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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第一個錦囊:以工代賑(1 / 2)

黎明未破,許縣城東的薄霧像一層沒徹底曬乾的紙,輕貼在屋簷與路麵上。

鼓先響在工所,夯杵應在“討逆路”的第一段。鼓點由四成拍,沉穩緩行,從一到四,再從四回一。

土地跟著“律”吐氣,夜裡的潮被一點點壓下去。

問名亭下,薑湯的熱騰先起。亭簷掛著白帛,角上那行小楷仍清:“白帛若願回名,來日請坐明前。”亭案後,荀彧手執簿冊,筆尾沾著晨光。

他不催人,不問苦,隻四問:“幾口,幾畝,走何路,何時回。”答完,名入簿,即使此刻不兌銀,明日也認得你。

廟橋心的“正逆之界”靜靜立著。收筆處藏著鹽星,薄薄一閃,又沉下。橋背陰一隅,郭嘉披薄裘而立。他今晨不看羅盤,隻看橋麵石縫,像在看一條脈。他咳了一聲,很輕,沒有再發。

“奉孝。”荀彧壓低聲,“回流賬昨夜收束。淨返之比八比二。今晨再開榜,市上閒話少了一線。”

“少了一線,就把‘線’握住。”郭嘉把目光從橋麵移開,落到亭側那隻薄錦囊上,“開吧。”

錦囊不大,紫色,繡一枚短而穩的“安”。係口封著“王師封簽”,收筆短三分。荀彧解封,抽出三頁。第一頁隻有四個字,筆力勁直——

“以工代賑。”

第二頁是綱:“五工八門三律。”第三頁是算:“流水與回流的四則。”

荀彧抬眼,郭嘉點頭。荀彧便當場宣讀。聲不高,句短,落字如石。

“五工:路工,橋工,渠工,倉工,廟工。

八門:問名,淨手,入簿,授牌,點鼓,日結,照影,問疾。

三律:鹽先於禮,鼓先於聲,燈後行。”

他放下第二頁,取第三頁,抬筆在“回流賬”的新頁上點了三點,“今天起,凡入五工者,先入‘明’,後領‘工牌’。工牌以絲票為底,以‘安印’為麵,背嵌‘金線微紋’,角孔成‘品’字。日結不延,午發半,暮發半。粥棚與薑湯隨工所並行。凡工所新立,必先立鹽缸與鏡燈。凡日結之銀,走照影櫃,不走影子櫃。”

眾吏低聲領諾。衛崢自橋東來,青衣半濕,抱拳,“‘子明’在。”

郭嘉轉身看他,“第一工,仍是路。再鋪三十裡,先夯後石,掘涵先樹,‘正逆之界’兩側設三處‘緩’標。第二工,北渠回護,堤背填柴,外覆青土,留泄口兩處。第三工,粟倉兩座先修梁,再做壁。第四工,廟閣加一室,置鼓與鹽。第五工,橋側設‘工病棚’。”

“工病棚?”衛崢一怔。

“以工代賑,不是逼命,是護命。”郭嘉輕聲,“‘病棚’不問工價,隻問病。薑、鹽、湯,先入。”

荀彧合起錦囊,抬目,“奉孝,‘以工代賑’四字,世間常見。你的‘術’在哪?”

郭嘉指向亭邊新立的一塊黑木牌,“三條。”

他用短句一道一道落下:

“一,工牌即名。名在‘明’,銀走‘明’。

二,工棚即廟。鼓律在前,鹽燈在後。

三,工飯即藥。日半給湯,夜半給鹽。”

程昱被風送來。黑衣輕攏,笑不至眼底,“你這是把錢的‘道’,打在人的‘手’上。”

“打在手上,心才跟著走。”郭嘉看他,“快的人要快到氣短。我們要慢到心穩。”

曹操遠遠立在橋側。素衣,手背按在欄石上,聽而不言。片刻,他向荀彧微一點頭。

荀彧會意,轉身點將。五工分頭立標:路工白旗,橋工青旗,渠工黑旗,倉工黃旗,廟工朱旗。五色旗在霧裡生風。風過,鼓起。

暗影視覺·鴆)

我先去“路工”的工棚。棚在廟橋北,兩排木架撐著篷布,篷布上寫著兩個字:慢行。鹽缸擺在門口,鏡燈不罩,安安地照著。棚裡,人不喧,動靜都有“拍”。

領工牌的人排在鹽缸這邊。每人先淨手,再問名,再按“安印”。印落在一張厚一點的絲票上,背後藏了細細的金線。線在燈下不耀眼,握在掌心會微澀。我看得很明白:這不是一枚“錢”,這是一張“臉”。臉寫在紙上,紙回在櫃前。

