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鬼才十殺】第一殺:焚糧之宴_重生三國:我郭嘉,開局先續命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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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鬼才十殺】第一殺:焚糧之宴(1 / 2)

風裡有熟穀子炸開的甜香,又混著一絲藥苦。

夜色壓在白石坡與枯河灘之間,像一張慢慢收口的網。遠處的火線不再是散亂的火點,而是被人用極細的筆勾出的弧,沿著車轍、稻草和麻繩的紋理,一寸寸向前咬。

這一夜,火是宴席的燭,糧是宴席的席。

——

白石坡下,最後一輛偽裝成“鹽行”的糧車在風口駐住片刻。車輪上沾著河灘的白砂,輕輕一抖,便落下細微的聲響。衛崢俯身,掀起車簾,取出一包裹得很緊的麻袋。袋角有一道極淡的粉痕,若不貼近嗅,根本聞不出那股苦辣。他把麻袋隨手拋到路邊翻倒的破車上,又從懷裡抽出一枚馬票,蘸了指尖的油灰,在票背畫了一個極小的記號。

“留給餓狼的點心。”他低聲說。

曹仁在旁,隻“嗯”了一聲。鐵甲在他胸前貼得很緊,像另一副骨骼。他望著坡下的風,風正由北往南推。夜太靜,靜得能聽見草尖上火星的細響。他伸手把綁帶勒緊,又鬆了一指,複又勒緊。那是耐心在做伸屈。

“記號放好就走。”曹仁道,“風再大半刻,火合。”

衛崢抬眼看他,笑意很輕,“將軍放心。錢能做的,我都做了。剩下要落在刀上的,交給你。”

曹仁沒有再說話。他一夾馬腹,向後方略一揚刀。黑暗中,火把像一排排沉默的眼睛,齊齊低過去,不再跳動,仿佛與夜同色。這支隊伍安靜得近乎不可見。他們既不像兵,更不像商——他們隻是風裡的一道影。

風過白石坡,轉折入葭葦,火便沿著風的脊背趴伏下去。麻繩成線,稻草成路,木油成河。有火在縫裡爬,有火在塵裡走;它們相遇、並行、分叉,又在某個看不見的關節點上忽然合成一條更粗壯的光,像在黑夜裡緩緩舉起的旗。

焚糧之宴,開席。

——

枯河灘上,呂布軍的前鋒還在喘那口“勝利”的氣。張遼的盔還掛著乾涸的泥,臧霸手背的血痕被汗一衝,成了淺淺的粉色。他們把敵軍追到這片龜裂的河床,便像把一群疲憊的羊趕進了空場。夏侯惇忽進忽退,像一支故意彈錯的拍子,逼得他們心神生出一種不該有的浮。

浮的時候,人的胃更餓。

“有糧!”探路的小校一路狂奔,手裡舉著一截折斷的車杆,“白石坡那邊棄了車,車上有袋,粗糧、豌豆,還有醃肉!”

“拿回來再說。”張遼沉聲,卻沒有立刻允諾。他本能地想起陳宮的囑咐:不許輕進,不許戀戰。他望向天邊,三處狼煙已被風壓低,像三指按在地圖上。風帶著焦香撲麵而來,他喉頭微動,忽地意識到這香甜裡混了股說不出的苦。

臧霸大笑:“逃命的賊兵哪有心燒毒?這等便宜,不拿是傻子!”他揮手,已有人搶著去掀布袋。

粗糧倒在盔裡,仿佛金色小石。有人嘴快,連吹帶嚼,粗糠刮舌,澀裡帶甜,像久旱後的第一口井水。又有人把裝在麻罐裡的醃肉切幾片,丟進鐵盔裡和著野蔥煮起粥——煙霧在裂紋間遊走,像在地麵畫出一鍋鍋小圓。隊列的邊緣傳來低低的咂舌聲,那是饑餓的滿足,是疲憊的肌肉放鬆時發出的短促感歎。

“將軍,先墊一口?”有校尉從火堆邊端來盔,笑得眉眼都是弧,“不多,剛熟。”

張遼看著那盔粥,粥麵上浮著薄薄的油,油裡有醃肉白亮的斷麵。他忽地覺得舌尖發苦,像不小心吞了一滴不屬於這鍋粥的東西。他擺手,“讓傷兵先吃。”

