽溫,夏以水清’,今日風薄,閣內溫再添一線。”

郭嘉點頭,袖中指輕敲匣麵,“‘道’不至於高,便要落在這些器物上。”他頓了頓,“子明,‘守則’十條,今日出三,三日補十。”

衛崢應聲,神色卻不自滿。他知道“子明”是賞也是擔:子,年少;明,燈下。代號既下,燈就照在他身上,他須比彆人更慢,更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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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視覺·鴆)

我把第一盞白瓷盅小心地擱在溫石旁。盅裡的“活”蜷著,像一個不願醒來的字。

我輕輕把桑葉撕成極細的條,葉汁在指腹裡滲開,澀,乾淨。太素卷說,“蠶惡香,喜靜,喜律”,我便在心裡打著極慢的拍子,一二三四,再從四回一。

我聽見鼓在牆後很薄地應了一聲。我不知道是鼓應我,還是我應了鼓。

“葉淋過鹽了?”我問。

“淋過。”小匠答,語聲又低又穩。他是王家的侄子,手穩,目也穩。他看人不多看,眼睛隻看葉、看盅、看鼓。昨夜我去王家,把他從香火旺處引來,他沒問“錢”,隻問“規”。我把“規”寫在紙上,給他看。他點頭,說“是廟,不是坊”,便來了。

“廟,不是坊。”我在心裡重複一遍,把盅輕輕挪了一指寬。我懂這四個字的意思:坊是“快”,廟是“久”。“久”的東西,最怕雜味。

門外傳來腳步,比鼓稍快。我回頭看去,是陸稷。他把手洗得很乾淨,耳背那一點淺白幾乎退儘。昨夜他在“雲來”輸,對我們而言,是贏;對他而言,是回。他小心地立在門檻外,低聲:“我在外間記數,不進閣。”

我點頭,“你適合記聲。”

“記聲?”他不明白。

“夯杵、鼓、步、心跳。”我把第三盞白瓷盅挪到溫石另一邊,“數得出,才知道‘術’有沒有穩。”

他眼裡忽然亮了一下。我知道他想明白了:錢的“道”與“術”,歸根結底是律——是風與鼓與人的步調在一條線上走。走慢,不散;走快,不亂。

我重新把笛插回袖裡。笛不響,心就不亂。

第一輪入閣,一切都照“子明守則”的節拍走。第二輪入閣,風裡多了一線甜。甜不刺,是牛脂的甜,薄薄纏在門框的內側。鴆指腹一抹,拈出極少的白粉,放入盂中,油光一閃,“並州刀客抹手的脂。”

“他們先來探門。”衛崢冷笑,“不急。”

“油不礙事。”郭嘉開口,嗓音更低,“鹽先過,油便自己退。”

他抬手,示意陸稷,“‘回流賬’另開一欄,記‘淨’。凡淨過鹽與燈者,記為‘淨’;凡淨而複染者,記為‘返’;凡未淨而入者,記為‘亂’,以戒。”

陸稷領命,筆尖落下,一筆一筆寫出小字。字不大,卻堅決。他在這“廟”裡找到了新的算術:不是“息”,是“名”;不是“快”,是“淨”。

荀彧站在郭嘉側後半步,低聲道:“市上有言,說‘天蠶入城,王師立坊’,意指我們要開絲坊,以蠶剝民。”

“以‘問名亭’答。”郭嘉淡淡,“‘廟,不立坊;問名,不收銀;王師不擾民’。”他頓了頓,又道,“再加一條——‘願學者,入廟為手;願種桑者,記名免徭。’”

荀彧點頭,心下那一塊石又輕了一線。以“學”答“利”,以“免”定“心”,這便是“名”的手段,也是“道”的落處。

午後,廟橋邊開始有人排隊,不為兌銀,隻為看“廟規”,為給家裡報名“種桑”。照影櫃旁的三問,今日加了一問:“問‘術’——何為‘靜而有鼓’?”陸稷笑著把鼓從“閣”裡借出一麵,放在櫃前,讓人用手心輕拍,拍出四拍的節律。有人笑,有人覺得稀奇;更多的人,把這一拍記在手裡,回家教孩子拍。拍著拍著,“術”便從“閣”裡走到了街上。

……

入閣第七盞白瓷盅時,異變起。

小匠撚起一條桑葉,“活”忽地蜷得更緊,葉尖剛觸,便退。鴆眼角餘光一閃,指腹快速掠過盅沿,沾起一點極輕的粉。粉無香,卻在油裡顯出極淡的一絲“澀”。澀不是鹽,是某種“紙粉”。紙粉入葉,蠶先吐苦,再拒食。

“紙粉?”衛崢臉色一沉。

“盞票……”陸稷脫口而出,“水上‘盞票’裹白絹,我們昨夜換了皮,但舊皮還在‘坊’裡。他們把‘皮粉’撒在桑筐裡,混進我們的人手。”

“誰的手?”衛崢看鴆。

鴆沒有立刻答。她把盅挪出溫石,換了一盅新的,把桑葉在鹽水裡輕輕過了一遍,指腹的節律不亂,“五息。”她把手放在盅沿,“一、二、三、四、五。”

第五拍落下,“活”探出一線極細的頭,頂了頂葉,“吃”。

衛崢這才吐出一口冷氣。鴆把紙粉拈給陸稷,“記‘返’。——入閣守則第四條:葉先淨於皮,皮反照於燈。”

“諾。”陸稷把“返”字寫得極重,像在賬上按了一方黑印。他不敢多想自己昨夜的“水盞”,隻把筆在紙上垂直一頓,再收起。他知道“快”的影子仍在水上跑,而“子明”的燈,正一點一點把那些影照薄。

郭嘉看著這一場突發,麵上無驚訝之色。他早在“白帛記”的“鶴頸紋”露頭時,算到了這“粉”的手段。太素卷裡有一句他沒有念給人聽:“蠶惡香,亦惡紙粉。紙粉入葉,口拒。”他讓人把那句小心抹在石背後,又把“鹽溫”的條目重寫了一遍,寫得清清楚楚,掛在“閣”的內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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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咳了一聲,回身對荀彧:“‘回流賬’今日添一欄,記‘淨返之比’,三日一看。”

“奉孝要看什麼?”荀彧問。

“看城裡人的心,是往‘明’裡回,還是往‘快’裡返。”郭嘉的聲音很輕,卻像在石上刻字,“比若淨於返,‘道’便落地;若返於淨,‘術’便被拖走。”

荀彧點頭,記在心裡。

暗影視覺·鴆)

我不看賬。我看葉。我把手上的節律再慢一線,讓鼓移在我的手心裡,鼓在外,手在內。太素卷說“喜靜而喜鼓”,我起先不懂,我以為“靜即無聲”。今日我懂了:靜是節律一致,不是沒有聲。聲太多,亂;聲太少,散。隻有一二三四,從四回一,才叫“靜而有鼓”。

第九盅、第十盅都安穩。第十一盅,蠶在葉邊停了很久,終於吃。“子明守則”的牌立在牆上,黑底白字,像一行行小刻。字刻得淺,我知道衛崢還要在後頭一點點補深。他忙,他快,但他也在學“慢”。他在學把“燈挪半寸”,不是砸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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