一個抱孩子的女人站在隊尾,眼皮浮腫。

她名叫姚氏,昨日在問名亭報過名,寫了“寡,二口”。她把孩子往肩上一挪,抬手淨手。鹽水不燙。她的手褪得發白,指尖裂著。鏡燈照過去,她把手躲了一躲,又站穩,重新伸過來。吏按下“安印”,把工牌遞到她掌心:“重工不取。你去‘縛草’與‘揀石’,午後看倉。”

她點頭。孩子在她肩上哼了一聲,她輕拍,拍成“一二三四”。我聽見她心裡也跟著拍。

隊中有個年輕漢子,臉上有夜不眠的青。他把手伸過來,鏡燈下指腹光得不該光。光不是洗出來,是磨出來。磨得太平滑,鹽也掛不住。我把笛輕輕敲了一下桌沿。

衛崢回頭。都吏把鹽星盆挪近,漢子手一入,粉起了一線“鶴頸紋”。他愣了一愣,笑開,“昨夜喝茶,今晨來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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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什麼?”衛崢問。

“認‘慢’。”他低聲,“夜裡兩趟,腳亂。”

衛崢把工牌遞給他,“路邊樹,先間距,後落鋤。”

“諾。”他握工牌的手穩了一線。

我去橋工。廟橋另一側的河風比城裡狠,冷削到骨。工棚的鼓穩穩地落在地上,每一拍都像把河皮按住。青旗在風裡直直地立著,像一根針。

橋麵鋪石的匠人分兩列,前列試縫,後列遞灰。

衛崢把“緩”標再挪半寸,留一口“泄”。工頭是個老兵,胸前有舊傷。他不多言,隻拿槌示範一遍,把槌麵落在石的角上。槌不重,角不崩。角一穩,縫才不走。

“午湯時間到。”工棚裡有人提著大壺出來,薑味濃了一把。薑湯不燙,入口是暖。

暖把風從喉嚨裡壓了下去。老兵喝了一口,長籲一聲。他把空碗交給我,低聲,“這叫賑?”

“叫飯。”我答。

他笑了一下,笑在風裡被吹薄,“飯吃過,才有工。”

我在渠工那裡停久一點。北渠回護是要命的活。堤背填柴,外覆青土,木樁間距有數。兩側都樹了“緩”標。渠工的工棚掛著黑旗,旗邊用白線繡了一圈小小的“止”。木標上寫:“止言快。”工人都是莊稼人,懂水性。他們不急。他們一排排地抬,齊齊地放。放的時候,鼓勢落下去,水聲就低一線。

“廟工”的棚裡,有鼓,有鹽,有鏡燈,有溫石。

王家侄子坐在室內,眼睛隻認葉與盅。他不抬頭,手不急。衛崢在門外寫“子明守則”的第七條:工先學,學先問。問的是“拍”,不是“錢”。

倉工的棚邊,陸稷架著一隻小案。他換了乾淨的襟衣,耳背的淺白幾乎退儘。他負責“日半結”。他把“照影櫃”的堆簿搬來半扇,按“工牌號”發銀,發前先照一遍“安印”。

鏡燈下,鹽星浮起,他再把銀推過去。他把“回流賬”的“贖”欄往裡挪了一指寬。挪得很穩,像把一塊石從水裡托出來,輕輕地放在岸邊。

午後,第一批日半結。

照影櫃前的人一波一波散又來。有人拿著工牌,有人來問病,有人隻是站著看“三問”。

陸稷把“安印”按下去,把鏡燈稍微一傾,讓圍在燈下的人看見“短收筆”的“尾釘”。他不講術語,他說:“你看,這裡略鈍一點。彆人學不來。學了手澀。”

人群裡有人低聲笑,那笑不酸。笑像石頭受了太陽,發一線暖。荀彧站在一旁,袖裡鈴輕輕響了一下。他知道,這叫“認”。認的,不隻是錢,是“名”。

然而“以工代賑”的第一日,也要經一場“試”。試不是鬥毆,是“術”的較量。

雲來對麵的茶鋪裡,涼茶價已翻三倍。坐在裡頭的人換了一撥又一撥。午後,有幾名口音不本地的漢子分散入五工的隊。他們的手指纏著薄薄一層白粉,粉不香,微澀。鏡燈照過去,鹽星不起。

我在隊末看了一會兒,去鹽缸旁把一撮“鹽星粉”抹在缸沿。那幾人的指腹過缸,粉與粉遇,浮出了一圈極淡的紋。紋不是“凰尾”,也不是“鶴頸”,是更細的一道“蛇背”。蛇背紋的收尾有一個針眼。針眼裡殘了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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