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反常的“潰退”,來自後方的“神諭”_重生三國:我郭嘉,開局先續命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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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反常的“潰退”,來自後方的“神諭”(1 / 2)

黎明未亮,風先起。

東郡之地的枯河灘像一條曬白了的骨,橫在大漠與平疇之間。地麵龜裂,風穿裂縫而過,嘶嘶作響,像久病之人的喘。昨夜還在火光裡奔突的輜重車,此刻卻沿著同一條線,極規整地拉出深到犯忌的車轍,仿佛有人故意拿刻刀,一刀刀刻在地皮上。

夏侯淵勒住馬,回頭望去。隊列無鼓,無號,旗束於鞍側,盔甲外又罩一層粗麻,連亮麵也用泥抹暗了。他們看上去像一支被打散了骨的隊伍,乍看潰不成軍,細看卻步伐齊整,每一步都落在同一條“隱線”上。

那條“隱線”,來自後方。

不久前,來自中軍的飛騎三進三出,帶來三道密封的竹簡。竹簡封口用黑漆滴蠟,其上隻有兩字:神諭。第一道神諭:棄飾求真。沿途舍棄一切會讓“敗相”顯得做作的道具,盔墜可斷,披風可撕,唯獨刀脊不可彎。第二道神諭:刻痕留影。輜重車“故意”壓實枯河灘,轆轤聯刻,鑿出“好看”的敗走痕跡。第三道神諭:不築、不守、不言戰。到灘即止,背風而坐,列鍋不生火,立營不立樁,任由斥候在外圍遊弋,隻要“看”,不要“動”。

夏侯淵拆開第三簡時,眉峰曾狠狠一擰。他是快將,最會“動”。可軍令如山,他把韁繩一抽,照做了。直到此刻,空灘風響,他忽然明白“背風而坐”的妙——風從背後推來,把人影一寸寸壓扁,遠遠看去,像一群手忙腳亂、坍塌著後退的兵。

“將軍,”副將壓低聲音,“真不立柵?”

“立個屁。”夏侯淵吐了個字,自己也覺得好笑,“今日不立柵。今日,我們是敗兵。”

他把笑意收了,五指在馬鞍上輕叩。那是他代替戰鼓的節拍。他不看前方,也不看身側,隻盯著遠處天邊淡得像一層灰的光。他知道,真正的“鼓”不在他這裡。

“……後方的主心骨,盯著星。”他心想。

——

許都方向,中軍觀星台。銅盤、分度儀、墨尺、刻條在燈火間交織,像一座會呼吸的器物。黃月英褪去袖口上的布套,拇指和食指夾住一根細若發絲的懸線,輕輕撥了一下。懸線中央一枚特製針心緩緩複位,又微不可查地偏了半分。她把偏差刻在銅麵新鐫的“誤差條”上,再抬眸看向案前的人。

郭嘉披著狐裘,神色寡淡,像遠處那層灰光。他把掌心放在羅盤邊,指尖很穩,眼眸卻在風起時閃了一下——那根看不見的弦又被風撥動了。羅盤麵上微光流轉,宛如一團紅砂在銅盤上悄悄遷徙。那團“血色流沙”,代表著呂布的主鋒。此刻它確實偏了半指,朝著枯河灘“好看的車轍”流去。

“有效。”黃月英吐出兩個字。

郭嘉應:“第一道神諭生效。”聲音淡得像是從另一個人那裡借來。他沒有解釋“神諭”二字——這不是神在說話,是他用“天”的刻度去指導“地”的走位,是將不見之氣化為可見之線。他以黃月英的器為眼,借“殺氣流向”的偏轉為尺,把敵人的腳步挪到自己想要的位置上。諸將不理解,於是他把命令寫成“神諭”。神諭不講理,神諭隻要服從。

阿芷端來溫熱的湯。他接過,抿兩口,熱度從舌尖散到胸口,卻隻讓心口那根弦更緊。他輕聲問:“第二道神諭送到了嗎?”