“將軍仁厚!”有人低喝,便把那盔遞給旁邊的傷員。傷兵咕嘟咕嘟喝了幾口,眼裡溢出幸福的水光。那水光隻停了半息,便轉為驚恐——他捂住腹,像被人從內裡擰了一把。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有人開始乾嘔,有人蹲下,整張臉都擰成一團,有人甚至連嘔都嘔不出來,隻喘得像魚。很快,地麵的裂縫裡不再是風聲,而是人腸子在吱呀作響。

“停、停!”張遼一聲大喝,整列像被錘子敲了一下。臧霸臉色大變,撲到火堆邊踹翻一鍋,粥撒在地上,與塵土混成泥。他抬頭,眼睛血紅,“有毒!”

毒不是會把人一口氣帶走的那種,而是更陰狠:它讓你在還能戰的時候偏偏無力,讓你的手握不住兵刃,讓你的腿在衝鋒前猛地一軟。巴豆研細摻在粗糧裡,煮時無色,入口微苦,五息之後如潮。饑餓使牙齒麻木,麻木使警惕低下。於是,毒在胃裡翻身。

營中有醫者搶來查視,很快臉都白了:不是瘟,是肚裡的水在被火抽。有人用刀柄敲篦齒,有人把指頭塞進喉嚨,吐出一灘灘惡液。更多的人抓著自己的腹,像要把它從身體裡扭下來。戰圈外,夏侯惇的騎陣又一次如山推至,鐵與鐵的長音像從南山口那邊拖了一道影子過來。

“收陣!”張遼咆哮。他的聲音像一根撐篙,在這一片泥裡豎起一道木。他知道追不得了,更知道此時回救也不能亂。他抽出長戟,正欲迎上,背後忽有人大喊:“糧車起火——後路全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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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如箭,直紮軍心。人們回頭,遠方半圓的火像一張笑到極致的嘴,正在吞吃他們身後的一切可能。張遼的手抖了一抖,他咬牙,硬把那抖壓住。他抬手,指向最危險的缺口,聲音死硬:“頂住!誰回頭斬誰!”

他知道此刻隻能做一件事:把崩塌的時間往後扛一刻,再一刻。

——

白石坡上,火在辦一場巨大的盛宴。車轍是盤,稻草是席,麻繩是筷,木輪是舊年裡不到場的親戚。風替主人敬酒,火舌在每個角落要一口。衛崢站在高一點的石頭上,遠遠看著,指腹無意識地摩挲那枚畫過記號的馬票。那票是“天蠶”的票,亦是影子的令。他笑意淡薄,像在月下數錢。

“子明。”曹仁在陰影裡出聲。

“在。”

“再從邊上撕一線。”曹仁道,“讓他以為還能救。”

衛崢會意。他揮手,讓幾名騎卒從火線的最薄處穿過去,故意留一條不太穩當的路。那路會在下一陣風裡斷掉,卻在這一陣風裡看起來像救命的橋。橋是給人看的,不是真走的。隻要有人看見,就會有人朝它跑;隻要有人跑,陣就會亂;陣一亂,刀就有了縫。

“將軍。”一名副將忍不住,“要不要趁亂壓進去?”

曹仁搖頭,語氣平得像石,“不必。我們是刀背,不是刀鋒。鋒在南山口。做完該做的,退。”

他回頭看一眼更遠的黑,那裡有更高的一盞燈沒有亮,仿佛在等他把這盞小燈安好。曹仁知道自己的位置。他擅耐,也擅讓彆人等。他的忍耐,是給友軍騰路;他的讓,是把敵人逼在路上。

風再拐了一下。火越過一道淺溝,撲到下一排車。車上的麻油像被突然撕開的腸子,呼的一聲噴出來,又馬上成了兩三條跳動的蛇。蛇纏上麻袋,麻袋鼓脹,像肚子裡裝了風。它們一齊“嘭”地炸開,火屑飛起,像夜空撒了一把鹽。

“走。”曹仁低聲。

黑影們像被夜吞下,又像從夜的另一邊吐出。白石坡隻剩火,火裡有穀子的脆響,像萬千細小的掌聲,在替一個看不見的主持人致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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