“已到。”鴆從陰影裡現身,語氣平平,“夏侯將軍照做。車轍很深,很整齊,很——招人喜歡。”

郭嘉笑了笑:“給他看,就是要讓他喜歡。”他轉筆在竹牘上寫下一行短令,“第三道神諭:再退半裡。背風。停。”他停筆,補了一句,“讓夏侯淵把‘笑’藏住。他笑,敵人就不信了。”

鴆接令,身影一晃,消在燈火外。

黃月英忽道:“針心抖了一下。”

羅盤上的“紅砂”像被輕輕拍了一掌,從原本的河道跳出一寸,又沿著刻線滑回。“他們看見了。”郭嘉緩緩吐氣,“前鋒,姓張的那個。”

——

另一端,追風而來的張遼收住馬,頭盔纓穗在風裡啪地一聲。他拔出木尺,蹲下去量車轍的深淺。轍深不均,卻重疊得過於“順眼”。敗兵的車轍,從不會這麼規矩。敗兵的心,會讓轍線亂。可眼前的轍,像寫字寫出來的。

“將軍?”部曲探頭看他。

張遼沒有答。他抬頭看遠處的“敗兵”,他們蜷肩縮背,形似狼狽,卻全都背風而坐——敗兵會背風而坐嗎?若是寒,應該圍成小堆。若是怯,應該亂作鳥散。可這群人,像在等一個看不見的號令。

“陳樞密那邊,可有令?”張遼問。

“未見新令。隻說‘乘勝逐北’。”

張遼眼底陰影一閃。他不怕追,也不怕死。他怕的是“看不見的東西”。他當年在並州見過一次雪崩,大雪沉了一夜,第二天有人拍手喊春,雪就塌了。看不見的“聲”,能把山壓下來。他望著遠處那條不該出現的“隱線”,忽然覺得風聲有點像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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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前方斥候飛馳而來,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前二裡,枯河灘中段發現棄甲、折槍一處,血跡斑斑,似大潰!”

張遼沉聲:“帶我去。”

片刻後,他到了那處“潰痕”。折槍的斷口乾淨,像刻刀切。甲片的塗泥未乾,沒有風落塵。血跡一條條,細而直,像有人拿筆畫。張遼扯下一片甲葉,抹在指腹,鼻端嗅了嗅,淡淡的豬血味。

他抬頭望天,雲輕,風急,枯河灘廣得不見邊。他忽然想起一句老話:天下最可怕的,不是強敵,是看不見的匠心。

“回營。”他當機立斷,“呈報陳樞密——不可追。此處必有詐。”

——

濮陽。呂布營。

陳宮立在輿圖前,指尖在地圖上敲打。他的目光在枯河灘四個字上停得很久。那地方他去過,荒到連狼也不愛走。他剛才收到張遼的急報,心中第一反應就是“退”。可他知道,這兩個字從他的口裡吐出來,十有八九會被嘲笑。

他還是去了。

營門處,呂布正在練戟。方天畫戟一挑一落,帶出一串風爆。營中將校圍觀,人人喝彩,士氣鼓蕩。陳宮等到呂布收勢,才上前一步,拱手:“明公,張將軍急報:曹軍棄甲斷槍,退入枯河灘。宮以為,此處地勢開闊,無險可守,又車轍過深,恐為誘。”

呂布收戟,咧嘴笑:“公台,你怕了?曹軍已嚇破膽,何來誘?他們自亂陣腳,我等乘勝直搗,豈不快哉!”

“非怕,是謹。”陳宮目光沉靜,“曹軍行跡太整齊,敗而不亂。且棄甲之處血跡‘直’,非亂戰之痕。更有——”

“夠了!”呂布的笑意一收,聲音像鐵,“你總是這般多疑。你看那邊煙塵?那不是敗走,是什麼?郭嘉那小兒,前幾日還裝神弄鬼,如今不過強弩之末。天助我也!”他抬手一揮,“傳令——張遼當先,追!”

陳宮喉間一緊,拱手再拜:“明公三思。此處真若有伏,便是將我軍鋒刃送入人家砧板。請留半日,以探確證。”

“半日?”呂布大笑,“半日之內,孤已提頭來見你!”

陳宮閉了閉眼,耳邊像又響起很久之前的夜雨聲。他忽然想:我勸不動他,或許隻有“失敗”能勸動。可代價是誰的血?他轉身走出營帳,風狠狠打在臉上,像一把冷刀。他把備好的幾封急函塞給親信,“去,攔張遼。若攔不住,隨他,至少把這路碑記下來。碑上若有字,抄全給我。”親信領命而去。陳宮站在營門外許久,忽然對著灰白的天低聲說:“郭奉孝……你在等什麼?”

——

許都方向,中軍觀星台。

羅盤上的“紅砂”確實跳了一寸。黃月英的手停在空中,目光沉住。她看見針心的顫抖像極了某種“呼吸”。郭嘉的手指輕敲案沿,節拍極穩。他不看羅盤,隻聽。風穿竹簧出細響,鑼鈸未鳴,銅麵卻在火光中一明一暗,仿佛天地在他麵前眨了眨眼。

“前鋒探到碑了。”鴆的聲音無聲地貼近。

“碑上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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